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之白解敏《爆改大明》免费阅读无弹_夏之白解敏《爆改大明》全章节在线阅读_《爆改大明》夏之白解敏免费阅读无弹在线阅读_夏之白解敏《爆改大明》小说无删减版在线阅读
主角:夏之白解敏
作者:一两故事换酒钱
简介穿越大明洪武年,作为生在红旗下,长在春风里的新青年。身处明朝腐朽的旧社会。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要么爆改大明,要么为旧社会爆杀。宁为乞丐,不为家奴。以科举涉足,以眇眇之身,撼天动地。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是,21世纪新青年,见帝不跪,天策状元,翰林大学士,礼、户、兵、工、刑、吏六部尚书,华夏最后一位宰相,古往今来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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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之白的话一出,四周瞬间安静。
前面出声嘲讽的丁显,此刻更是脸色惨白,看向夏之白的眼神充满了恐惧跟惶恐。
他们作为举人自是清楚这次科考的变动。
自科举开创以来,历朝历代的科举内容都不尽相同。
唐代主考秀才、明经、俊士、进士、明法(法律)、明字、明算(数学)等多种科目。
考试内容有时务策、帖经、杂文等。
宋朝科举考试有进士、明经科目,考试内容有帖经、墨义和诗赋。
不过在王安石任参知政事后,宋朝便取消了诗赋、帖经、墨义,专以经义、论、策取士。
元朝时,停科举停了很长时间,后续虽有重开,但对于汉人、南人有极大限制。
甚至当时一直盛行一句话‘唯蒙古生得为状元,尊国人也’,这个国人指的是蒙古人跟色目人。
元朝说是举行科举,实则是借科举巩固蒙古、色目人的特权地位。
大明开国以来,朱元璋便重开了科举,科考程式效仿着元朝。
‘五经’而后‘四书’,并保留了唐宋时的‘古注疏’习惯,这时的朱元璋对于传统的‘经术’和‘经史’还十分重视。
只是首开科举后,朱元璋对当时的取士情况并不满意,继而直接宣布废除了科举。
等洪武十五年重开科举,则对科举内容做了极大限制,不仅直接变成了考八股文,还将科考的学术视野局限在了宋代出现的理学观点上。
这个变动从某种程度而言,降低了科考的难度,因而为南方考生认为是朱元璋在有意打压南方学子,以录取更多的北方学子。
这无形间也加剧了南北两地学子间的隔阂跟冲突。
若是陛下的改革失败……
丁显心头念着这一句话,额头冷汗狂冒,已被这几句话吓得说不出话来了。
花纶淡漠的看了夏之白一眼,又看向了丁显,满眼鄙夷跟不屑,堂堂举人还能被这些唬人的话吓住?
真是丢他们南方士人的脸。
花纶看向夏之白,眼神正视了不少,只是神色依旧冷淡,道:“朝堂对科举内容做出变动,自有朝堂的考量,我等作为考生,能做的,要做的只是参加考试而已。”
“至于你所说的改革失败与否,跟我等考生有何关系?就算真的改革失败了,那也是朝堂的错。”
“与我等何干?”
“我等本本分分参考,不曾做半点弄虚作假,也不曾徇私舞弊,名次也是朝堂排出来的,还有错不成?”
“若是三甲无一名北人,那只说明了一件事,便是北人的确是烂泥扶不上墙,就算朝廷为此做再多改变,依旧改变不了烂的现状。”
“也彻底证明了北方真的不行。”
“怎么改都是徒劳。”
花纶说话的语调很慢,慢条斯理间却带着强烈的攻击性。
夏之白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北方文脉薄弱非朝夕的事,自元一统天下后,便存在着‘南北道绝,载籍不相通’的情况。
若再往上论,自安史之乱后,华夏的文化经济就已开始偏倚南方,而北地长久的战乱,也严重的影响了学术在北方的传播跟发展。
这也是必然的。
朝夕不保,生计都是大问题的情况下,哪还有精力去研究学问。
若非还有着江汉赵复等南儒有意的北传理学,北方眼下的文化只会更加衰败。
朱元璋一统天下之后,明显察觉到了这点。
故多次颁‘四书五经’给北方,并多次命吏部迁南方学官北上,还特意颁布了南北一致的《大诰》。
只是效果甚微。
朱元璋看出南方文化太强,北方久经战乱,文脉不昌,刻意停了科举十年,让北方恢复。
但夏之白知道,这个所谓恢复太片面了,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
北方经过长期战争破坏,生产水平远低于南方,在这种情况上,就算朝廷给予再多扶持,想在教育跟文化上追赶上南方,也几乎不可能。
再则。
明初其实是个南人政权。
无论是政治,还是经济上,都是以南方为基础的,特别是大多数官僚都出身江南,这些官员无疑会更加注重南地的地方利益。
朱元璋在一统天下之后,已经在有意压制南人了,但终究还是治标不治本,想真正达到南北均衡,最终还得落在发展北方经济上。
夏之白深吸口气,肃然道:“我等现已为举人,也几乎都会为大明官员,既为官员,自当以天下为己任。”
“若是科举往后只有长江以南的南人,而无长江以北的北人,那岂非意味着大明只有半壁江山。”
“陛下当年起兵时,喊的口号便是驱逐鞑辱,恢复中华,立纲陈纪,救济斯民。”
“恢复中华,难道恢复的只是长江以南,而不包括长江以北?”
