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晚上八点四十九分,谁也不知道谁会在下一秒疯掉,就像我,永远不会知道自己还能承受多大的压力。门口的风扇卖力地转着,呼呼作响,不断的从门外卷进一些凉气,可是这样的做法似乎并没有将屋内的烦躁驱散,就像傍晚刚刚走进来时,迎面扑来的一股热气让我一阵心闷,潮湿,粘稠,令人窒息,仿似尸体腐烂发霉的味道在鼻腔里肆意扩散,我强忍住痛苦向屋内走去,带起的气流让屋内的空气开始躁动,混乱,焦急,已经置身屋内的我马上被热气包裹,像一层用温水浸湿的布津贴在手臂上,脚踝上,脸上,鼻子前的那层空气膜浑浊粘稠,呼吸不畅,我开始用力吸气,空气又开始流动,流向鼻子里,那股发霉味一下子冲进鼻腔,流向肺泡,我感觉到那种流状物裹挟着颗粒灰尘在肺叶当中晃荡,极度的不适让我开始咳嗽起来,一下比一下剧烈,脸部涨红的我下意识的用手捂住口鼻,这就是我接下来要住的地方了吧,我想着,却又不敢想。 随手脱下鞋子和上衣,我在床头做了下来,这是早些时间工人睡的弹簧床,不过这床上已经铺上了一层木板,木板上是刚刚铺上去的竹席,竹席上的竹条缺的缺,断的断,已是不成样子,我静静地坐在床头,闭着眼睛,风扇还在呼呼的响着,我感受到汗水一点点的从身体的每个汗腺泌出,细小却又密集可是它们并没有汇聚成我想想的一颗颗汗珠,而是像周围的空气一般,慢慢散开,在身体的每个角落铺散开来,就像是一层油脂,这让我不敢去触碰它,只是用手抹了抹额头上没有散开的汗水,想让运作着的大脑散散热我睁开了眼,把手上的汗抹在了紧贴在腿上的牛仔裤上,莫名的心慌。 我的心慌真的是莫名的,或者只是我不想说出是什么原因罢了,我想把手贴在胸口,却怕恶心,怕难受,就算我明明知道不这样做会让我更难受,我咧咧嘴,双手撑在竹席上,勾着头,两眼望着墙角,静默了大概二十秒,我开始弯下腰,现在已经能够明确感受到一股压力在我心脏处停留着,甚至能体会出自己扑通扑通跳着的心跳在慢慢放缓自己的步伐,心脏偏上方在一点一点凹陷,我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或者只是自己的幻觉,呼吸困难让我心慌,我伸出手贴在左胸口,一股滑腻感顺在手心体现,扑通,扑通,我好像能开始感受到心跳了,它一次次地将我的手顶开,是那样的强劲有力,只是幻觉吗?我舒了口气。只是胸闷从始至终一直存在着,或许是空气原因吧。 我叹了口气,我很讨厌这样的自己,可我还是叹气,仿佛这样可以让我舒心,可事实证明这不能,已经开始感受到痛苦了吧,我苦笑了一下,拿起镜子,却又不敢看自己,我知道自己一直皱着眉头,那一定不会好看的吧,可那又怎样,痛苦只是刚开始,今天怕是又是会失眠了,我又笑了一下。
2017-07-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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