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开头:此时白浅未曾与二皇子订婚,夜华也还未出生,距离若水之战过去一万年了,墨渊苏醒的关键只需神芝草即可,而且他醒来后不会有那么大动静。
自从白浅把墨渊的仙身带回青丘之后,一直用心头血滋养着他的仙体,一万年来从无一日间断,只盼望师父能早日醒来。
这天,折颜来找白浅,告诉了她一个振奋人心的好消息:“小五,墨渊就要醒过来了。”
白浅瞪着眼睛看着折颜,半信半疑地说道:“老凤凰,别打趣我了,你就知道逗我开心。”
“真的,真的,不骗你丫头,不过需要一件很重要的东西帮忙,这个需要你想想办法了。”折颜背着手,严肃地说道。
白浅看折颜说的认真,立马打起精神问道:“竟然是真的,需要什么,你尽管说,我冒死也会办到的。”
折颜说:“确实有些危险,就是之前救你用过的神芝草,用它和修为一起化成丹药给墨渊服下,不多久他就能醒来了。”
虽然取到神芝草并不容易,但之前狐帝为了救白浅成功取到过,这次白浅只得再次求到爹面前,为了能更加安全地回来,还叫上了四哥白真,三人一起去的。
有了父兄帮忙,虽然也费了些周折,但总归是没有受伤太严重就拿到了神芝草,回到青丘,白浅就把神芝草和修为一起化成丹药。
折颜接过白浅做好的丹药,给墨渊服下,由于耗费了一半的修为炼药,需要静心休养,她把师父交给折颜后便自行去了住处休息。
翌日,白浅醒来后,照例去看望师父,进入炎华洞中,只见墨渊闭目坐着,白浅眼神满是欢喜,兴奋地小跑过去一把抱着墨渊,嘴里不停的喊着:“师父,师父,你终于回来了。”
墨渊睁眼看到是他的小十七,嘴角微微上扬,伸出手拍了拍她后背说:“我回来了,十七,总算没有对你食言。”
白浅高兴地有些语无伦次了,嘴里碎碎念着:“没有,没有,折颜说师父一向不会让着紧的人失望,自然不会食言,我就知道你要我们等你,就一定会回来,我都知道的。”
过了一会,墨渊放开白浅,深情款款地看着她说:“我的小十七,穿女装也是好看的。”
白浅眼含热泪噗呲笑了,一边说:“师父喜欢就好,我今后每天都穿给你看可好。”折颜之前跟她说过,墨渊一早就知道她的女生,在他面前不必再扮成司音。
看着日思夜想的白浅,墨渊温柔的回应一句:“好,都好。”
是的,墨渊喜欢白浅,为了早日回来见她,这一万年来,日夜不停的修补元神,从未停歇过。
之前还有诸多顾虑,但是经过这么多年来,时间的沉淀,他只想摒弃所有,珍惜眼前人。
这时,折颜和白真走了进来,打断了墨渊的思绪。
折颜还没走近就开始说话:“墨渊,你总算回来了。”
“是”墨渊回答的很简单,但他知道,能这么早苏醒,肯定有折颜的功劳。
他们是一同长大没有血缘关系的亲兄弟,感谢的话不用多说,彼此都懂。
寒暄过后,一行人走出炎华洞,来到白浅的住处,坐在一起喝茶。
白真说:“这一万年来,小五一步都不曾离开过青丘,每天照顾你可用心了,好的连我们这四个哥哥都吃醋,现在你醒了,也不枉费她这些年来的付出。”
迷谷进来添茶,凑近白浅耳边告诉她:狐帝夫妇来了,在集市上买东西,一会来这里。
白浅听后起身:“师父,折颜,我和四哥先出去一下处理点事,忙完就回来。”
说完拉着四哥白真就出去了,留下折颜和墨渊继续喝茶。
待兄妹二人走远后,墨渊回过头看着折颜,问起了他离开的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折颜一一回答,提到他的仙体怎么会在青丘,折颜沉思了起来。
过了一会继续说:“墨渊,如若我告诉你,你也许会分不清和小五之间究竟是师徒情还是儿女情了,因为这些年你的仙体都是她天天喂你心头血才保存下来的。”
于是,折颜一五一十地,把这些年白浅为墨渊做的一切都说给他听。
墨渊听后异常震惊,虽然表面平静,但内心已经翻江倒海了,原来他的小十七默默地为他牺牲了这么多,之前他还拿不准白浅的心思,害怕是自己的一厢情愿,但现在看来,白浅心里也是有他的,并且分量还不轻呢。
原本该即刻回去昆仑虚的,但墨渊想确定一下白浅的心思再说,于是选择先留在青丘休养。
青丘白家自然乐意,为了感谢墨渊之前对白浅多有照顾,甚至为她挡天劫,狐帝夫妇热情款待,做了一大桌菜,几人热热闹闹地一起吃了顿饭。
睡前,白浅送墨渊去卧房,准备离开时,墨渊拉住了她:“浅浅,折颜跟我说,你这些年每天都剜心取血滋养我的仙身可是真的?”
