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了一个不认识的地方,那里没有人认识她,她也不认识任何人。小径两旁盛开了红色的花,把整条小路都盖满。是种神奇的花,蒂下并无叶,单柄只开一朵。远远望去似是一条红色的绸带,蜿蜒起舞。路边还沿着一条长河,水面平静,不起波澜。
是个美好的地方,那日天气正好,刚起的时候,她就对自己说,阳光那么好,不如出去走走。只有一个背包,刚进去的时候,是一片树林,乌黑色的桕树,硕大的阴影和粗壮的枝干,她行走在每一颗树的阴影里,叶间偶有光影落下,照过她的眼和微扬的嘴角。
后来,她又说起,那里的人都对她很好。最先一晚,她借住在一个阿婆的家里。阿婆还有一个小外孙,不满两周岁,很是可爱,但不见其他人。
那里的人偏爱白色,街上常见年轻的姑娘着一身白色长裙,翩跹起舞。
她给我来信,说在那里过得很好,很喜欢那里,还邀我去。我一直推说事多,从未赴约。
她在那里久居,也不再回来。
自此,我再未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