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名:《追缉爱情,你我早是命中注定》
主角配角:许月言 向昊宇
简介:她因父亲救他牺牲而结怨,却在相依为命中暗生情愫。高中照料病中他,关系缓和;多年后借酒吻他,他因愧疚疏远,跨年夜又吐露真心。 后来他追凶瘫痪,忍痛送她出国诀别。六年后,她归国治其腰伤,冒雨寻躲回警队的他,崩溃告白。他发现她1792天爱情日记,破除心障承诺求婚。 追击坏人时致他重伤,康复后他在许父墓前求婚,二人领证、她怀孕,终成眷属,书写警察与医生的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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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晋去世后的第十九天,窗外的梧桐叶开始泛黄。难得周六却是个阴天,铅灰色的云层压得很低,仿佛随时会砸下来。许月言抱着膝盖坐在自己房间的飘窗上,透过雨痕斑驳的玻璃看着向宇昊一趟趟地从警队宿舍搬来行李。
他的东西少得可怜,只有一个黑色行李箱和几箱专业书籍。货拉拉的司机师傅想帮忙,却被他婉拒了。他独自拖着那条伤腿,把纸箱一趟趟搬进书房,动作轻得像只猫,连放杯子都小心翼翼,生怕惊扰了这个家的宁静。
许月言把脸埋进臂弯,闻到自己校服上残留的洗衣液香气——是向宇昊上周帮她洗的。她心里明镜似的:出事后妈妈只通过一次电话,接她过去的事只字未提,甚至没说要回来看看她。而眼前这个被她用最恶毒的话伤害的男人,却固执地把所有家当都搬了过来。其实她懂,他可以不管她的。
那晚他腿伤感染高烧近乎昏迷,还是为了她,不肯住院回了家。这些日子不管她的态度多么恶劣,他也始终迁就纵容着她。每每看到他拖着腿伤,步履蹒跚的忙前跑后,她的心里有多疼只有她自己知道。
可是...就是过不去那个坎。她相依为命的爸爸再也回不来了。"啪嗒",一颗水珠砸在窗台上。许月言摸了摸脸,才发现不是雨水。
周日的清晨依然阴雨绵绵。向宇昊六点就醒了,右腿的伤还没痊愈隐隐作痛。他轻手轻脚地洗漱完毕,去厨房熬了黏稠的小米粥,又特意绕到两条街外的面包店买了新鲜的全麦吐司。
煎蛋时他全神贯注,手腕微微转动让蛋黄保持在正中央。许月言喜欢溏心蛋,总爱用面包蘸着吃,这个习惯他一直记得。摆盘时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把火腿切成小兔子形状——她会开心些吧。
七点半,餐桌上精心准备的早餐已经凉透。许月言的房门依然紧闭,门缝下没有一丝光亮。向宇昊坐在客厅沙发上,手里拿着未结案的卷宗,铅字在眼前模糊成一片。挂钟的秒针走动声被无限放大,他每隔五分钟就看一次表,直到九点的阳光刺透云层,在米色窗帘上烙下一道金线。
"月月?"他轻轻敲门,指节在离门板还有一厘米时停住。
里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接着是许月言虚弱的声音:"别进来。"那声音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带着明显的颤抖。
向宇昊的手悬在半空,喉结滚了滚:"你没事吧?"
