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分一过,这几天暖和起来了。
周末早晨,起床磨蹭,吃了又玩,玩了还玩,大豹子终于不耐烦在屋子里呆着,于是带他出门看狗狗去。
开始四只狗都不见,我们正四处张望,只见松果儿带着大儿子灰溜溜地贴墙根过来了,也不叫来也不跑。
我很诧异,出了什么事了吗,二花和小黑呢?那两个小的,应该是喜欢跟着他们的。
我心里就很是忐忑,莫非那两个小的被谁抓走了?到底怎么回事呢?转了两个圈子,太阳地下天气真的热起来了,教大豹子站,他只会傻笑。回来倒见小黑远远跟着他们俩进了院子里,钻到一辆汽车底下又不见了,还是松果儿和大灰两个沉默地回来。一直没见二花,小黑也不知道为什么离得那么远。他们母子四个之间,是出了什么样的问题呢?也没找到个明白人能问问。
算了,回家去脱衣服了,棉衣已经穿不住。春天来了。
这就是常说的二八月乱穿衣的时节了,看到好几个穿短袖的,穿棉袄的也还不少。到了下午,普遍穿得更少。
一个星期前,还下了不小的雪,这个冬天的第一场雪,现在呢,春分过去花都开了。
玉兰有的已经快开败,花瓣落在地上的干土里,小草向南的地方才有一点绿,大部分还没长出来。六瓣的黄色迎春早就迎着雪开了,四瓣的黄色连翘还没开,白的杏花,粉红的桃花,开得像片云霞。柳树绿了,像毛毛虫一样的杨花开始落下来。
想起秋天的时候回家,路过黄花原上,当时是大雾,有条十里的杏花路,现在不知道有多美了呢。还有小时候的那些春天,我到底是有点想家了。想起唐人杜审言那首早春游望 的诗:
独有宦游人,偏惊物候新。
云霞出海曙,梅柳渡江春。
淑气催黄鸟,晴光转绿蘋。
忽闻歌古调,归思欲沾巾。
我却不知道我思念的家应该在哪里了。
脱掉棉衣,舒服,人也舒展多了,连呼吸都顺畅起来。经常想像着古代的人,暖气也没有,手都伸不出来,数着九过冬天,风雅的古人还会每天画一瓣梅花,叫做九九消寒梅花图,也有写字的。
盼着春天来,太理解那种心情了,我们现在并不感觉到冬天的太多痛苦和寒冷,尚且如此欣喜春天的到来,何况天天挨冻的古人。
孩子们跟解放了一样,遍地都是了。周末带孩子,发现真的连看看书的时间也没有。去逛了个超市,买了一堆宝宝辅食,要为断奶做准备了。做妈妈就是要操心宝宝吃饱没有,总怕他饿着。
回家天都黑了。大豹子拉屎,爸爸给处理,于是爸爸给出了个上联,“拉臭屎用完手纸用手指”,然后自鸣得意求下联,没人理他,我想起红楼梦里丫头吃鸭头,头上哪讨桂花油的故事。回家的路上他自己嘿嘿乐,说对出下联了,我赶忙问是什么,他对的“得感冒吃着鼻涕吃荸荠”,因为他自己刚好感冒了,上周奶奶给他吃过荸荠。我心里翻了个白眼,送他一个横批,“恶心父子”。
无戒365挑战营2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