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期,你回老家了吗?

        “父母在,人生尚有来处;父母去,人生只剩归途。”或许,只有人到中年才能静心沉思:我们对父母的关注究竟有多少?

        在这个忙碌的世界里,有多少人记得父母的生日?有多少人了解父母的喜好?有多少人知道父母的穿衣尺寸,鞋子尺码?又有多少人亲手给父母做过他们爱吃的饭菜……


        列车在黑暗中穿行,思绪被扯的乱七八糟。

        放假前日,单位统计休假期间出行目的地,同事们大多选择回老家探望父母,与亲人团聚。我因为父母已不在人世,心里多少犹豫了一下要不要回去,可还是脱口而出了老家所在的城市。尽管父母已去,可亲人还在,那份情也一直在。


        天越来越黑,望向窗外,想起昔日和妈妈通电话的场景。虽然,我们已不在同一个世界,但那份温暖一直留在心间。

        记得那次和妈妈通话,说了许久。奔四的人了,本该是让母亲放心的年纪,可还是让缠绵病榻多年的妈妈放心不下。话语中,也就免不了有几分心酸与无奈。

        妈妈生我的时候,36岁,我俩一个属相,不论谁说起,都说属猪的人命好。是这样吗?我也不知道。妈妈问:“你们娘俩怎么样啊?”我说:“挺好的,不用总惦记我们。”

        大抵,所有的妈妈都一样吧!她说:“你这不是还有个妈呀,怎么能不惦记呢?”我都不知道怎么说,又或者,我还能说什么呢?因为,我也是妈,特别理解那份惦念与牵挂。每次,妈妈都会说“闺女啊!你的命苦啊!”我又糊涂了,什么是苦?什么又是甜呢?

        我跟她说:“妈,你不是总说古书上说的话吗?古书上说了‘人啊!这一辈子,都是先苦后甜。’哈哈,我趁着年轻,先把苦都吃了,往后就只剩下甜了。”七十多岁的老太太,一点也不糊涂。她说:“不愿意跟你说话了,你光糊弄我。你的难,妈都知道。”

        嗓子眼儿被堵住的感觉,比卡了鱼刺还难受。自己当了妈,为了孩子的那股劲头儿,连死都不怕。可是,给妈当闺女的劲头儿,真的就差远了,孙悟空翻着筋斗云都追不上。任谁都一样,谁也别不承认。

        记得小时候,妈妈在厨房总爱哼上两句“手拿碟儿敲起来,小曲儿好唱口难开,声声唱不尽人间的苦,先生老总听开怀”。可能,世人都一样吧!唱曲儿的命苦,听曲儿的心苦。

        如今,您离开了,还有人会惦记我们娘俩吗?不管有没有,我都知道您希望我把日子过好。妈,您放心吧!我和孩子一定好好的。


   

单位年会·写给父母的诗歌

        世人皆苦,唯有自度。

        逝者已矣,生者如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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