"说了别管我!"她的声音突然拔高,又迅速弱下去,尾音化作一声压抑的抽气。
这三个字像把钝刀,反复切割着向宇昊的神经。自从许晋走后,许月言拒绝他接送上下学,避免和他同桌吃饭,甚至会在走廊相遇时装作没看见。如果不是每周末清校,想必她也是不想回家的。
又过了二十分钟,房门终于开了。许月言脸色惨白如纸,嘴唇被咬得泛青,
额前的碎发被冷汗浸湿。她佝偻着腰,右手死死按着小腹,走路时膝盖几乎不打弯。看到餐桌旁的向宇昊,她明显僵了一下。
"我不饿。"她声音很轻,像片即将融化的雪花。
向宇昊看着她机械地咀嚼半片面包,喉间发紧。他想问是不是胃疼,有没有感冒,可所有话都被她冷淡的眼神冻住了。当许月言放下筷子时,瓷碗里的粥几乎未动,金黄的溏心蛋黄也完好无损。
中午十一点,向宇昊正在阳台晾晒洗好的警服衬衫。洗衣机突然停了,整个屋子陷入一片寂静。就在这时,他听见许月言的房门发出"吱呀"一声。
转头看去,她抱着一团床单踉踉跄跄地往卫生间走。浅蓝色布料边缘露出一小块暗红痕迹,向宇昊瞬间明白了什么,耳根腾地烧了起来。这个在枪林弹雨中面不改色的刑警,此刻手足无措得像撞见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许月言显然也发现他看见了,苍白的脸颊突然涨红,加快脚步想躲进卫生间,却因为一阵剧痛弯下腰。床单从她怀里滑落,展开的布料上赫然印着更大片的血迹。
向宇昊一个箭步冲过去,不由分说地把她打横抱起来。
"放开!"许月言挣扎,拳头砸在他肩上却软绵绵的没力气。向宇昊抿着唇不说话,径直把她抱回床上,又转身去捡那团床单。浸了冷水的布料沉甸甸的,血迹已经变成褐色。他动作顿了顿,耳尖红得能滴血,但还是利落地打上肥皂搓洗起来。
等他回到房间时,许月言已经把自己裹成蚕蛹,只露出一双通红的眼睛。
"红糖水。"向宇昊把马克杯放在床头,又从背后变魔术似的拿出一个热水袋,"暖一暖。"
许月言没接,他就把热水袋轻轻放在她小腹的位置,温度刚刚好。临走时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把保温杯摆在了她最顺手的位置。
关门声响起,许月言才慢慢探出头,松了一口气。
许月言再醒来时,窗外已经华灯初上。床头柜上摆着三盒不同的止痛药,包装盒上贴着便利贴,详细写着用法用量。保温罩下面是一碗南瓜粥,米粒熬得开花,散发着淡淡的甜香。
她撑着身子坐起来,发现窗台上晾着的床单洗得干干净净,在夜风里轻轻摆动,边缘还留着熨烫过的痕迹。
厨房传来轻微的响动。许月言光着脚走过去,看见向宇昊正守着砂锅搅拌。他袖子挽到手肘,小臂上那道结痂的刀伤格外刺眼——他身上的伤好像从未断过。
灶台上摊着本笔记本,密密麻麻记着:
「经期前三天忌食清单(芒果、螃蟹、冰品)」
「红糖姜茶(李医生建议加红枣枸杞)」
「布洛芬伤胃,必须饭后服用」
「腰骶部热敷可缓解痉挛」
听到动静,向宇昊猛地转头,眼底闪过一丝慌乱:"怎么起来了?"他下意识用身体挡住笔记本,像个作弊被抓的学生。
许月言鼻子一酸。这个能在格斗比赛里连续撂倒三个壮汉的男人,此刻因为她站在厨房里,连呼吸都放轻了。
他注意到她赤裸的脚丫,忙拿了拖鞋弯腰给她穿上。许月言有些难为情,耳根瞬时粉红。
"粥好了。"他盛出一碗递给她,声音很轻,"趁热吃。"
许月言接过碗,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手。两人同时一颤,瓷勺撞在碗沿发出清脆的"叮"声。
"谢谢。"她低着头,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
向宇昊眼眶突然红了。这是许晋走后,她第一次对他说谢谢。
凌晨三点多,窗外雨声淅沥,向宇昊被一阵压抑的抽泣声惊醒。他赤循着声音来到许月言房门前。
"月月?"他轻轻叩门,指节在门板上留下三声轻响。
里面的啜泣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床单摩擦的窸窣声。"我没事。"许月言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尾音却突然扭曲成一声痛呼。
向宇昊推开门,看见许月言蜷缩成虾米状,双手死死按着小腹。床头灯的光晕里,她额前的碎发黏在苍白的脸颊上,眼睛红肿的眯成了一道缝。被单皱成一团,上面还有未干的水痕——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
"出去..."她咬着牙说,却在下一秒疼得弓起背。
向宇昊快步走到床边,手背贴上她的额头——有些烫。"发烧了。"他转身要去拿药,却被许月言拽住了衣角。
"不要你管!"她声音嘶哑,眼泪突然决堤,"你把爸爸还给我...我要我爸爸!"