“长江以北久经战乱,的确各方面都比不上南方,但恢复北方生产生活,不当是大明官员该致力的事吗?”
“当今陛下之所以致力改革科举制度,便在于你们这些南方学子,毫无天下之念,只有一己私心。”
“甚至还以贬低北方为乐。”
“尔等自诩满腹经纶,却是连这点道理都通晓不得,当真是枉读了这些圣贤书。”
“你们的这番言语,更是让我坚定了成为状元的信心,因为我有了不得不成为状元的理由。”
夏之白语气很平淡,冷静的仿佛在说一件早已确定的事。
花纶冷哼一声,没有再反驳,也不能再反驳了,只是冷声道:“既然你这么自信,那十天后,再来看看,这会元会落在谁头上。”
“希望到时你的嘴,也有今天这么硬。”
夏之白摇头,露出两排白皙的牙齿,笑着道:“你又说错了,我不是会元,而是状元。”
“另外我若是当状元,跟历朝历代的状元都会不同。”
“我这状元将会是天策。”
“也是古今唯一!”
“天……”花纶刚想出身,状元何曾有过天策的头衔。
随即却是想到了另一个跟天策有关的称号,脸色腾地巨变,看向夏之白的眼神满是骇然。
心中更是暗骂不已。
‘天策’二字是能随便取的?
古往今来只有唐太宗获得过天策上将之名,这还是因为当时军功实在太高封无可封,这才得此殊荣。
你夏之白何德何能敢有这野心?
这是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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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夏之白的狂妄之言,解敏等北方学子脸色微变,‘天策’二字哪是他们这些举人能想的?
从古至今也就一人。
就这还为不少文人诟病,夏之白这番言论,若是落到陛下耳中,会让陛下怎么想?
李世民得了天策上将后,可是直接发动了玄武门之变,就算夏之白是以此来夸耀自己的能耐,但这番话岂是他们这些文人能说的?
这是在给自己招祸啊!
练子宁也不由讥笑出声,前面夏之白那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还真让他有点心里没底。
但现在。
夏之白已不足为惧。
只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无知之徒罢了,读了一点书,知晓了一些道理,就以为自己多了不得了。
实则就一井底之蛙。
让人贻笑。
练子宁看了看四周,却是并不准备自己出风头,他家学深厚,很早便知晓一个道理。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这次科举能够跟他争状元的,也就花纶跟黄子澄,方才花纶接丁显的话茬,明显给他自己留下了口实。
到时暗中鼓噪一下,将那些话传到朝中官员耳中,就算花纶科考名次在自己之前,也很难成为状元。
他如今的竞争对手就只有一人。
黄子澄。
练子宁抬起左手,做八字状,抚着嘴角的八字须,眼珠精明转动着,突然,他眼睛一亮。
练子宁道:“状元不是说大话就能得到的,最终还是得靠学问说话,而今策问一试刚结束,你可敢将你的策问问答简说一番。”
“让我等开开眼?”
