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梦见老宅。老宅,儿时的梦里有过。
只是那时梦里的我还小,一个人在老宅里小心翼翼跨过一道又一道门槛,在那有些亲切的空间里似乎在寻找着什么,又象在自由的玩耍。有些孤独,却又很自在。老宅很大,里面有很多门户。门户之间地面干净而空空,那时的我会坐在老宅的木门槛上。
回到现实中,却怎么也找不到梦里的老宅。总觉得梦里那所老宅是我的家。想问妈妈,可又无法表述给妈妈听。
后来又梦见了老宅,梦里的我还是穿过一道道门户似乎在寻找着什么。有些门户拆了,空地上有一堆堆的青砖。那些还在的门户似乎都成了别人的家。那些人有点亲切,又好象都是我的亲戚。有人怜爱的招呼我,只是我好象成了客人。醒来的我依然不知道老宅在哪里。
成人后的我,这次又梦见了老宅。只是这回,梦里的我携着一份伪装的爱情,来到老宅串门参观,老宅有了变化,门户少了,多了隔墙。
老宅里住的人竟是我现实生活中儿时的邻居,她们相信了我携手而来人的身份。以宅子主人的口吻向我们介绍老宅,讲述老宅的奇迹。
她们告诉我,老宅在某个特定的时间会出现举行仪仗列队的古代武士,这里可能曾经是将军的府邸。
正在介绍着的时候,古代武士出现了,一队铠甲武士握着兵器整齐而威武行过门户隐入墙体,从墙体另一面穿出绕过天井汇聚入老宅另一个大厅。这场景于我来说竟又是相当的熟悉。关于那个大厅,她们告诉我,住过来后,有三年她并没有养鸡,却都出现雄鸡报晓的奇迹。听着这些,我没有一丝害怕,而是渴望能知道的更多。
后来,她拿出一个青石材质透雕花的物件。说是老宅留下的,由于模样好看一直留着当做藏品,只是不清楚是什么。
这物件似船形又似葫瓜形,一头细一头弧状略窄,立体中空,缠枝雕花精美古味十足。这物件又好似一个通体略长的枕头,雕花正上方光洁平缓有一块较大的镂空。
我接过来,左手握住它细头,右手托住窄头。从镂空处看进去,里面漆黑,似乎很深很深。我将头侧枕上去,右耳枕在雕花上方略大的开孔处,托着它的右手中指触动了㡳部的一个机关铵钮。这时,我听到了里面有声音,美妙的泉水和鸟鸣啾唱声。惊喜的我赶紧告诉身边的人。接过去的人即触不到机关铵钮更听不到任何声音。
我继续听,边听边说我耳朵的发现,我听出了里面的世界好象是山谷。看着我的表情,他们似乎相信了,也顿时觉的这物件越发珍贵起来了。
可是,听着听着,里面出现了一个低声私语的令我倍感温馨的男声。再仔细听,那声音竟是在和我说,是要告诉我一些真像,告诉我他把声音藏在这里是在等我,已等了很久很久⋯⋯
一种被记取的,阔别已久的温情袭遍全身,我激动的抬起头,这青石雕原来是我的。当看着老宅里的人己渐稀罕的眼神,我苦恼了,该怎样才能说明这是我的?我能捧回它吗?我开始忧伤起来。
我梦中的老宅,物件,是这样的真实,一切近在咫尺却由不得我。在忧虑中醒来,已是大年初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