这句话像把尖刀,精准地捅进向宇昊心口最柔软的地方。他僵在原地,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最终什么也没说,轻轻带上了房门。
雨声渐大,敲打着玻璃窗。许月言盯着天花板,小腹的绞痛和心里的空洞一起撕扯着她。她知道自己的话有多伤人,可痛苦像潮水般淹没了理智。
十分钟后,她拖着发软的双腿走出房间。客厅没开灯,只有阳台一点猩红的光忽明忽暗。向宇昊背对着她站在雨中,指尖夹着一支烟。
"你什么时候学会抽烟了?"许月言声音很轻,却冷冷的。
向宇昊慌忙掐灭烟头转身,雨水顺着他的发梢滴落。许月言这才看清,他手里拿的是许晋常抽的那个牌子——廉价的白沙烟,烟盒都已经泛黄。
"师傅留下的..."他声音沙哑,红肿的眼睛在夜色中格外明显,"我不会抽,就是...想跟他说说话。"
许月言的视线模糊了。她看见阳台的小板凳上摆着半杯白酒,是许晋生前最爱喝的散装高粱酒。向宇昊的指尖被烟烫红了,却浑然不觉。
"我在问师傅...该怎么才能让你开心一点"向宇昊突然哽咽,"月月,我真的一直都好想把师傅换回来..."
雨声淹没了他的尾音。许月言走过去,轻轻拽了拽他湿漉漉的袖子。"对不起"却不敢对视他的眼睛:"我太过分..."
“该说对不起的是我。"他的声音轻得像叹息,"我不求原谅...只希望你能好起来。"
后半夜,许月言在半梦半醒间感觉到有人轻轻托起她的头。温水顺着喉咙滑下,缓解了火烧般的疼痛。有人用温热的毛巾擦干她额头的冷汗,又换了新的热水袋放在她小腹。她努力想睁开眼睛,却只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守在床边。
天亮时,雨停了。向宇昊端着红糖水进来,眼下挂着浓重的青黑。"我给你请了假。"他把温度计递给她,"今天在家休息。"
许月言捧着碗,热气氤氲了她的视线。她忽然发现自己好久没有认真注意过向宇昊。他瘦了很多,警服穿在身上显得有些空荡,苍白的脸色,好像比自己更显得脆弱。
向宇昊见她没有接话,继续说:“洗漱下,早餐在桌上。”
“不了,一会去上学。”许月言起身,开始收拾换洗衣物。她执意回学校,其实是害怕面对他。
向宇昊拦住她的手臂,眉头拧成死结:"再休息一天,身体重要。"
"放手!"她猛地甩开他,文具散落一地,"都说了你不要管。"
话一出口,两人都僵住了。
许月言看着向宇昊瞬间惨白的脸,心脏像被狠狠揪了一把。她抓起书包冲出门,却在楼梯拐角听见他沙哑的声音:
"有事......随时打给我。"
她没有回头。
她也不明白,一切都好好的,怎么就又失控了。
回校后,许月言把手机调成静音,塞进抽屉最底层。可深夜腹痛发作时,她还是忍不住拿出来看了一眼——十七条未读消息,全部来自向宇昊。
「记得饭后吃药」
「保温杯里是红枣茶」
「宿管阿姨那里有热水袋和暖宝宝」
「疼得厉害就请假」
最后一条是二十分钟前发的:
「月言,难受的话就告诉我,别忍着」
她死死咬住嘴唇,把脸埋进枕头里。她恨他,恨他为什么这么好,恨他为什么非要照顾她,恨他......为什么是他让她没了爸爸。
可当晨光透过窗帘时,她还是回复了班主任的询问:
「我好多了,谢谢老师关心。」