“也顺便看看你这自封的天策状元,是不是真的名副其实。”
练子宁略带挑衅的看向夏之白。
丁显此刻也反应了过来,脸色青一块红一块,觉得自己被羞辱了,双眼通红的瞪着夏之白。
他恼怒道:“这人就一哗众取宠之徒,哪有什么真才实学,要他拿学问出来,哪有那个本事。”
“只怕连嘴都不敢张。”
夏之白蹙眉。
他的策问的确不适合说,一旦说出来,在场的这些人都会被治罪,他还不想殃及池鱼。
也不想牵连到其他人。
他淡淡道:“大明这次科举改革之后,策问问答已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殿试。”
“甚至……”
“殿试也不重要。”
“重要的是皇帝对新科官员任选的权衡,若是殿试得赏识,可轻易就扶摇直上。”
“若是不入眼,文章做的再好,漂亮话说的再多,也终是徒有其表,难得大用。”
“你们也把科举看的太重了!”
夏之白的话一出,瞬间引得四周众人不满,怒斥声不断。
“狂妄!”
“无才无德,也敢说此大话?”
“科举乃是天下公认最为公平的的制度,岂是你能污蔑抹黑的?”
“……”
夏之白轻笑一声,放松道:“你们终究是误会了一件事,读书是读书,当官是当官,这是两件事。”
“读书使人明智,但脑子里只有着读书,只有着参加考试,然后一步登天成为官员,这么空洞宽泛。”
“素餐尸位便是我对你们的看法。”
“科举是一个更大的展示舞台,让我等能将一身所学展现在天下,为天下人瞩目,但也仅仅是一个门槛。”
“就算未曾成为举人,若就因此看低自己,反倒是落了下乘。”
“老当益壮,宁移白首之心;穷且益坚,不坠青云之志。”
“广阔天地,大有作为。”
“科举的名次只能证明自己的学问的确更好,但真正治理好地方,才更显能力,而这远比书上的学问来的重要。”
“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
“就算科举不中,在地方上踏踏实实干出政绩,赢得民众称赞,那早晚会为朝廷提拔重用,也为会地方百姓称道。”
“这才是为官的价值。”
“科举并不能决定一切,只是学问好的人,相较有更多的出头机会,也有更大的选择余地。”
“但这不是绝对。”
“我过去曾听过这样一句话,不要把天下让给自己鄙视的人。”
“诸君共勉。”
“北方学子或许在名次上是不及南方,但对于天下安定,恢复北方生活生产,以及弥合南北上,做出的贡献远甚于南方。”
“或许其中很多人的科举成绩是比不上南方,但他们未来的成就未必就比不上。”
“公道自在人心。”
“百姓的眼睛是雪亮的,看得清那些人是真真切切做实事的,也看得出那些人是浮于人事的。”
夏之白的话一出。
解敏等人若有所思,原本憋在心头的郁闷,此刻也消解了不少。
夏之白看向黄子澄几人,嘴角露出一抹轻蔑,继续道:“至于狂妄?为何不可呢?”
“正所谓年少轻狂。”
“我夏之白年方二十二,以弱冠之龄,接连考过童试,院试,并在乡试中得到第一,为开封府解元。”
“这次科举,我同样信心十足,为何就不能轻狂,难道非得等到年老时,面对空纸,提笔一句,老夫聊发少年狂?”
“但老年的聊发,还是少年狂吗?我还会是今朝的少年模样吗?”
“尔等一个个年岁也就二三十模样,却一副老气横秋模样,终究是少了本该有的意气风发。”
“恰同学少年,风华正茂,书生意气,挥斥方遒。”
“指点江山,激昂文字,粪土当年万户侯。”
“……”
听着夏之白的豪情满怀,四周众人侧目,也是升起一抹肃然之意,相较夏之白的自信捭阖,他们的确是有些太过迂腐了。
也太过死气沉沉了。
夏之白又道:“这次科举是停止十年后再开,若是不出意外,朝廷这次选拔的官员会比寻常多不少。”
“我等的确年纪尚浅,资历阅历相较略有不足,但假以时日,我等未尝不会成为天下的中流砥柱。”
“如何不该自信?!”
“我们今后可是能影响到到天下的走向,若是连这点信心都没有,又谈何去做个好官,为天下人造福?”
“另外,练子宁你的小心思太多了,工于心计,却无远见,你既想让我出糗,那我便跟你们赌一场。”
“以我的性命为赌注,赌你们花练黄,最终无一人成为状元,你们可敢跟我定这个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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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之白前面那番话,原本让练子宁等人辩无可辩了,没曾想,临末夏之白竟然还主动约赌。
这倒让练子宁颇为意外。
只是被夏之白直接道破了心思,也是让练子宁脸色颇为难看,顺着这个话茬,也是连忙把话题引开。
练子宁阴沉的看着夏之白,目光在他身上来回打量着,讥笑道:“你想跟我们三人做赌?”
