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二十一世纪20年代的第一天,早上五点30我醒了,忘了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经常半夜醒后就很难再入眠了,思绪总是在夜半梦醒时分,犹如泉水唰唰往外冒,翻来覆去睡不着,这时我就默默地将手伸向床头柜,在一片漆黑中摸索手机,在点亮屏幕一刹那,眼睛受到一阵刺眼的光,会突然一阵模糊,然后渐渐的变清晰起来,也恰好是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候,记忆也慢慢变得更加明晰了。
在未接触简书之前,夜半失眠时,我会躲被窝里用手机刷微博、刷微信、或者干脆看部电影,自从接触简书之后,失眠的时间我便用来记录自己的想法。
心态年轻的人总会遥望明日,而内心陈旧的人却一直在怀念过去,而我属于后者。
新年第一天,自然想的是过去的新年,我是20世纪80年代末出生的,童年记忆基本在90年代,那时候的中国新年是值得怀念的,我能感受到各种过年带来的喜悦,不像现在,过年更像一场假期,休息几天就又如往常了。
爆竹声声辞旧岁,瑞雪纷飞迎新年。这是我小学时候写过的一副对联,当时还贴在我家大门上了。记得儿时的新年都会下雪,并且我家门口的雪有时积的特别厚,能到膝盖,因为我们家在山里的农村,气温相对低。我在家门口能看到山上一片银装素裹的景象,到处都是白雪皑皑。
这时,妈妈会把我裹得严严实实的,然后穿一双雨鞋,出门玩雪,我跑到旁边叔叔伯伯家,找哥哥姐姐、弟弟妹妹一起堆雪人,打雪仗。比起北方,南方的雪显得更加珍贵,因为一年也就下几次,并且不一定能积上厚厚的雪,所以南方的孩子总是盼望过年能下一场大雪,最近我女儿就一直嘟囔着问我:“爸爸,什么时候下雪啊?我好想和幼儿园小朋友一起堆雪人啊!”我只能回答:“不知道,这得看老天爷了。”
过年之前大家总是忙碌的,而且很早就开始忙碌了,因为要忙的事情太多了,村里的大人们忙着准备各种过年的事物,小孩子们也跟着跑来跑去凑热闹。清晨我们会被杀猪声惊醒,养了一年的家禽家畜,在年前都会被宰杀,用于过年时待客,或者腌制成腊肉、酱鸭、酱肉等等。那时候家里的蔬菜都是自己种的,肉也是自家养的家禽家畜,不夸张的说,咱只需要买条鱼就能过年了;到了白天会看到村里有人家在打年糕,孩子们看着年糕流口水,等年糕打好后,切上一块,蘸着白糖,吃着可香了;到了晚上,家家户户做番薯片、炒年糕片、炒瓜子、炒花生、做冻米糖等等一些过年用来接待了人的茶点小吃。
别看家里什么都有了,但总还得买点新物品,所以年前家家户户都得上街办年货,我最关心的是买新衣服,过年了,每个人都买上一套漂亮的新衣服,小孩子往往里里外外都是新的,到了年三十晚上我就迫不及待穿着新衣服出去串门了,就是想给大家展示下自己一身漂亮的服装,若是下过雨,村里道路泥泞,我总是小心翼翼地走,却也难免甩自己一裤子的烂泥。
扫房子——现在的孩子知道扫房子什么意思不?就是新年大扫除,把所有东西都拿出来洗一遍,把被子、衣服都拿出来晒一遍,两把扫帚,一把扫地,一把扫天花板(主要扫除一些蜘蛛网和积灰),干干净净过新年。年前扫干净了,春节时候就不能乱扫地了,我记得大人说,正月初一不能扫地,会把财气扫走的,还有的说不能往外扫,得往内扫,象征财宝进门,然后装在垃圾桶里不倒掉,财宝就留住了。
年三十那一天,爸妈上午就开始准备年夜饭了,记得我们家每年的年夜饭都特别早,甚至下午三点多就开始吃了。一家四口人,爸爸、妈妈、奶奶和我,菜很丰富,因为是山里人家,基本上是以家禽家畜为主,有鸡肉、鸭肉、猪肉、羊肉、鱼和其他一些蔬菜,这碗鱼是必不可少的,寓意着年年有余(鱼)。早早的吃完年夜饭,我就迫不及待地换上新衣服开始去串门了,主要是为了show一下我帅气的新衣服。
正月里,我会忙着跟爸妈去拜年,正月初一拜舅公,正月初二去外婆家,之后就是去各个姨妈,姑妈等等亲戚家拜年,我最开心的就是收压岁钱了,一般都是10块、15块、20块,外婆每年给的最多,给50块的。爸妈允许我用小部分压岁钱去买鞭炮玩,大部分压岁钱还是会交给妈妈保管,妈妈总是说压岁钱都要拿去交学费的,现在我也是这么跟孩子说的。
时光真的过得好快,转眼间,我都已是两个孩子的父亲了,老房子也拆了,我们也住在了城里,年味越来越淡了,过年更像是普通的七天假期,拜年也只是简单的吃个饭,大家似乎更喜欢玩手机。
文章有点烂尾,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