——因为她知道,班主任一定会告诉向宇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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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门口的梧桐树在凛冽的寒风中簌簌作响,枯黄的叶片打着旋落在许月言脚边。第六次看表时,时针已划过六点五十。路灯昏黄的光圈里,她的影子被拉得很长,雪花落在围巾绒毛上结成晶莹的冰晶。
这是父亲走后的第一百九十七天。每个周五傍晚,向宇昊都会像精准的钟摆般出现在第三棵梧桐树下,藏蓝警服肩头落着梧桐絮,手里永远捧着温热的糖炒栗子——纸袋外层裹着保温套,剥开时栗肉金黄松软,温度刚好暖手不烫口。
但今天没有。
手机屏幕在冻僵的指尖亮起又熄灭,通讯录里"宇昊哥"三个字刺得眼睛发酸。
远处终于有车灯刺破雪幕,出租车门打开的瞬间,冷风卷着雪花扑进来。
"抱歉..."向宇昊的声音像是砂纸磨过枯木,尾音被剧烈的咳嗽截断。他扶着车门勉强站稳,警服外套沾满灰白的墙灰,脸色在路灯下泛着瓷器般的脆白。
许月言钻进后座时,闻到他身上浓重的咖啡味和若有似无的血腥气。车厢颠簸中,她余光瞥见向宇昊右手死死抵着上腹,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他侧头望着窗外飞逝的雪景,喉结艰涩地滚动,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
钥匙转动声在空荡的玄关回荡。"煮了粥..."向宇昊弯腰换鞋时身形一晃,左手及时撑住鞋柜。灯光照亮他后颈湿透的发根,警服衬衫后背洇开大片汗渍。
厨房飘来焦糊味。电饭煲里的粥熬成了黄褐色的硬块,锅底结着厚厚的痂。向宇昊盯着焦黑的米粒,睫毛在眼下投出疲惫的阴影:"我重做,马上好。"
"不用。"许月言抢过饭勺,指尖触到他滚烫的手背。那温度让她心惊,却还是冷着脸把焦粥刮进垃圾桶。
向宇昊沉默地打开冰箱。青菜落在砧板上的声音很轻,他握刀的手指微微发抖,切几下就要停下来深呼吸。许月言看见他额头不断滚落的汗珠砸在青翠的菜叶上,洇开小小的水印。
"哐当!"许月言突然摔下饭勺:"我说了不用做!"
瓷器的脆响在寂静中炸开。向宇昊肩头一颤,刀尖在食指划出血口。他迅速把受伤的手背到身后,声音轻得几乎被抽油烟机的轰鸣吞没:"牛奶热好了..."
许月言看着他踉跄的背影,胸口像塞满浸水的棉花。热牛奶被放在她手边时,杯壁晃动的奶液映出他惨白的脸。
晚饭后许月言在房间写作业,门外忽然传来重物倒地的“哐嘡”声。
卫生间门虚掩着,冷白的灯光在地面投下狭长的光带。她轻手推门,看见向宇昊侧卧在马桶前痉挛般佝偻着背。他连睡衣都没换,还是那件沾着墙灰的警服衬衫,后背布料被冷汗完全浸透,紧贴在凸起的脊背。
"别过来..."他听到动静想关门,却被一阵更剧烈的疼痛打断。许月言冲进去时,正看见暗红的血丝混在呕吐物里,在白瓷壁上蜿蜒而下。
"胃出血?"她扳过他滚烫的肩膀。
向宇昊挣扎着摇头,冷汗顺着苍白的下颌滴落:"老毛病...吃点药就好..."话未说完又呛出带血丝的呕吐物,整个人脱力地滑坐在地,额头抵着冰冷的瓷砖喘息。
许月言摸到他额头的瞬间倒抽冷气——那温度高的吓人。她强行架起他时,力度不够,重重的压在了他身上。 他忍不住一声闷哼,眉头紧蹙,整张脸贴紧地面,身体也紧弓蜷缩。
“马上去医院。”这次许月言使出全身力气架起了他。
