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爱梵高》还没有去看,打算明天去。找出自己的这篇旧文,主要从“双相障碍”症状入手,写了“天才病”患者梵高苦难的一生。
3月30日是梵高的生日,也是世界双相障碍日。
双相障碍是心境障碍的一种,得了双相障碍的人经常被称为“钟摆人”,原因就是他们在发病期间,状态常常会在抑郁和躁狂之间摆动,就好像时钟的钟摆一样,患者的情绪常以高涨和低落交替或混合出现为主要特征。
如同抑郁症病人中有许多天才一样,患有双相障碍的人群当中,也不乏很多才能卓越的人。
除了画家梵高外,很多才华横溢的演员、艺术家以及为人类文明进步做出贡献的科学家都可能是双相障碍患者,比如牛顿、贝多芬、丘吉尔、费雯丽、三毛、海子……这些早已离我们远去的灵魂,都疑似是患上双相障碍的人。
他们虽然生前曾经饱受情绪和精神问题的折磨,但他们却总是用心观察和体验着周围的一切,忘我地钻研,并热烈地呈现和表达,为我们的世界增添了许多明亮的色彩。
尽管患有双相障碍的 “钟摆人”, 经常有着如烟花一般绚丽的灵感和太阳一样火热的热情,可正如时间给了地球黑夜和白昼,世间万物总会在阴阳相辅相承的运行规律中,回归到一种平衡的状态。
任何人的灵感、热情和聪明才智都不会持续高涨,因此当钟摆人的高涨状态如焰火一样在夜幕中黯淡时,他们的世界也就此陷入一片死寂。
就像画家梵高,在灵感来袭时,他会用燃烧生命的炽热情怀去追求和表达美好;而状态低落时,他便堕入了灰暗的悲惨世界,并深陷其中难以自拔。这样剧烈的情绪波动,让梵高一生饱受双相症状的折磨。
若想读懂梵高的那些色彩鲜明的作品,就一定要了解梵高的精神世界。据说,那幅著名的油画《星空》就是梵高1899年发病时,在法国南部小镇圣雷米的疯人院内接受治疗期间完成的。
《星夜》(The Starry Night),1889年,收藏于纽约现代艺术博物馆
我不懂美术,因而只从自己的感受中解读这幅色彩饱满、线条带着张力的画作:画布上的星星仿佛被梵高赋予了生命,每一束星光都奋力挣脱夜晚的束缚,要在天幕中闪耀出最辉煌、最灿烂的轨迹。
这幅画作可能是作为双相障碍患者的梵高处于躁狂状态下对事物的理解和表达。
他那奔逸躁动的思维似乎要挣脱生命中所有的束缚,凭借着火山般喷发的热情,将他眼中的星空,用他能想象到的最夸张、最美丽的方式尽情地表达着。
这就是梵高,在短暂的一生中用他特有的方式,给这个悲凉的人世间填上了一笔浓烈的色彩。而他的一生,又如绚烂美好的向日葵,身披鲜艳的明黄色,永远追随着太阳的炙热。
《向日葵》,1888年8月
和很多精神疾病一样,双相障碍发病机理不明,遗传因素、神经生化、神经内分泌、神经再生、应激事件、环性人格(此类人心境经常在高涨夸大和抑郁悲观之间波动)等等都可能是诱发双相障碍的因素。
这些因素往往是相互作用,并非某一因素单独起作用。
而一些科学家经研究认为,双相障碍的遗传基础,在某些方面是由于基因选择的优势。
我们都知道自然选择遵循优胜劣汰法则,在这个法则作用下,进化的物种为了避免被自然淘汰而要选择更多的适应优势。
作为智慧生物的人类,在适应环境的过程中或许更需要更高的智力、创造力以及语言能力等等,而双相障碍就是人类选择优势基因所付出的代价。
所以,大自然是公平的,因为他也在遵循着宇宙间的平衡法则。
梵高、牛顿、贝多芬……这些才华卓越的人,都没有后代。仿佛大自然冥冥中要将这些优异的人类基因淘汰掉,也许大自然也要维持他自身的平衡吧。
然而让人无奈的是,我们都参不透造物主的旨意,也读不懂遗传和进化的基因密码。
双相障碍患者,是基因的宠儿,也是进化的钟摆。
双相障碍又被称为“天才病”,这类人有着平常人不具备的热情、活力、想象力和创造力等。
换个角度看,也许造物主创造了这样一群人,为的是让我们的世界更加美好。
正如梵高,生如夏花般烂漫,却藏于深谷中少有人知;死后则如星光般璀璨,照亮了黑夜的大地。
梵高生前经常引用雨果的一句话:
“上帝是月蚀时的灯塔。”
然而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就像是上帝的灯塔所散发的光芒,用色彩和构图都单纯明快的画作,温暖和照亮了无数心灵。
亲爱的梵高,这世间不会再有人,如你那般美好。
看过一部科幻英剧《神秘博士》,具有穿越时空能力的时间领主DOCTOR,把梵高带到了现代的荷兰阿姆斯特丹梵高美术馆。
在美术馆里,梵高看见自己的生前那些不为人赏识的画作被展出,有大批参观者在欣赏,满脸惊讶。
当梵高听见专家点评他的画作具有极高的艺术价值时,那张忧郁的脸上留下了泪水。
这样的剧本情节场景,让所有喜欢和同情梵高的人,心底都泛起温情。其实,当我看到那一幕时,我也和“梵高”一起流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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