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马云霞的老公来找她,一看宿舍的脸色不对,门口还围了人,就问道:“这是怎么了?”
她快步走上前去回道:“哎呀,没什么事。”说完斜瞟了我一眼,又说道:“新来的小姑娘不懂事,说什么宿舍人偷了他的钱。”
“我没有这样说!”我使劲一跺脚,拼劲吼了一声,全宿舍的人都是呆住了,她也楞了一下,门口围的人越来越多,都是一副瞧好戏的样子。
她老公一看这架势,看了我两眼,拉着他就走,“好啦,我以为什么事儿呢,走吧,我们去吃饭,等一下还要加班呢!”
“都看什么看了,有什么可看的?”她对着门口喊了一句,然后转过身对着我就是一巴掌,顿时打得我眼冒金星,不知是痛,还是委屈,我的眼泪唰的就流了下来,“你干嘛打人?”
“我干嘛打人?”她的手又往我头上使劲戳了一下,“臭婊子,才来几天就勾引我男人,不打的你哭爹叫娘就算便宜你了,哼。”
什么?我吃惊的地看看她老公,这人我之前没见过,见过也不认识。甚至连个招呼都没打过,长得又不算什么帅哥,我凭哪点要去勾引他?
她老公有些难为情的看着她,“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呀,我们都不认识,你别胡说。”
“我胡说什么了?”马云霞猛地甩开她老公的手,凶凶的说道:“就在刚才,我明明看见你们两个眉来眼去的,你不认识她,看她干嘛,还帮她说话干嘛?”
“你,唉,简直就是无理取闹!”她老公说完气的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哎?你别走啊。”马云霞对着门口喊到,追出去两步又转过身来,恶狠狠地对我说:“看我回来怎么收拾你!不要脸的臭婊子!”我正要反驳,她已经跑了出去。
委屈愤怒让我再也忍不住大哭起来。奶奶个熊!这什么人,这什么世道?哼!就你那德性,就算没有人勾引,他也不会要你了!
这一闹全厂的人都知道了,有人劝我,说她就那样,甭跟她一般见识,但是我也有了走的决心。
这莫须有的罪名能把人害死,我走了落个耳根清净。
但是新进厂的员工不做够一个月是没有工资的,这个月再白干我就要做好喝西北风的打算了,为了钱,我只好忍着。
马云霞那天回来并没有找我的事儿,只是见面就绷着脸,我也同样没有好脸色给她。
我又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肚量如海,所以心里的怒气就化成了诅咒,一看到她,我就在心里默念着,希望真有个女的把她老公拐跑了。让她看看,没事就乱说话乱吃醋的下场。
一个月刚做满还有十天发工资的时候,人事部打电话到车间,让我去一趟。
走进办公室的时候我懵了。这好几层呢,具体该往哪走呢?这时一楼大厅的前台看到我了,就问道:“你是不是吴尘?”
“嗯。”我点点头。
“你从靠卫生间的楼梯上二楼,然后右转,第二间就是人事部刘小姐的办公室。”
“好的,谢谢。”我说完按着她说的线路上楼。
在我往楼梯口走去,准备上楼的时候,听到她打电话告诉刘小姐说我上楼了,说的是白话。
现在能听懂白话了,否则以为她说的又是哪里的方言呢,而这多亏了楠楠。
来广州的时候我一点都听不懂白话,她说,既然到了这里,就得入乡随俗,会说普通话当然好,会说本地的话,交流会更方便,而且机会也更多。
于是在她的建议下我买了套学广州话的教材,一本书配了两盒磁带。又特地买了复读机,没事就听,然后和她在一起的时候练口语。
起初我怎么都开不了口,感觉好别扭,舌头都变成一片僵硬的冻肉,急的她直敲我脑袋。
“怎么你就这点出息,连个白话都学不来,口都不能开,不如回家让你爸妈养着你,成天白吃白喝多自在,这点苦都不能吃,还出来混什么?”她很不客气的说了我一顿。
当时听了心里很不服气。结果在她的激将法之下,我居然能慢慢的说出来了。
“对嘛,”她点点头,“要想学新的语言,开口是第一步,也是最重要的一步。”
其实白话不难学,很多发音和普通话都特别相近,加上我想着别人能学好我也可以学的想法,不时在跟自己较劲,二十来天居然能说出口了。
而楠楠为了让我有更多的锻炼机会,一见面就和我说白话,逛街或是问价也让我和别人说。渐渐的,我的口型和舌头不再那么僵硬,越来越有几分本地人的味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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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圆舞曲(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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