“抽屉里有药...上周看过了”向宇昊喘着粗气,倚在她身上,说话有气无力。
卧室里弥漫着药味的苦涩。许月言翻出胃药时,看见床头柜抽屉里塞满空药盒——铝箔被抠得支离破碎,像惨白的鱼鳞散落在角落。
"把药吃了。"她把药片塞进向宇昊嘴里,指尖触到他干裂的嘴唇。他机械地吞咽,喉结艰难滚动,水杯边缘留下淡红的血印——是呕吐时胃酸灼伤了喉咙。
电子体温计发出"嘀"声:39.5℃。向宇昊挣扎着要起身:"真没事..."话音未落就栽回枕头,撞翻了水杯。玻璃碎裂声中,许月言看见他蜷缩成虾米状,双手死死抵着上腹,指节深陷进皮肉里。
"这里疼?"她轻轻按在他的胃部。
向宇昊把脸埋进枕头摇头,汗湿的额发黏在颤抖的眼睫上。许月言突然加重力道,听见他喉咙里溢出的半声呜咽。
"...疼。"这个字像抽走了他所有力气,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发抖。许月言记得爸爸以前说过“那孩子从来不会喊疼。”
他的隐瞒、他的强撑,许月言本是一肚子的怒气,可此刻只剩下心疼。
她拧干热毛巾擦去他嘴角呕吐物的残痕,他挣扎着躲闪:“脏...”她才发现,他右手被指甲掐出四个渗血的月牙。
当她试图掰开那紧握的拳时,向宇昊突然像抓住救命稻草般攥住她的手,滚烫的泪水洇湿了枕套。
"对不起..."他哽咽着重复,每个字都带着血沫的腥气,"师傅走那天...是我太没用了..."
许月言用毛巾捂住眼睛。再放下时,她轻轻回握那只颤抖的手:"都会过去的...赶紧好起来。"
清晨六点,厨房传来轻微的响动。许月言假装熟睡,听着向宇昊刻意放轻的脚步声。直到关门声响起,她才赤脚跑到窗边——楼下,那个挺拔的身影正扶着单元门缓气,苍白的侧脸在晨光中像张半透明的纸。
桌上的早餐还热着,许月言却一口吃不下。
一小时后,许月言站在警队办公室外。透过玻璃窗,她看见向宇昊蜷在窄小的行军床上输液,睫毛在青黑的眼窝下投出脆弱的阴影。床头柜堆满案卷,最上面那本摊开着,密密麻麻的笔记间夹着几板胃药。
"丫头来了?"杜队拎着早餐走过来,"这小子熬不住了,刚让他睡下。"他推门把早餐袋放在桌上,转身摸了下向宇昊的额头:“还有点低烧。”
他看许月言眼泪在眼眶打转,默默站在床边,搬了椅子让她坐下。“昨晚好个让他折腾吧,看看你俩都成了大熊猫。”说完掀开搭在向宇昊腹部的毛毯——那里压着个热水袋,“还热着”。
许月言瞥见桌上卷宗封面"龙泽团伙"的红字,心被刺痛,就是他们害死她的爸爸。
杜队察觉到她情绪的异常,叹了口气:“出事以后,但凡龙泽有关的案子,他都是第一个上...半年多了,他没好好休息过一天。白天查案,晚上复盘线索,经常累的趴在桌上睡过去,但是周末接你回家风雨无阻。”
许月言回头望着向宇昊的办公桌,想象着他每晚疲惫至极睡在一堆卷宗上的样子,眼泪终于滑落下来。
“月言呀,杜叔是看着你长大的,知道你和你爸这些年相依为命...”杜队也哽咽住:“但是...你要知道宇昊没有做错任何事,你爸早就把他当成自己的孩子,如果是你,你爸会见死不救吗?如果那天可以选择,宇昊也会毫不犹豫的牺牲自己救你爸爸。”杜队忽然侧头,抹了一把眼睛。
这是许月言第一次见到杜队流泪,在她的心里杜队和爸爸一样都是钢铁。
“月言,这半年多的时间我们或多或少的都向前在走,只有宇昊始终困在那一天出不来。”他通红的双眼看向她:“他在用疼痛疲惫麻醉自己,你看看他现在的样子,还是你记忆里的向昊宇吗?”
