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从对画画感兴趣以来,开始乱画以后,看待整个世界的眼光都变了,比如同样对着一瓶薄荷,从前最纯洁的时候唯一的感觉是:哇,这个好美。进阶成阳台种菜众后的感受:什么时候杆插成功能泡出须子来,就可以种到花盆里啦,然后再长、再插、再泡、再种,*&^%$#,此处请参考古代笑话中那个拿着一个鸡蛋畅想富翁生活的二货。后来置办了烤箱、铸铁锅神马的,俨然要做一个专业的吃货了,再对着它的唯一感受只有,这货什么时候可以吃啊?是等它再长长再摘来泡薄荷茶,还是现在就下手?再然后,再然后现在对着这一瓶青葱,全新的感受是:我擦,这个好难画啊,哭倒,还是喝水的茶杯好画,先练各种基础活儿,先画各式圆锥体去吧。----以上是一个之前去孔庙国子监时自不量力的选了房檐上兽吻画的一个二货的真实心声。
PS:开始乱画以来,对于美术史上为什么许多画家神经质这事个人表示有了更进一步的认识。美术小白胡扯说:画家眼中的世界和我们眼中的世界是大不相同的,身为艺术工作者,他们的五感比我们严苛的多,更比我们敏感的多,长此以往,在我们看来一成不变的世界在他们眼中怕是早就信息过载、濒临死机了。当然,更别提天才们大多浪漫主义者居多,永远听从内心激情的召唤,在理智与情感之间永远选择情感。这里,小白还要正色说,别又提梵高,别老提梵高,神经质的画家多了,别总拿割耳朵的梵高说事儿好么。
举个不恰当的例子就是那种神经衰弱者夜里些微听到一点小动静就会被惊醒,那怕是点子水滴声,同样也有人属于外面打雷都吵不醒的那种。只能说各有各的不同,各做各的梦。不过,个人以为,搞艺术的人的确在观察世界、思考问题的角度上与我等庸碌之众有很多不同。个人喜欢的作家刘墉、蒋勋,都恰巧也是画家,看他们作品中文字之清丽、文思之新奇,恰可作为个人以上观点的佐证。
-----谨以此文纪念伴我多年、数日前于首都图书馆消失不见的莫奈睡莲图案丝巾,个人现已用多年前同时购置的维纳斯诞生图案丝巾替代之,多出来的问题是,这条丝巾不似睡莲丝巾图案简单,我每次使用时都要小心将维纳斯MM的身体围在里面,以免头顶或肩披祼女,给人造成不必要的误会,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