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里糊涂的认了一位师傅,大概这就是缘分,自己也没想明白,师傅又不帅,怎么就上赶着去给人当徒弟呢?
师傅不算太帅,但性情宽厚。
对我这样的“脸盲”而言,只能快速记住两种人,一种特帅,看到就被电到,一种特丑,看到就会特有喜感,然而记住师傅,我真的用了好久。硬赖上师傅,更多的是因为师傅的毽子踢得好,尤其是那“飞燕”式的一跃,跳得又高又轻,好似在空中还有那么一瞬间的留停,这个时候我大概是接不住毽子的,因为我早已被这天女散花式的美迷住了,可惜的是跟我这等水平的人踢毽子,真的拉低了师傅的水平,这些美丽而迷人的招式通常是没法尽情发挥的。这一点尽管我不想承认,奈何它真的是事实。
在一起踢毽子的过程中,尽管我进步不大,师傅是很有耐心教的,只是我又不是太好学,更不太爱动,所以懒懒的我,总是用两种眼光看待踢毽子的人,一种是由衷的欣赏,一种是冷眼旁观。师傅却不同,他总是恰到好处的照顾到每一个人。我是个不爱争抢的人,自小到大,都有那么一点倔,有那么一点敏感,又有那么一点野蛮,哥哥比我大几岁,表哥也是在我家长大,从小他们就是一个战壕里的兄弟,我从来就不是跟在他们屁股后面的鼻涕虫,而是要么菜刀,要么剪刀的追得他们到处逃。所以,没有人因为我小就更爱我一点,哈哈。表姐妹们在一起,我是最丑的一个,她们都是又白又高又漂亮,我则正好相反,有时候,奶奶分好吃的东西给她们,到我这里的时候,问我:“你要吗?”我一定是说“不要”,日子久了,就像是烙在心里了一样,直到现在,只要问我:“你要吗?”我依然回答“不要”。可能正是自小的这种性格放飞,使我建立起了一份与外表和能力及不相称的自信。我一直信奉: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踢毽子也一样,毽子到我这儿呢,我就踢,不来我也不抢。大概正因为这样,感觉得到师傅的照顾就更多一些,师傅总是能权衡谁踢得多,谁踢得少,会在传毽子的过程中,照顾到每个人,多数时候踢得力度也会因人而异,如我,则要轻一些,近一些,正合我踢。
师傅是个暖男。
我大概也不是很了解师傅,却经常听到师傅关心每个人的话语。我自认这一点我是做不到的,我是有丁点刻薄的,刚工作的时候同事经常拿我打趣,我只要一笑,他们就会说:“你看,又来了。”说我的笑更像是嘲讽,我总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师傅就不同了,他的关心会让人觉得真诚、自然,没有虚情假意,就是好朋友之间的一句关心,一句提醒,大概无论对谁都是如此,所以,师傅其实是一种习惯,于我则是一种小温暖。
师傅是个君子。
对于“君子”,我不知道该用什么来界定,所谓“诚于中,形于外”,我觉得师傅给我的感觉大致如此。有时候,我会很粘人的,总是在微信上骚扰他,而他总是能容忍我的这个小缺点,陪我闲聊一会。都说“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我其实很讨厌不喜欢的人骚扰我,看到也装没看到,再不行,消息免提醒,实在不行,果断回复,让其走人。由此可见,师傅是很照顾别人的感受的一个人,对此,我真的欠师傅一句“谢谢”。大直若屈,大巧若拙,大辩若讷,精明的人,或者自认为精明的人,恰巧会被人讨厌,师傅正合我的眼缘。
知者过之,愚者不及,恰似一杯甘醇,慰我心中暖意,这便是眼缘,无谓美丑,无谓性情,遇见你如遇前生故友。
晚来雪不欲,无酒亦醉人,此时遇故知,常足矣。
(此文全凭想像,不当之处,敬请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