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滔滔江水,千载轮回,几许红颜魂断?
望巍巍群山,万般更迭,多少少年长存!
我为女子亦为少年。
每有所感兴怀,提笔而录,落笔总喜题少年,众人惑,余笑而不语。一友人委婉劝曰:“少年,年少之青年也。汝既知,因何落笔少年?"余笑而对曰:"然也,余为女子,非也,余亦为少年。”友人摇首而去。余亦无悲无喜,仍题少年。
孰人曰女子为女子,不可为少年。 子不闻木兰者乎,红颜落妆,驰骋疆场,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临风之姿,泠然若暗夜星辰,璀璨至极,此等英姿,孰谓木兰非少年?
少年者,静如山间之青松,芝兰玉树,临风而立,饮酒赋诗,只为尽兴,无关名利之场,亦非风月之情,无忧无喜,胸怀众生。动若深海之潜蛟,隐而不发,发则天地为之动,万物侧目。浩浩乎如御风而行,不知所归何处,立于云上,睥睨天下,无人可敌。
以是,少年为少年,即在常心,无关男女,男子可征战四方,沙场点兵;孰谓女子不可?男子志在庙堂,胸怀苍生,造福百姓,孰谓女子不可?
诚然,世人皆称江南之女,温柔多情,顾盼生姿;恰若江南之水,婉转朦胧;又如带露栀子,纯白素净;然余虽为女子,不慕江南,唯爱塞北,宁驰骋于黄沙之漫漫,观天地之苍苍。毅然独立,正如塞北之狂风,孤独且豪迈。又似傲雪之寒梅,清高若仙。
江南虽美,然余志不在此;塞北虽荒,余心之所至,处处春光。子有江南,余怀塞北。
故余为女子,亦为少年,不诉闺怨诉国愁,不爱霓裳爱戎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