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是一只长满了青苔的瓦缸,总是让
夜雨打响前站,
急急敲打着我的窗,模糊了凌晨站岗的灯光。
以前清明离我很远,因为我只晓得祖宗的坟茔。
那里是满山的坟茔,和只是满山的坟茔,
无法安放沉沉的念想,
只有清明馃才能提醒,这是天堂的拓印。
如今,父亲成了接引,
他从天国里传来了远去的回音,
成为我手中鲜素的菊黄,
标记在低矮的坟茔。
从此,我串起了长长的思线,连接起祖宗和父亲。
而我,也和满山的青蔼一样,斟满了清清的酒,
让清香装满了一抔抔黄土,
越堆越高,成为阴晴圆缺的渡航。
或许,我也会和众生一样,只是才刚刚开始思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