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节课雨馨老师给我们打开了一扇通往新世界的大门,如果我们入了门,也算“开了天灵盖”,看待世界、看待我们周围的人事物,会更加有智慧,个人的格局和境界得到提升。在“旧世界”中,好一点的话,我们能觉察到环境,分析我们的言语、行动,提高自己的能力,差一点的,遇到事情,只能看到一团乱麻。在新世界中,我们不仅能看到一个一个的点(人事物),觉察到他们背后运作的逻辑,还能发现人事物之间关系,他们之间是如何作用,如何在平衡与不平衡间转换,以致看到整个系统的“道”,并能循道而为,顺势而为。
我这几年研究的一个课题是“传统文化与企业绩效的关系研究”,以滨州博兴的“京博控股集团”为案例分析对象。这个企业从2012年开始在企业里学习和践行儒释道兵墨法等传统文化,不仅学习和诵读,更重要的是践行,以“仁孝”为核心,把传统文化思维和智慧与工作实践和管理结合起来,构建东西方的“道”和“术”相结合的管理模式。他们的管理模式转变过程正如雨馨老师所讲:刚开始,学习和使用西方的管理方法很多,比如质量管理中的5S、6S、精益管理等等,但施行一段之后往往不了了之,分析一下,西方的管理思想和方法的基础是还原论,重视物质世界,以规章、制度、标准、流程来治理企业,偏“阳”,跟我们东方天然的“系统论”的思想和文化背景不能很好的融合,无法与我们中国人内心世界的感情、感受产生共鸣,所以发挥不了他们的作用。后来公司学习和践行传统文化,扩展每个人的能量世界,构建了企业内外、上下和谐、互信的的环境和氛围(“阴”)。这种环境下,再结合并改造西方的管理方法,阴阳结合,系统中的人们更易到达“身心灵统一”的境界,从而迸发出了更大的能量。
年后我去企业访谈的时候,很巧的,当时经常脱口而出的一个词语,就是“能量”。同样的方法、制度、流程,在学习传统文化前后所发挥的作用截然不同,可能是因为在这个系统中的人们获得了更大的能量,拥有了更高的智慧,知道如何以更恰当的方式来应用这些方法和工具。也可能是因为由于这样的学习和能量,使得系统中的人们到了新的世界,或者说到了更高维度(就像我们在平地往前看,只能看到人事物的平面,可是当我们站到楼上往下看,就更容易看清整个系统),就能更准确的觉察和把握事物之间的关系,并推动系统在平衡与不平衡的交替中前行。就像同样的自行车,不同能量的人骑行的速度不一样,甚至更高能量的人,会稍微改造一下自行车,使得自行车动力更足,跑得更远更快。
说到我最近比较困惑的一件事,是自己的拖延症。用六个层次来分析,首先是环境方面,通常是自己独处时,自己做研究、准备报告等独处的时间比较多,本身独处时能够约束好自己就是比较难的事情,圣人都说要“慎独”。行为层面,我会经常拿起手机、打开网页,翻翻资讯、小说、朋友圈,时间很快就过去了,计划该做的事情都没做,或没完成,这是行为上的做法和结果,而能力方面,应该是所需要做的工作,比如写文章更难,比起刷网页来,需要更多的能力,耗费更多的能量。而分析背后的信念,来自于读博士以后,逐渐形成的“写论文是很难很苦的,很耗费精力”的信念。从身份上来说,我妈妈是小学老师,我在中学时曾经有过未来想当“照亮别人的人类灵魂工程师”的理想,但直到工作多年后再回炉读博士前,教师在我脑海中就是“教书育人”,现在做了一名高校的老师,除了教书育人,还有一层身份是学者,要研究、要写作。这在我的家族中没有先例,我对于这一层身份也没有很深的认同感。最后从系统上讲,写作、研究一般需要大块整块的时间,而作为家庭主妇,孩子、家庭把我的时间分割得比较零碎,另外,经常还会有一些企业评审工作,我在时间管理方面也没有认真做过规划,所以,研究和写作没有定、静进去,进入不了那种状态,所以导致了拖延。还有,在这种生活状况下,自己觉得很忙很累,坐下来时就会想,要不先休息会,休息着休息着,时间就过去了,而过后内心又觉得刷手机、电脑其实人并没有得到多少休养,有时难免又自责起来。
分析到这里,我觉得,要解决我的拖延症,可能还要从根上着手,可能的方向有:第一,要做利于身心灵统一的、有兴趣的、能给心灵带来滋养和能量的工作,最好把各方面的工作系统化;第二,这个年龄了,可能还要继续做减法,并进行时间规划,自己牵着事走,而不要让事牵着自己走。其实,对于以上两个方面,我过去有所觉察,也有一点规划,但我这个人的另外一个特点是,有时想得多,“做”上面不足,知行不能合一。有可能还是能量不足吧。现阶段最直接有效的办法,应该是做好时间规划和管理,逼着自己做到,可是,这是不是和“爱自己”背道相驰呢^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