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甜和小白——两只猫的故事(五)

5

小白还是第一次来到新主人家。

朋友抱着小白一个劲儿地说“对不起”。他在心里发誓:有小甜和小白这两只猫足够了,以后不管学生们怎么磨,我也不再养了,这心真是操够了。

回到家,他把小白放下,又对小甜交代了一些诸如不要欺负小白的事宜。

其实朋友想多了,小甜一见到小白,懵懵懂懂的,一没“喵喵”叫二没“啪啪”地敲打地板,而是一个劲儿地盯着小白,那表情给人的感觉就是: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而小白呢,它似乎习惯了颠簸流离的日子,为了适应一个新环境,它到处嗅,到处蹭。它淡定的态度和行为使朋友长长地松了口气。

(新主人的家很干净,不过到处是那毛头小子的气味。一个小时前,那个楼管老阿姨打开房门,什么也没说,三下五除二就把我塞进猫包里,匆匆冲到楼下,又匆匆地来到大门口,等了一小会儿,她把我高举起来,然后我又被另一只有力的手给抓住了。紧接着我整个猫身就像飞起来似的,那辆摩托车开得很快,好像大街上人和车不多,没有喧闹的喇叭声也没有人类唧唧哇哇的叫唤声,很静,很静。还好,我飞的距离并不是很远,十几分钟后,摩托车停了下来,然后我又被他那双年轻有力的手高举起来,接住我的是另一双细长大手,同样的有力还带着温度。再然后他们用那个叫手机的玩意儿扫了码,这交易就结束了。新主人一个劲儿地说着“谢谢”,好像很激动。他抱着我的时候,我正好听到了他一颗心落地的声音。

不过,那个楼管老阿姨真是粗心啊。我的行李呢?她怎么一件都不给我带过来呢?这叫我如何是好,你看这屋子里,都是那小子的气味,到处都是,太任性了,太没规矩了。我在我的主人家是住在一个叫“笼子”的地方的,我很喜欢那种在笼子里的安全感。现在那个笼子被他们放在研究室里,他们不知道,那笼子对我有多重要。)

我得知小白终于从学校里被带回来的经过之后,不禁连声说,太好了,太好了。小时候,为了捉老鼠,家里养了一只“中华田园猫”。后来又多了一窝猫崽儿,它们成天“喵喵喵”地叫着,很烦人。我们家又一大堆孩子,一不小心就踩了小猫,然后就用脚踹一下,因为碍事。

记忆中对猫的印象就是它们能捉到老鼠,对于捉到老鼠的猫,我爸会高兴地给它们一些小杂鱼吃。海边的村子,并不缺鱼吃。就像我一样,好像也是喝着玉米糊糊啃着玉米饼子就着乱炖的杂鱼吃大的。

可是,现在的猫早就不捉老鼠了。都市化的生活,老鼠们去哪了?也许我们应该高兴没了老鼠的世界,可是猫,尤其是现代的猫,它们有可能根本不知道它们的老祖宗是有工作的,而不是供人养着的。因为它们不认识那个被叫做老鼠的家伙,对于它们来说,“捉老鼠”的故事就像传说一样神秘。

对,现在它们被人称作“宠物”。可是,当今社会并不是因为没了诸如“老鼠”一样的东西而世界太平。突如其来的变故,人类的心反倒更加惶恐不安了,有时候治愈我们内心的,反倒是宠物了。比如小甜和小白。

这个听来的故事写到这,原本就结束了。可是……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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