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终其一生,只是在一个巨大的不可知的“现象”前做“瞎子摸象”的工作吧。
伊卡,我不希望这是一个悲哀的故事。
我只是想如何了解自己是一名“瞎子”这件事实,因此,我可以安心耐心地摸下去,我也期待其他的“瞎子”把他们摸到的部分告诉我,我们或许有机会从“瞎子甲”“瞎子乙”“瞎子丙”摸到的“管子”“墙”“绳子”中,慢慢组合出比较接近的真实的“象”。
瞎子摸象可以有比较乐观的结局吗?
也许很难,因为我们太急迫于知道答案了。我们也很难承认自己可能是瞎子中的一名。如果认识了自己可以是一名瞎子,我们会比较有探索下去的谦虚吧。
伊卡,我渴望一种盲目,一种无边无际的黑暗。使我从视觉的自信与骄傲中退到更谨慎谦逊的处境,可以更认真地用自己的手法探触摸索事物的状态、质感。
使我专注的心多过判断的心,使我专注于过程的心多过渴求答案的心。我可以更专注于“微小”,而不那么“好大”、“夸大”吗?
晨课:蒋勋-你可以听见我的“独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