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开笔记时候看到这篇略中二的流水账文章,再看看日历,发现又快到高考了。想对备考学子说很多,又感觉已经本科毕业了,担心说出的话可能不那么设身处地,感同身受。下文是高考结束之后写的零散回忆,高考虽然是重要的一天,却也只是我们人生中普通的一天,一分一秒清醒地度过就好了。
语文,最开始的朦胧
两年了,还记得考语文那个早上——6月7号,站在教学楼C201的走廊上,看见旁边两个女孩手牵手唱着歌,互相鼓励着,我还是那样,独自一个人,静静地拿着东西站在走廊,风也静静地吹着,旁边的大王棕榈树莎莎作响。内心有些彷徨,有些惆怅不知所措——这个或许是我一直以来的习惯,总是在最紧要的关头忘记自己究竟是在做什么,陷入独自一人的混沌状态。
我的身边没有陪伴着的同学,我也不清楚究竟有没有是和我同一个试室,长期的独来独往,让我明显地与同学格格不入,高中三年,在傲慢与清高中孤独着。现在回想起,似乎我那么并不是那么悲伤的,我至今不清楚那时的孤傲源自何方。
谢谢您的拥抱
站了约莫我也记不清的时间,物理老师出现了,我笑了笑,老师也笑了笑,说道“别紧张,放轻松,没事的”。其实那时候心情有些复杂,只觉得似乎有件重要的事情马上要去做,可是究竟是什么事情,似乎又不是高考的样子,整个人迷迷离离,惆惆怅怅的样子。看着笑脸吟吟的老师,不知为何我做了一件令我自己感觉非常仓促的事情,我走上前,张开双手,抱着物理老师。究竟是恐惧还是觉得不舍,我也不清楚,当时只是想到了我妈,就那么真真切切地需要这样的一个拥抱——尽管在很多人眼里我并不需要这样的一个拥抱。在近来这段时间总是会想起这件事,会勾起一些淡淡的忧伤,感觉整个人的记忆似乎可以定格在风吹过大王棕榈树的那个画面,我就那样静静地抱着她,不理会别人的眼光,尽情释放我禁锢已久的懦弱。
沉舟划水的数学
考完数学似乎心情并没有电视上那么考生表现得激烈,可能是长期习惯了被数学狂虐,所以感觉略微有点忧伤,但是看到旁边的人开始破口大骂,浅浅地勾了一下嘴角,似笑非笑,略带自嘲地走回课室。那天天气很好——风吹得很大,天幕一片灰黑,闪电大作,暴雨交加。回到课室收拾好数学资料,准备和同桌一起回宿舍然后去吃饭。雨下得有点大了,怕淋湿衣服和鞋子,便把鞋子脱了,袜子塞在鞋肚里,挽起裤脚,抱着一摞厚厚的课本,同桌在旁边撑着伞,赤脚轻轻巧巧地走下教学楼(那时我们在A栋502复习吧)。结果走到B还是C栋架空层看到一群老师和领导在讲话,看到级长了,便傻不拉几地不顾自己赤脚的形象走上去瞎扯几句——我一直很好奇我这种略废略装逼的习性是跟谁学的。级长关心地问问数学考得怎么样,几句话含糊过去了,说得有些骄傲去了,引得旁边的人侧目相看,那时大抵是不会有那种介意旁侧人心思的小家子气的吧。
沉默又矛盾的男生,雨中的伞
晚上吃完饭回课室,可是似乎是我那时没有伞,然后自己一个人守株待兔地等着女生宿舍楼下,想看看有没过往的同学能够帮忙遮一程。那时应该还比较早,还没同学回课室学习,等了许久才看到班里的一个男生路过,打声招呼便一起回去的——那时的感觉是略微诡异的,因为遮我回去的这个男生,跟我高中同学三年,可是一直似乎是有些矛盾的,导致我们极少地进行沟通,甚至坐前后座也极少讲话的那种。一路上两人默默地走着,基本都没有开口,不一会儿,教学楼便到了,一路的沉默。
调侃与自嘲
晚上还是一如往常的复习,唯一不同的是,班主任还是数学老师过来安慰我们了,给我们调侃广州市区的考生在语文考试和数学考试的截然不同的反应——语文“这是我高三做过最简单的语文考试”、数学“太难了,我明天都不想考了”。我们在哄堂大笑中默默地再次自嘲,其实我们也是一样的心态罢了,或许在这份考题面前,我们显得更加脆弱,尽管我们装作那么坚强甚至窃喜“我难人也难,把地域差距降低了”。
外校迟到的胖子同学
不知道为什么对理综的印象不是很深刻,可能是感觉做起来跟平时的差不多,没有太深刻的题目的冲击让人感觉似乎有些麻木了,就那样默默地坐着,一边偷偷看看同一个试室里面那个外校过来搞笑的胖子。
自得的英语与感冒病毒
英语不记得了,似乎是提前了很多很多就做完了,然后慢慢地涂卡,慢慢地,花了半小时涂卡,然后看了看,发了一下呆,想了想暑假的计划,在草稿上列出了暑假需要做的事情,暑假的日程安排,擦了一下鼻子——高考总是一点也不意外的感冒的。
未来很长,别人的陪伴很短
高考说起来真的只是属于自己的高考,因为不管是默写的诗歌、撰写的作文、解答的排列组合、画出的辅助线、配平的化学方程式、对物体受力的分析、谁谁谁家族遗传的显性隐性基因、背诵的历史人物、季风洋流种植的经济作物、某国某个新上台的领导的新政、引用的“However”与“Therefore”等等等等,真的都是属于自己的。在这场属于自己的战役里面,胜负与旁人的关系不大。曾经我也十分在意旁人的一些想法,但是其实转念一想,我算得上什么呢?就是拿我作谈资,也不过一时半会的事儿,随他去。八卦奚落什么的都是时效性很强的东西,我们千万别以为自己成了大腕儿,未来很长,无线地向远方延伸,其他人不过是一条短暂的岔路。
平常心,加油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