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原本璀璨的像星辰的女子,遇到了北京来的的采风的男子,他们一见倾心,男子承诺要给她一个家,他北上去离婚谁知他一去不返。女子十月怀胎生下一个女儿,收到的居然是他妻子的亲笔信,请求她不要在写信去打扰他们一家四口的生活。女子决意不再等下去,搬离了他们相识相恋的地方。他们彻底失去了联络,直到两年后,她生了一场大病,实在不能抚养女儿长大,再一次提笔给苏景行写了一封信,求他把孩子带过去。等待的三个月,她的身体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最后不得已给自己同父异母的姐姐写了信,拜托她把孩子带过去。姐姐收到信连夜坐火车,也没赶上见她最后一面,推开门只见三岁的小孩子乖乖地坐在妈妈身边玩,不哭也不闹,孩子的妈妈已经再也醒不过来了。
苏慕晨走在清冷的街头,像丢了灵魂一般,现在的她就是一具行尸走肉。人为什么这么虚伪,他们一个个都是骗子,而自己是那个最大的傻瓜。他们害死了人,还要假惺惺的关心自己,每个人都是戴着面具跳舞的小丑。
她恨自己的愚昧,想到自己有的一切都是杀害母亲的刽子手给的赔偿,她后悔来到这个地方,认识这里的每一个人,她倒是宁愿自己八年前就已经死掉了。
此刻的她已经无处可去了,宋祎熙,自己的姐姐,换了脸换了身份却从未想要与自己相认。叫了八年的父亲母亲的人居然是害死自己亲生母亲的刽子手。自己的老公,本来就是因为利益才在一起的,以为会日久生情的人,在背后偷偷调查自己的身世。偌大的城市没有一个地方是容纳下自己。
跟着人群走,她以为这样就会感到温暖。慕晨加快步伐想要跟上前面的人,这时候交通灯已经变成了红色,她根本就没发觉,她只想赶快跟上人群。好多灯光照在自己的身上脸上,晃得人头晕,耳边说不绝于耳的喇叭声还有司机的咒骂声,一时间她慌了,不知道改往哪个地方走。
他就像天神一般出现在她的面前,每次只要自己遇到问题,他都能轻易的解决,苏慕晨想要冲过去紧紧地抱住他,告诉他自己有多难过,谁知他猛地推开了她,巨大的推力使她一个趔趄坐到了地上,紧接着紧急刹车的声音响彻了天际,回头看他满身是血得躺在离她不远的地上,挣扎着试图站起身来。尝试了几次都失败了,最终他躺在地上朝着慕晨的方向,张着嘴却发不出声音。
她想站起来,大得像球一样的肚子压迫双腿,导致她失去了支撑,双腿之间有滚烫的液体流出来。换了几个姿势都爬不起来,眼睁睁的看着他躺在血泊里。
醒过来的时候是在医院,郑旭尧和妈妈守在床边,细心的照料着她与她的孩子。昨天的车祸她的肚子磕了一下导致早产,还好母子平安。她连忙问苏慕新伤得怎么样,苏慕清通过电话告诉她苏慕新脑袋受了伤,国外的技术发达一些,在国外治疗。
在医院的一个多月,苏慕晨初为人母,体会到了做父母的不容易,有些事情过去了就是过去了,生活也得向前看,她不能原谅苏景行,但也不那么恨他。
有些事情还是要摊开谈的,在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苏慕晨向郑旭尧提了离婚,本来就是因为利益才走到一起的,她本来以为能够日久生情,但是在他为了利益再一次伤害自己的时候,最后一丝的感情都已经耗费殆尽了。而且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郑旭尧有千言万语想要说,但最终都化为一句保重。
孩子郑旭尧的请求留下来,不管她什么时候回来,想要带走都可以。
2017年苏慕晨来到加拿大,学习工作找人,苏慕清说了苏慕新病好了只是失忆了,爱上了旅游,上一次寄回来的明信片就是在加拿大,慕晨相信他一定就在加拿大。
故事讲到这里就结束了,我问她能不能将这个故事写下来,那样就会有更多的人帮忙找,她却笑着说不用了。
周末的时候和朋友聚会,还是在那个酒吧,慕晨带着其他的朋友,看见了我,过来打了个招呼。
我一个从事心理咨询师的朋友认出了她,但是苏慕晨似乎不记得他。那个朋友告诉我,苏慕晨已经连续一年多都去医院治疗,她的心理咨询师是医院最好的咨询师,而且每一次都与一个男人陪她去,说是陪,但只是默默地躲在后面看她。
后来某一天我和慕晨谈起了我的心理咨询师朋友,她也毫不避讳得讲了她治疗的事情,她说是因为她总是会做奇怪的梦,另一个重要的原因是她还不能彻底原谅苏景行。我旁敲侧击得问她关于那个男人,但她一脸茫然,似乎是不知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