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伶醉酒那点事(42):刘伶所著《酒德颂》,通篇魅力到底在哪儿

熟悉魏晋南北朝这段历史的人都知道,《酒德颂》之名,最早见于《世说新语·文学下》,其文说:“刘伶著《酒德颂》,意气所寄。”其全篇最早则见于南朝梁刘孝标(刘峻,字孝标)所注引的《竹林七贤论》。

稍后,同时代的萧统在组织编纂《文选》时,也同样收录了刘伶的这篇《酒德颂》。当然,后来广泛流传开来的《酒德颂》,原本还是来自《晋书》的转录。如南宋祝穆《古今事文类聚续集》所收刘伶《酒德颂》,还有明梅鼎祚《西晋文纪》所收的刘伶《酒德颂》,都是来自《晋书》。

当然,《晋书》中所收录的《酒德颂》,也是来自刘孝标所注引的《竹林七贤论》和萧统组织编纂的《文选》,只是“择其善而从”罢了。

那么,问题来了,刘伶所著《酒德颂》,其通篇魅力到底又在哪里呢?

首先,我们要说,在魏晋名士贤达中,都知道,刘伶“狂饮”,以酒为名。同时,通过以前的叙述,我们又知道,刘伶醉酒,其实又不单单是为醉酒而醉酒。

或者说,他并不是一个纯粹意义上的“酒徒”。他在醉酒的状态里,无不彰显出自己的政治主张和个性。同时在他在醉酒状态中,也无不彰显和体味着他所推崇的老庄思想。他是唯一在醒中醉,又在醉中醒的历史人物。

即所谓“伯伦(刘伶字伯伦)抱匡济之才,蒿目时艰,然位不过参军,手无尺寸之柄。欲大声疾呼,痛哭流涕,又虑直言贾祸,于是不得已而逃于酒,借杯中之醇醪,浇胸中之块垒,终日在醉乡中。”

只是,清乾隆年间,安肃(今保定市徐水区)县令谢昌言这段对刘伶的评价,其实也并不完全准确。因为几年后,“终日在醉乡中”的刘伶,便突然北上武遂(属今保定市徐水区内),访问好友张华,又恰恰说明他并非只“逃于酒”。实质上,是他在当时张华所镇守的“北疆”(今徐水及以北的广大地区),看到了他在曾经服役过的建威之地都未曾见到过的理想景象。

这当然是后话,接下来,我们还会重点说到。

在这里,我们想重点说到的是,在刘伶所著只有188个字的《酒德颂》中,便已让我们清楚地看到了他的两种状态:一种是为坚守无法实现的政治抱负而“逃于酒”;一种则是借助“醉酒”,可以更好地体味、认知庄子思想的真谛。

作为一篇“意气所寄”的短篇,这也正是《酒德颂》留给后人的魅力所在。

其次,刘伶与他所著《酒德颂》,更是达到了有史以来最完美的统一。或者说,在一篇《酒德颂》中,刘伶让人们到处都能找到他自己的影子。正所谓人如其文,文如其人,表里如一。这也正是当时刘伶要著《酒德颂》,公开表达与当时黑暗统治彻底决裂的“檄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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