白浅说:“师父不用放在心上,当年你帮我挡了三道天雷,区区这点血不算什么的,就算是拿我这条命去换,我都是愿意的。”
墨渊眼中满是感动和心疼,他看了会白浅,然后欲抬手摸摸白浅的头,却又僵在半空中默默放下,只是满眼心疼地说:“今后别再这么傻了,多疼呀,这些年,是我让你受苦了。”
白浅摇了摇头说道:“我能等到师父醒来,做再多的事情都是值得的,不用为我担心。”
过了一会,墨渊捧着白浅的脸深情又温柔地说道:“浅浅,你可知道,我的心中有你,若是你愿意,我们便不回昆仑虚了,长长久久地待在青丘可好?”
白浅一时没反应过来,怔愣在原地,但是随即她的脑海里浮现出一万年来的种种不易,多少个午夜梦回,梦到师父魂飞魄散,一个人在狐狸洞失声痛哭。
多少次守在师父仙体旁边,想要师父能起来抱抱她,那个人却无从回应。
惊讶、委屈以及一万年来不敢言说的爱一下子涌上心头,白浅的泪水夺眶而出。
她哑着嗓子小心翼翼地问:“师父可是说真的?”
墨渊见到白浅这般摸样,心中纵使有一万个疑虑也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他不再隐忍,一把将白浅揽入怀中:“永远跟我在一起你愿意吗?你也喜欢我的对吗?”
这下,白浅总算反应过来了,这么些年过去了,她不再是那个年少无知,只会闯祸地司音。
况且几位哥哥因她细心照顾师父而吃醋,时常打趣她,对风月之事,虽然偶尔还是会慢半拍,但终归比之前要懂得多些。
她的心里自然是有墨渊的,当初离镜就经常为了墨渊莫名生气,玄女还说她和师父之间不清不楚的,当时没有理解,在师父离开的这一万年中,心中反复想起那些事情,也就越来越清楚自己的心意。
于是,她松开墨渊,抬头看着他说:“你已经在我心中一万年了,当然愿意长长久久和你在一起了,无论是昆仑虚还是青丘,只要有你在就好。”
墨渊确定了白浅的心意,心中万分欢喜,果然他们的感情是双向奔赴的。
他怜惜地伸出手,擦掉白浅眼中的泪水,然后扯开嘴角自以为温柔地笑了笑。
白浅还没缓过来,一边带着哭腔一边说:“师父笑起来好奇怪。”
这下,墨渊真的哭笑不得了,他叹了口气说:“师父活了几十万年,所有的欢喜皆是因你而起,不如你来教师父如何去笑,可好?”
“那我可要教很久。”白浅说。
“好,师父会用余生来学。”墨渊回道。
今日事情太多,担心白浅太累,就让她早些回去休息,自己则在心中计划着,明天要和狐帝他们商议商议,对外继续隐瞒真相,他想隐姓埋名踏踏实实的在青丘住下来陪白浅。
一旦回到天族,太多的事情要处理,感念白浅这些年对他的付出,而且四海八荒没有战事,放下大义,他想要为自己活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