夏之白点头又摇头。
他目光扫向聚集过来的众人,意味深长道:“我是想跟想参与这场赌注的人,一同赌一把,看看南方学子的实力,也顺便看看你们三人在南方学子心中,是否真就才高一截。”
“我赌你们南方学子,这次无人能成为状元。”
话音一落,四周皆寂。
黄子澄、练子宁等人都是一愣,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夏之白这是什么意思?
想凭一己之力挑战整个南方?
他难道真以为自己能夺得状元?还是真当自己是状元了,所以就这么肆无忌惮目中无人了?
花纶冷笑道:“不自量力。”
黄子澄冷哼道:“狂妄自大,你不会真以为自己策问答的不错,就可以去幻想夺得状元了吧?”
“策问是策问。”
“会试是三场考试,并不是一场而定,想被定为状元,还得经过朝堂的殿试。”
“就你这狂妄之徒,也配去想成为状元,还大言不惭的想跟我整个南方学子做赌。”
“你既想自取其辱,那我黄子澄就奉陪到底,不过我也不欺负你,若是我等三人有人成为状元,也不要你的命,只需日后你见到我等南方出身的学子,必须绕道而行。”
“如何?”
黄子澄一副吃定夏之白的表情,让夏之白去死,那是不可能的,夏之白再怎么说,也是一名举人。
还可能高中进士。
这般人物,若因一个赌注身亡,难免不会牵连到他们,夏之白身死事小,影响到他们的仕途事大。
他岂会犯这种错。
夏之白看向花纶几人,道:“你们的意见呢?”
花纶狐疑的看着夏之白,却是想不通夏之白哪来的底气,敢下这么疯狂的赌注。
但他自不会露怯。
北方本就比不过南方,他还是南方翘楚,若是在这节骨眼上露怯,以后哪里抬的起头。
“我没意见。”花纶道。
练子宁也点头。
夏之白又看向丁显等人。
丁显等围观学子冷笑一声,也都欣然应了下来。
夏之白笑着道:“既然你们都同意了,那这场赌注就此生效了,不过我也提前先说好。”
“若是我胜了。”
“我的要求也不多,就一个,日后朝堂上,若是你们的意见跟我的意见相左,你们要么保持沉默,要么只能选择站在我这边。”
“不可能。”夏之白的要求刚说出口,花纶就直接拒绝了。
这太夸张了。
夏之白可不是跟他们三人做赌,而是跟这届的大多数南方学子,若是夏之白真赢了。
那他们岂不是要一直看夏之白的眼色?他们都是心高气傲之人,日后也是朝堂官员,岂能处处受制于人。
他绝不可能答应。
“三次。”夏之白双眼微阖,伸出了三个指头:“不能再少了,毕竟我是一人独对整个南方。”
“我自然要求要高一点。”
“而且你们南方学子上万人,连这点信心都没有吗?”
夏之白讥讽着。
花纶跟黄子澄对视一眼,眼中露出一抹凝重,沉思片刻,点头道:“好,就三次。”
“我倒想看看,你哪来的勇气敢夸下这个海口,不过也好,经过这次的事,也该让你们这些北方人清醒过来了,北方就是不如南方。”
“而且是远远不如!”
夏之白蹙眉道:“天下一统后,哪还有什么南北之分?太过执着于南北之念,只会得不偿失,最终也只会贻误了自己的前程。”
“若是尔等真想在为官这条路上走的长久,就该以天下为念,以百姓为重,以民为本,抛弃这些偏见。”
“而且北方的颓势,终有一日会彻底扫清的,这一天不会太晚。”
夏之白语气很坚定。
北方眼下相较还处于动荡之中,但等到北方开始恢复生产,以及北方那庞大的资源开采出来。
北方定会再度焕发生机。
若是能打通河西走廊,恢复汉唐的丝绸之路,北方的经济将会进入到一个高速发展阶段。
只是夏之白的这番话,并没有几个人放在心上,南北之间的隔阂,经过宋元两朝的割裂,属实太大了。
非朝夕能缓和。
看到众人不以为然的神色,夏之白眉头微皱,没有再多说,背着行李朝贡院外走去。
走出贡院。
夏之白沿着秦淮河走着,如今的秦淮河畔,随着科举的举行,也是久违的繁盛起来。
河畔更是新开了不少勾栏瓦舍。
士子多情。
九天的考试,不少人的心弦一直紧绷着,如今考试结束,很多人也是需要一些压力的发泄跟释放。
只怕接下来一段时间,不少士人都会在其中流连忘返,好好的放纵、放松一番。
夏之白走出贡院不久,解敏便跟了上来,道:“夏老弟,你刚才实在太冲动了。”
“我们北方的确比不过南方,南方的书籍、经义、文学大家,都远胜北方,我们想追上,谈何容易。”
“你这赌约实在不智啊。”
夏之白笑了笑,道:“我对这次高中状元有着十足的信心,而且刚才那番话,的确是我的真实想法。”
“北方的确文学上比不过南方,但志气又何尝低了?”
