中图学会阅读推广委员会于二零一三年七月在浙江绍兴县图书馆举办了“首届全国阅读推广高峰论坛”,得到了业界的交口称赞,取得了开拓性的成果。经过专家们的讨论与酝酿,二零一四年十二月,“阅读推广人”培育行动在常熟正式启动。这两次会议笔者都有幸与会,晚上大家也聚集在一块儿分享和讨论阅读推广行动案例,可见获得“阅读推广人”这一称号的决心与自觉。“阅读推广人系列教材”的编写工作也随即展开,一年后,系列教材的第一辑问世,后续接连出版。
系列教材当中有两种由苏州图书馆研究馆员、中国图书馆学会阅读推广委员会副主任邱冠华领衔主编,分别是《图书馆阅读推广基础工作》(邱冠华、金德政、邓咏秋等主编)、《图书馆讲坛工作》(邱冠华、王丽丽、拱佳蔚等主编),后者可说是前者的分编延伸之作。主编者作为实际从事图书馆工作的实践者,同时也是在实践中总结与前行的理论者,使得理念与细节面面俱到,操作性强成为这两种教材的突出特点。这并不是邱冠华先生首次编写教材,早在2013年初,邱冠华、陈萍领衔编著的《公共图书馆管理实务》作为公共图书馆业务培训系列教材之一就已推出。
图书馆讲坛工作可以说是图书馆推动全民阅读较早的有效举措,从讲坛工作得到不懈探索到成为图书馆的延伸服务,再到进入核心业务的过程成为图书馆人孜孜以求不断创新的见证。讲坛面向公众展开,主题多元,适应多种需求,传播科学和文化,交流思想和情感,既是图书馆直接与受众互动的重要平台,也是图书馆融入社会生活的依托。按照易学可用的教材设定,《图书馆讲坛工作》对于现实工作的回应、理论建设的迫切较好地得到了传递和发扬。《图书馆讲坛工作》一书包括“讲学活动的起源与近代以来图书馆讲坛活动的发展”“公共图书馆讲坛定位与目标”“图书馆讲坛的专业设计”“图书馆讲坛的资源组织”“图书馆讲坛的宣传”“图书馆讲坛主持人”“图书馆讲坛衍生品及资源共享”共七讲,可说是图书馆讲坛工作的指南与规范,具有以下几个特点:
其一,严密的逻辑结构。第一、二讲主要从讲坛活动的历史与图书馆讲坛概貌、图书馆开设讲坛的目的与意义、长期规划与年度计划展开,以较为宏观的视野带领“阅读推广人”认识讲坛工作,第三、四讲则以中观视角概述图书馆讲坛的专业设计与资源组织,第五到七讲提供了图书馆讲坛的宣传、主持人、衍生产品三大要素具体而微的操作规程。这些章节层次清晰,紧密连接,丝丝入扣,不仅能够解决图书馆人在讲坛工作上的疑惑,更厘清了思路,能够跳脱出具体的岗位来看待自己所从事工作的意义。
其二,着笔轻重得当。按照著者的归纳与提炼,图书馆讲坛工作的专业设计包括目标设计、品牌设计、主题设计、形式设计、宣传推广设计、衍生产品设计,资源组织则包括听众、主讲人、主持人、场馆、资金、媒体、合作。其中,宣传、主持人、衍生产品是讲坛工作的要点与难点。如果说外在因素还存在着各地各馆实际情况的差异,教材只能从方向上进行引领,那么主持人一章,对于图书馆馆员的要求细致入微,堪称馆员综合能力、礼仪形象、举止言行、现场应变等素养小百科。不仅对从事讲坛工作的馆员有实际效用,对于活跃在图书馆各窗口与部门的馆员都会有或多或少的启示。
其三,在严丝合缝的逻辑结构中,全书洋溢着图书馆人的自信和坚毅,充满了感染力。专门面向基层图书馆从业人员在职学习、岗位培训的适用教材是非常缺乏的,这是馆员职业生涯成长中的瓶颈。笔者也曾从事讲坛工作,遇到过与主讲人沟通、组织听众、现场互动等疑难杂症,从这本教材中不仅可以得到引领与参照,更深深感受到兼具热情与专业的感染力。图书馆所举办的讲坛有何特殊魅力,组织讲坛有哪些不为人知的甘苦,又有哪些秘诀,在这里可以找到非常清晰和坚定的答案。
“阅读推广人系列教材”是国内首次编撰的阅读推广人系列教材,总主编之一的王余光教授曾说,在阅读推广过程中,很多图书馆也面临不少问题,其中没有适合从事阅读推广的馆员是一大突出矛盾,而这对图书馆阅读推广活动能否持续、有效、创新性地开展,将产生重要影响。邱冠华先生也论述了图书馆为什么要开展阅读推广,相信对从事阅读推广工作的同仁都会有所启示:
通过阅读推广影响人们的阅读行为是长期的和潜移默化的,因而阅读推广的成效发挥,不仅需要活动举办有专业水准,还需要在一个规划期中较高频率的周而复始,这使得阅读推广成为活动空间、阅读资源、阅读服务、阅读活动、阅读兴趣、阅读习惯、阅读方法、文本选择、专用技术等各种要素的集合,除图书馆外,没有其他任何一家机构能够提供全部的要素,特别是阅读服务(包括培养兴趣、选择文本、指导方法等),更是图书馆的专业所在。这也使公共图书馆理所当然地成为阅读推广的主力军。
人们常常,也许图书馆员自己也不免如此,认为图书馆员这份职业没有什么特别可探索之处,熟能生巧罢了。观念的保守带来了行动的程式化,按部就班、完成任务式地,如此就成为一名馆员。从这个角度上来说,《图书馆讲坛》是图书馆日常工作的深化与升华,我们因此懂得以及更加确定,馆员角色付诸实施的专业度与精准度,可以使得图书馆服务效能的实现程度有天壤之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