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印象中从成都去九寨沟那一路的路况都不太好,尘土飞扬的。
我头一次见识了路边吃垃圾的黑皮猪,要知道此前我以为世界上的猪都是白皮或粉皮底的、最多身上会有些黑色斑点(sorry,请原谅这个无知的城里人)。
当地人告诉我这是他们放养的藏香猪,据说肉特别好吃,我吃是吃了但是并没有特别的印象。
出了成都不久我还路过了汶川,没想到5年后那里会发生那么惨烈的地震。
为了这段旅行我特意翻看了一下古老的博客,居然找到了一二片段:
片段一:
记得那时正是阳光明媚、正午时分,我在四川西北部一个叫松番的古老小城闲逛。本来没打算在这里停留,只是去九寨的路上路过这。
走了不远看到一座古城门,上面写着“松州”两个大字,我不由得兴奋起来,看来还有些东西可看。
我看到路边有位藏族打扮的老人坐在一张小木桌前,桌上摆着一大块乳黄色象揉好的面团一样的东西,我好奇的上前问他那是什么,他满是皱纹黑红的脸咧开一个灿烂的笑容告诉我:是酥油。
看着他那只搓揉着淡黄色酥油的刻满岁月沧桑的黑色大手,脑海中居然浮现罗中立的油画。我犹豫了片刻想到我买了也不知道该怎么吃,只好继续往前走。
进得古城我直扑它的菜市场,这是我旅途中的习惯,在菜市场里看当地人最真实的生活和各种没见过的食材。
选了一个人最多的小饭店,点了它的招牌食物,我心满意足的坐了下来,环看着身边的藏民、听着他们说着我听不懂得话,等待着我的“大餐”。
片段二:
吃完一大碗热乎乎的羊杂汤,我朝小城的另一边走去。一路上不时遇到披着白色大头巾的回族女人,我用刚学来的一句回语和她们打招呼,她们都笑嘻嘻的回应我。
这下我就越招呼越来劲了,无论大人小孩,只要见到了我都远远的和他们招呼,大家都互相的笑着,那种笑可真温暖。
旅途中的笑脸总是最打动我,因为那是暂时远离生活、离远方和诗最近的笑,纯真灿烂来自内心。
我想我是来到了一个回族的村落里,小小的土路延伸着,两旁大都是木头和黄土砖结构的房子,间或有水泥白墙的院子。
午后时分,越走越安静,偶尔有人低语或是一两声狗吠。
我边走边四下打量,突然,我的心停跳了一拍——右边一个低于土路的院落里懒懒的躺着一只黄色的“狮子”!!!是的,是只狮子!!!!虽然它是躺着的,但仍然可以看出它身形巨大,它的脑袋因为被一圈浓密的黑色鬃毛围绕着而显得巨大无比!
它的脖子上有条粗铁链子,但是,链子的另一端居然是丢在地上没有上栓!!天啊,果然是民风彪悍的少数民族地区,居然用只狮子看家护院?!
我强作镇定的努力保持自己行走的姿态、克制住想要狂奔逃离的念头,心里盘算着如果它突然站起来向我走来我该怎么办。
这时老天居然给我派来了3个背着书包上学的当地小女孩,她们谈笑着正要走过我身边,我像发现救命稻草一般的拉住了离我最近的那个女孩。
我猫下腰来偷偷指了一下院子里的那头“狮子”小声的问道:小妹妹,那院子里的是“狮子”吗?她们看着我哈哈的笑“不是的,是狗来的!”
那一瞬间我忽然灵光乍现想到很久前我读过藏区一种能以一敌三狼的烈犬藏獒,原来,这就是藏獒呀!!!从书本上奔现的时候我居然没有认出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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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米亚罗我只记得一个镜头:隔着峡谷和江水看着对面满山葱茏。一旁的导游告诉我深秋11月才是颜色最美的季节。当时是5月份季节不对,所以没去红叶景区拍照观赏。
我还去了马尔康,因为那时刚刚看完阿来写的《尘埃落定》,我专门跑去看了看土司的家。我去的时候好像才是刚开发不久,空荡荡的官寨,只有风穿堂而过的声音。
我在某间房里看着从木橼间隙漏下的光柱里漂浮的尘埃、看着木制的墙壁上糊着文革时期的报纸,恍惚间似乎听到了时光在我耳边低语。
我人生中第一次尝到高原缺氧就是在马尔康,睡到半夜忽然被憋醒,做了很多悠长的深呼吸缓解缺氧导致的憋气感。
其实马尔康的海拔也就是和拉萨差不多的3千多米。也许是连日的舟车劳顿比较疲劳导致我有些气短吧。
对于九寨的记忆就是景区很大,有3条沟、我只记得树正沟的名字,还有拍西游记的珍珠滩瀑布,五花海最美,当时张艺谋刚来这里取景拍完《英雄》。
我还记得一路车上听的歌都是当地藏族歌星的歌,感觉自己是个外国人。
在九寨沟里印象最深的是去一户藏民家吃午饭,他家门口有一只凶猛的藏獒,我在他家头一次吃牧民自己做的酸奶,那酸奶非常稠,装在一个直径有1米那么大的塑料盆里,随便我们用碗舀来吃;他烤馕的时候也很是有趣,他直接把干馕埋在客厅中央火塘里烟灰的下面,烤熟之后从灰烬里取出来。拍去上面的灰就切给我们吃,真是够粗犷的。
之后我们去了若尔盖大草原,骑马去看了九曲黄河第一湾(我怎么感觉这些年来我看了好多个黄河第一湾似的,真是晕,怎么有那么多个第一湾呀),黄河源头的水是如此清澈,想不到到了下游会变得那么泥沙俱下的浑浊。
其实人的眼白也是那样的变化吧?幼年时都是干净的浅蓝或白色,等年纪大了就变得微微发黄还夹杂着红色的血丝,扑哧,我这也是有点瞎掰。
于黄河来说,那是因为它流经黄土高原时未经同意就私自夹带高原好不容易积攒的土所以它变黄了,于我们的眼仁来说,它们也是未经主人的同意看了很多该看不该看的东西然后就变黄变浑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