输液管轻轻晃动,向宇昊在睡梦中无意识地按住上腹,眉心拧成痛苦的褶皱。许月言坐在床边轻轻抚过他的额头,想要带走他所有的疼痛和悲伤。
向宇昊惊醒时,窗外已是黄昏。他猛地坐起扯到输液针,血珠顺着手背滑落。许月言忙按住他出血的手背,轻轻抚摸他的脊背:"没事,没事的。"
向宇昊望着许月言出神,像是没有清醒过来:"你怎么来了?"
"先喝粥。"许月言打开保温桶,山药小米粥的甜香弥漫开来,"喝完我们回家。"
雪夜的路格外漫长。许月言故意放慢脚步,看着向宇昊在路灯下走得摇摇晃晃。她转身停在他面前,帮他把大衣的纽扣一粒粒扣好,又把自己的围脖戴给他。“你...”他不知所措,仿佛睡梦始终没醒。
“你什么?”许月言伸手挎住他的手臂,他的身子微微轻晃。“再不好好吃饭,你要被风吹走了”她拖着他往前走,只是力度格外的轻。
进门后,她把他扶到沙发,径直系上围裙:"你好好坐着,今天看我的手艺。"
厨房很快响起灾难般的动静。当焦黑的土豆丝躺在盘子里时,向宇昊低笑着接过锅铲。他已经换了睡衣,清爽了不少。
向宇昊站在她身后虚虚环着,右手覆在她握刀的手上:"手腕放松,顺着纹理切..."
许月言感受着他胸膛传来的微颤——那是强忍疼痛的呼吸节奏。油锅腾起白烟的瞬间,向宇昊突然闷哼着弯下腰,额头重重抵在她肩上。许月言心下一惊,忙双手扶住他的腰身怕他倒下。
"没事..."他撑住流理台缓了几秒,惨白的脸上挤出笑容,"痉挛了一下...老毛病。"
“又是没事!”她的火气又冒出来:“永远都是逞强!”她摔开他的身子继续做饭,余光却悄悄观察他的状态。
餐桌上终于摆出像样的两菜一粥。许月言夹起金黄的土豆丝,听见汤勺碰到碗壁的轻响。向宇昊面前是碗热气腾腾的白粥,氤氲水汽柔化了他锋利的轮廓:"以后不舒服...我会告诉你。"
窗外的雪温柔地飘落。许月言低头扒饭,眼泪砸进碗里。她知道,横亘在两人之间的冰河,终于被这碗热粥融开了一道裂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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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一秋季运动会那天的阳光格外耀眼,塑胶跑道被晒得发热。
许月言坐在医务室门口的台阶上,右脚踝已经肿成了小馒头,皮肤泛着不正常的紫红色。校医刚刚给她喷了镇痛喷雾,冰凉的药液接触到肿胀的皮肤时,她忍不住"嘶"了一声。
"轻微骨裂,至少休息两周。"校医推了推眼镜,"需要通知家长来接吗?"
许月言摇摇头,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宿舍在五楼,没有电梯,她总不能单脚跳上去。正发愁着,远处忽然传来一阵骚动,几个女生小跑过来,脸上带着兴奋的笑意。
"月言!你哥来了!"班长李晓雯红着脸打趣,"我的天,你哥也太帅了吧!比上次来开家长会时还要帅!"
许月言一愣,抬头看去。阳光刺得她眯起眼,视线里出现一个高大的身影。向宇昊穿着简单的白T恤和黑色休闲裤,逆着光大步走来。阳光为他镀上一层金边,勾勒出宽肩窄腰的完美轮廓。他比周围的学生高出许多,行走间带着警察特有的利落气质,引得路过的女生频频回头。
"怎么回事?"他在许月言面前蹲下,眉头紧锁。近距离看,许月言才发现他额头上还有细密的汗珠,显然是接到电话就立刻赶来了。
"就...跳远的时候不小心扭到了。"许月言小声回答,莫名有些心虚。
向宇昊没说话,直接脱了她的运动鞋。许月言耳根一热,下意识想缩脚,却被他一把扣住脚踝。他的手掌很大,指节修长有力,有一层薄茧,触感粗糙却温暖。
"别动。"他皱眉,手指轻轻按了按她肿起的部位。虽然力道很轻,还是疼得许月言倒抽一口冷气。
向宇昊的脸色更沉了:"扭伤加轻微骨裂,得马上冰敷。"他说完,直接转身背对着她蹲下,"上来。"
周围已经围了一圈同学,女生们窃窃私语,还有人小声起哄:"月言,你哥好帅啊!有对象没?"
