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a把文件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又一遍,还是有点懊恼。这上面也没说参赛要参训啊,可是站在自己面前的虎着脸的教练又让ta把疑问吞进了肚子里。
训练是乏味无趣且有点疲累的,可ta还是安安静静的,默默的忍受。在一天晚上的加训,贴墙坐时,ta实在无法坚持,教练冲ta吼了几声。当时ta的眼泪就在眼眶里转悠,可还是没有落下来。ta跟我说,ta不怨教练,只是怨自己。
ta小时候学舞蹈,努力的学,可永远都是站在最后一排,终于可以演出了,却被安排站在一个很难被看到的角落。所有人都跳两支舞,只有ta跳一支舞。后来,ta被委婉的劝退了。我如何知晓的?我当时和ta一个舞蹈班,看着ta像个木偶一样僵硬的跳,还笑过ta好几次。后来在体育课上做俯卧撑,仰卧起坐,一个都做不起来,在一片稚嫩无恶意的笑声中,ta局促的和他们一起笑,好显得不那么尴尬。初中时,ta闪过腰,被老中医像拽一袋米一样的拽起来,还贴了几副膏药。中学时的支气管炎好的不全,让ta从初二断断续续的咳到高一。
ta讨厌自己的这副身子。小时候生过大病,总是旷课;再长大一点,吃了两颗蚕豆就住院了。天气稍微凉,手就冰冷,布满了像尸斑一样的紫色斑点,连小卖部的阿姨在接钱时都惊讶ta的手怎么这么冰。
ta怨这样的自己,也有些怨父母怎么没有给ta一个像弟弟那样高大健壮身体。但父母总对ta说坚持,坚持就是胜利。
ta讨厌这样的话,可还是照做了。
ta一边哭一边做,就像小时候被父母逼着学拼音一样无可奈何又不得不做。最苦的一段时间,每天晚上哭,第二天眼睛肿得睁不开。
进入大学,父母对ta的期望是四肢健全的毕业,好好的。可是ta听了这话心里却很酸楚和懊恼。
“好像我半个人都被埋在土里了。”
“感觉自己像一个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