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羽只顿了这一小下。他扬起手像要扼住韩信的脖子,最终却又滑下去扯他的皮带。
韩信浑身发冷,用力向前挥了一拳。拳头有打在肉上的实感,项羽的动作却未见停滞。他的手腕被摁在头顶,双腿间挤入一只膝,底裤和长裤一起落在脚踝处,赤裸的臀抵着墙,起了一排恐惧的栗子。
项羽以一种挣扎会受伤的力气压制着他。
他仍不愿直面接下来要发生的事,虽然心里清楚不过是字面意义上的性交而已。
果然很痛。他能感到身体被强行打开,项羽正一点点刺入直至最里面。
他太久没做过了。
上一次他们做是什么时候?
他用力回忆着,痛得整个人都呈现出蜷缩的姿态。项羽当然不许的,他不许韩信舒服,也不许自己好过。
那时候项羽对他还有一点最低微的善意吧?
他感到自己在出血,交合之处变得粘腻而钝痛。他自己的东西仍垂软着,好在他们都心烦意乱,无暇关心。
他的手腕被放开了,两条胳膊麻木地垂在身侧。项羽的嘴唇近在咫尺,韩信能嗅到他呼吸里的酒精与奶油的甜味。他太痛了,如果低下头让嘴唇触上,能不能装作是意乱情迷?
空气中只有项羽的喘息和他的疼痛呻吟。
他凑近了,唇却在项羽脸上找到一点热。他顺着项羽的眼尾摸到耳朵,想说一点什么。
他的肺完全坏了,嗓子也被烟瘾磨得沙沙的。这样子就算说点什么,项羽也听不到的吧?
他想了好一会,终于说:
“生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