许月言脸一热,鬼使神差地回道:"...他有对象了。"说完她自己都愣住了,心跳突然加速。
向宇昊背影微微一僵,却没反驳,只是侧头看她,深邃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她看不懂的情绪:"再不上来,我就抱你走了。"
许月言红着脸趴上他的背。向宇昊的背很宽,肌肉结实却不僵硬,体温透过薄薄的衣料传来,带着淡淡的皂角香和一丝若有若无的薄荷气息——是他常用的剃须水的味道。许月言双手环着他的脖子,能感觉到他颈动脉的跳动,平稳而有力。
"你怎么知道我在医务室?"她小声问他,嘴唇几乎贴在他耳畔。
"你们班主任给我打电话。"他声音低沉,手臂稳稳地托着她的腿弯,"说了多少次,有事第一时间联系我。"
许月言没吭声,把脸轻轻靠在他肩上。自从父亲去世后,她和向宇昊的关系一直很别扭。她怨过他,他也自责,两人之间像隔着一层看不见的墙。后来关系有所缓和,但是这样亲密的相处还是第一次,她的内心有些慌乱。
向宇昊走得很稳,每一步都小心避开颠簸。路过小卖部时,他停下来:"要吃冰淇淋吗?"
许月言眼睛一亮:"要!香草味的!"
向宇昊轻笑一声,背着她走到冰柜前。他单手托着她,另一只手熟练地取出冰淇淋,付钱时还特意要了纸巾垫着,防止冰到她。
"给。"他把冰淇淋递到肩头,许月言接过时,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手。那一瞬间,两人都像被烫到似的微微一颤。
回到家,向宇昊直接把她抱到沙发上,动作轻柔得像对待国宝。他转身去冰箱里翻冰块,许月言这才注意到他后背的T恤已经被汗水浸湿了一片,紧贴在肌肤上,勾勒出精壮的背部线条。
"可能会有点凉。"他蹲在她面前,用毛巾包好冰块,轻轻敷在她脚踝上。他低着头,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高挺的鼻梁上还有细小的汗珠。
冰块接触脚面的瞬间,他抬头望向她,确认她还好才低头继续。许月言看着他专注的侧脸,忽然在想——父亲走后,只有他一直这样细心的照顾宠溺着她。心里某个角落悄悄软了下来。
"疼就说。"向宇昊抬头,正好撞上她的视线。他的眼睛在阳光下呈现出清澈的琥珀色,里面盛满了她看不懂的温柔。
许月言慌忙移开目光,耳根发烫:"不、不疼。"
向宇昊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只是轻轻"嗯"了一声,继续低头帮她冰敷。
第二天一早,许月言被厨房传来的香味勾醒。她一瘸一拐地走出去,看见向宇昊正在捣鼓一个”新式武器”。他穿着居家服,头发还有些凌乱,看起来比平时年轻了几分。锅里煮着小米粥,咕嘟咕嘟冒着泡,香气弥漫整个厨房。
"醒了?"他头也不回,声音带着晨起的沙哑,"去坐着,马上好。"
“这是啥?”许月言指着那个新家伙。
“前阵跟队里的大姐学了个鸡蛋肉堡,看着不错,第一次做不一定成功。”他憨憨的冲她笑。
餐桌上已经摆好了温热的牛奶和新鲜水果,苹果被切成了小块儿。许月言慢慢挪过去,忽然发现旁边放着一副陌生的拐杖。
"给你借的。"向宇昊端着肉堡过来,香气扑鼻,"最近我每天接你放学,在学校也跟老师打过招呼了,你去哪儿都有人扶着。"
鸡蛋肉堡果然好吃,肉质Q弹,蛋面甜咸口的酱汁是她喜欢的味道,她两口就吞了下去。许月言鼻子一酸,低头喝粥掩饰泛红的眼眶。