“黄子澄这些人分明对状元之名垂涎若渴,却是连自己的真实想法都不敢说出,让这些人在那自吹自擂,才是真的丢人。”
“不要把天下让给自己鄙视的人。”
“考试上名次可以输,但志气上岂能任由这些人嚣张?何况我等日后未必就比不过他们。”
“科举的名次,只能代表这场考试的结果,并不能代表我们日后的仕途,南方太过务虚了。”
“不会为当今陛下所喜的。”
夏之白简单说了几句,便继续朝前走去。
解敏站在原地,若有所思,见夏之白偏离了方向,问道:“夏老弟,你这是去哪,北方会馆不在那边。”
夏之白道:“北方会馆我就不去了,一个人呆着好点,不然若是牵连到你们,反倒会害了你们。”
解敏一愣。
他怔怔的望着夏之白离去身影,也没有再开口了。
夏之白的考虑是对的。
他那‘天策状元’的话,的确有些危险,若是为当今陛下不喜,恐会让其大祸临头。
他虽有心挽留,却也不敢开口。
北方会馆里的学子有不少,他也不能因自己一人,而去坑害其他人。
解敏目送着夏之白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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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河畔。
夏之白已找好了住处。
他独自坐在客房窗旁,望着不远处随风摇摆的杨柳,听着四周的沙沙风声,而在不远的妓院中,莺歌燕舞之声很快盖住了这些风声。
刚入住不到半个时辰。
他就见到不少参考的举人,进入到附近的勾栏瓦舍。
堕化的如此快,也让他不禁想起了,过去学过的一篇课文,《范进中举》。
范进中举后,几乎无师自通的,学会了通达的官场人情关系,往来世故,也很是熟练的享受着中举后,带来的银子房子田地奴仆。
夏之白有时也不得不承认。
华夏的历届士大夫,似乎一直都是这样。
所谓的官绅,就是这么一群一旦阶级跃升,立马熟练自然的加入食利阶层的一群人。
他们可以心安理得的吸食着百姓的血汗油脂,毫无一丝一毫为民谋利的思想,当官便是为了发财,为了做皇权的奴才,封妻荫子。
而这些官员便是皇帝口中的国之大臣,是百姓追捧的青天大老爷,是地方所谓的百里诸侯。
汉唐的文人士绅,还残余着一点文人的浪漫气息,随着明朝八股取士的禁锢加深,以后天下的文人士绅和八股取士出来的阶层,都将在本已经腐烂士人阶层上,彻底的烂下去。
烂透掉!
夏之白呷了一口热汤。
就这短短的半个时辰内,他就看到了黄子澄、练子宁等人谈笑着,为人拥簇着进到其中。
这次进去的举人数量还不算多,唯有对自己极有信心,亦或者毫无把握的人才会去,等官府将这次进士及第的名册公布出来,流连其中的举人才会达到顶峰。
这些人中有被讨好的,有主动前去的,也有随大流的,还有主动参与其中,试图迎合阿谀的。
夏之白道:“当今天子重英豪,千古文章教尔曹,从来万般皆下品,自古惟有读书高。”
“儒林外史,果真写的通透。”
“在这块旧思想的土壤上,天下上上下下都烂透了。”
“有才的落魄,有德的被哄,小人得志,吴敬梓看到了士林八股的糟污烂透,也看穿了八股取士和士绅官僚极盛下的腐朽末路。”
“只不过他想不到解决之法,最终虚造了所谓的降格取士,即只能指望贤明君主的自我觉醒。”
“但这可能吗?”