她从小独立惯了,妈妈在国外几乎没了联系,爸爸工作又忙,她很小就学会了自己照顾自己。而如今明明只剩下她一人,却所有的一切总被他安排的妥妥当当。可偏偏她对他从来没有一个笑脸。
"...谢谢。"她声音闷闷的。
向宇昊揉了揉她的头发,指尖轻轻擦过她的发丝,没说话。
两个星期里,向宇昊风雨无阻地接送她。许月言渐渐发现,他其实很忙。好几次半夜醒来,都看见他房间的灯还亮着,桌上堆满了卷宗。
有天凌晨四点,她起来喝水,发现他趴在书桌上睡着了,电脑屏幕亮着,文档显示是凌晨两点保存的。他眼底一片青黑,下巴冒出胡茬,看起来疲惫不堪。
许月言轻手轻脚地拿了条毯子给他盖上,却看见他手边放着一本笔记,上面密密麻麻记满了她的作息和饮食偏好——
「月言不爱吃胡萝卜,切碎混在炒饭里。」
「脚伤忌辛辣,学校食堂周二有辣子鸡,记得提醒。」
「周五体育课,跟老师请假。」
「睡前喜欢喝温牛奶,加半勺蜂蜜。」
「数学月考27号,考前会紧张,准备巧克力。」
最后一页还画了个简易的课表,标注了她每天的上课时间和教室位置。许月言眼眶发热,轻轻合上本子。转身时,她看见墙上挂着的日历,上面用红圈标出了她脚伤复查的日期,旁边写着"请半天假"。
周末,向宇昊带她去警队取材料。杜队见到她,笑着打招呼:"丫头,脚好点没?"
许月言笑着点点头:"好多了,谢谢杜叔。"
杜队看了眼正在复印文件的向宇昊,压低声音说:"你哥最近精神多了,前阵子跟行尸走肉似的,现在总算有点人样了。"他指了指办公室角落的折叠床,"那阵子平日里他几乎都住在这儿,一天睡不到四小时,就为了..."
"杜队。"向宇昊不知何时走了过来,手里拿着文件袋,眼神略带警告。
杜队哈哈一笑,拍拍许月言的肩:"总之你好好养伤,别让你哥担心。"
许月言转头看向向宇昊。他站在窗边,阳光透过百叶窗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衬得他眉目如画。似乎察觉到她的目光,他转头看过来,唇角微微扬起,眼角的细纹舒展开来,像是冰雪初融。
那一刻,许月言忽然觉得,他们之间那些别扭的情绪,正在一点点融化。
回家的路上,经过一家冰淇淋店,许月言突然停下脚步。"要吃冰淇淋。"她仰头看着他,眼睛亮晶晶的,语气里带着久违的撒娇意味。
向宇昊愣住了,喉结上下滚动。此刻的她,像极了从前那个会拽着他衣角要糖吃的小女孩。他眼眶蓦地一热,哑声道:"...好。"
他给她买了最大份的香草冰淇淋,上面还加了彩虹糖和巧克力酱。许月言接过时,故意让融化的冰淇淋滴在手上,然后伸出舌头去舔,就像小时候那样。
向宇昊的眼神暗了暗,突然伸手擦掉她嘴角的奶油:"小花猫。"
他的拇指粗糙温热,轻轻蹭过她的唇瓣,两人都是一怔。许月言心跳加速,鬼使神差地拉住他的袖子:"你以前可是说过小花猫要什么都可以。"
下一秒,她就被拉进一个温暖的怀抱。向宇昊的手臂紧紧环住她,力道大得几乎让她喘不过气。他把脸埋在她清香的发间,呼吸有些颤抖:"什么都可以...只要你幸福快乐。"
许月言把脸埋在他胸前,闻着他身上熟悉的气息,声音软糯糯的:"可是我只想要...你也幸福快乐。"
阳光洒在两人身上,影子交融在一起,再也分不开。远处传来街头时下最流行的歌声,是那首《你是我心内的一首歌》。许月言悄悄攥紧了向宇昊的衣角,原来“放下”才会真正的轻松,此刻的他们温暖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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