夏之白收回目光,握茶杯的手,用力紧了紧。
历史已经给出了答案。
不可能的。
只会在那腐朽糟污的环境下,更加的麻木不仁,也更加的残忍冷血,最终还是在洋枪大炮的威胁下,才被迫做出了改变。
只是代价太大了!
他前面说的那句话,其实也是说给自己听的,不要把天下让给自己厌恶的人。
朱元璋很伟大。
但他做的远远不够,天下对他的要求,远比他在当代做的还要多。
朱元璋这位草根出身的皇帝,本该是最体恤百姓的人,但在坐上那个皇帝位置之后,也已然变了。
他成了天下最大的官僚。
而靠皇帝自身觉醒,去改变腐朽的天下现状,完全是在自欺欺人。
皇帝要的从来都只是奴才。
稍微有骨气的人,都不会想着去当奴才,即便在这个充满奴性的旧社会,也依旧该有些坚守。
茶水喝完。
夏之白也有些乏了。
他从座位上站起,朝自己的床榻走去,嘴里却哼起了《儒林外史》结尾做的那首词。
“记得当时,我爱秦淮,偶离故乡,向梅根冶后,几番啸傲。”
“......”
翌日,文华殿。
在经过一系列的密封审查后,夏之白等人的考卷,被送到了这里,供朱元璋安排的大臣审阅。
对于这次科举考,朱元璋显然十分看重,特意任命朱标为审卷总裁,李善长为副总裁,还从六部抽调官员参与阅卷。
规格可谓十分的高。
文华殿内,郭翀跟吴公达同坐一排,两人都是洪武四年的进士,郭为榜眼,吴为探花。
现今两人一个为户部侍郎,一个为吏部侍郎,这次也是朱标特意叫过来,参与这次科举阅卷的。
眼下朱标未来。
两人也难得聊起了当年的科举,眼神中满是唏嘘。
吴公达感慨道:“子翔兄,我们那届科举,你会试第一,殿试传胪同样第一,当年我等都以为你会是大明朝第一位状元。”
“奈何烛影不作美。”
郭翀摇摇头,眼中满是唏嘘。
当年的他自认博学有文采,因而极为自负,科举开始,便一直以第一名自许,而且多次在跟其余举人争辩中取胜,也从未将其他人放眼里。
甚至自诩状元是自己囊中之物。
尤其后续会试、殿试都是第一,本以为状元已稳操胜券,结果陛下却说自己面相不佳,只给了榜眼。
让吴伯宗成了状元。
当年他还愤懑了许久,如今回头看去,只能感慨福兮祸兮,若是当年自己真成了状元,只怕比吴伯宗还要性情火烈。
吴伯宗作为状元,短短十几年,就升迁为了武英殿大学士。
但也因为性情刚烈,得罪了胡惟庸,而在胡惟庸倒台后,便一路扶摇直上,却也因此志得意满,开始纵容家人徇私。
最终遭到牵连,客死云南。
他因面相的缘故,遭到当今陛下冷落,又因为当时的一些小牢骚,升迁速度一直提不上。
倒让他避免卷入了那几场朝堂政治风波,如今也算苦尽甘来,四平八稳的升迁了上来,还为殿下器重。
吴公达道:“这次科举,南方势大,其中尤以‘黄练花’三人最为突出,科考还未开始,应天府就有人吹捧,这三人会霸占一甲的名次。”
郭翀冷笑一声,淡漠道:“我朝自开科举以来,对于状元的确定,就不是简单的以文才为重。”
“不然当年我也不会屈居次席。”
“他们以为在城中造势,就能让人高看一眼,也能为他们争得些名声,然而太过张狂,只会让人觉得不好掌控,也只会适得其反。”
吴公达笑着摇头道:“子翔兄,你这让我无言以对啊。”
“不过我昨晚听到了另外一个消息,北方似也出了一位翘楚,有意跟这三人争一争状元之位。”
“只是这人比你当年还要轻狂,说的一些话,甚至让我听到时,都感到很是震惊。”
郭翀蹙眉,眼中露出一抹惊疑,还有人能比自己当年还要狂妄?
他有些不敢置信。
他当年可是从一开始就以状元自居,还提前写了诗表达喜悦之情,正是因太过狂妄,最终才被压了名次。
郭翀好奇道:“这人说了什么?”
吴公达正想开口,殿外突然响起一阵脚步声,也是当即把到嘴的话咽了下去,起身恭迎起来。
太子朱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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