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神经病(上)

“我真的不是神经病!你们放开我!我真的不是神经病……”神经病医院悠长而深远的病房里传来一阵阵的喊叫声。医生和护士在走廊里拖动着不愿意进入病区的沈嚣。沈嚣一边大喊着一边手拉着大铁门不肯放开,仿佛放开就会失去一切。

胳膊是拧不过大腿的,沈嚣还是被医生和护士们拖进病房,并且还用约束带将他绑在了17号病床上。给他注射镇静剂后他睡着了。在梦里他不知道他梦见了什么,只能听见他悄悄地说着梦话“郝静!郝静!不要走,我错了。郝静!”

我是沈嚣的责任护士,具体来说就是他的治疗,饮食起居几乎都是由我全权负责。“郝静?”这个名字我并不陌生,因为郝静正是沈嚣的妻子。我第一次见到她,是她来我们医院咨询病人具体的在院生活和什么情况下能出院治疗。我给郝静做了详细的介绍后,她说了一句:“谢谢你!”就转身离开了。她给我的印象还是很深的,因为那天她一袭黑色长裙,带着大边的帽子,墨镜和口罩,可以说全身都是捂得严严实实的一丁点不漏在外面。

沈嚣住院的第3天依旧被约束在17号病床上,他还是开口哀嚎、求饶着喊着“我真的不是神经病!”第4天一早他的妻子郝静来到了医院看望他,带了很多日常用品和一些小吃食。我将郝静迎接进来,在交谈室我和她讲述了沈嚣这几天以来的大概情况。一提到沈嚣,郝静好像就有一点害怕。我察觉到了一些异样。送郝静离开的时候她说“我下周末再来看他。麻烦您了。”

我替代同事小张上了两天班,她回来补班。我就休息了2天,休假的前一个晚上临近下班我还特意去17床看望沈嚣。“沈嚣,你这几天表现挺好的。我要过两天才能来上班你好好地。等周末你妻子郝静就来看你了。”沈嚣听到郝静的名字有些激动,眉头有些紧皱。

两天后,我回到科室上班。发现17床的沈嚣人不见了。床已经收拾好了空空的。我看到上夜班的小张从2病房推着治疗车出来,迎上去我问她“17床,沈嚣呢?”她看了我一眼说“小刘姐,走回治疗室说去。”

跟着小张我来到了治疗室“快说吧,怎么了?沈嚣人呢?”小张对着我比了个“嘘”的表情,然后对我说:“小刘姐,你不知道。沈嚣和他妻子郝静被警察带走了。好像是说沈嚣没病,郝静有什么阴谋,才送到咱们这来的。周三那天,沈嚣抢到丽丽姐的手机打电话给了他姐姐沈渺,沈渺报警了。中午就把沈嚣带走了。”我的脑子好像卡坏了一样一时间不能接受这么多信息。只是对小张说“小声点,这事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别瞎传。咱们还是好好工作吧。谢谢你告诉我这些,只是别人那千万别说了。”小张点点头。

1个月以后有一位穿着警服的人来到病区说“您好,我是咱们A市的警察,想找刘青青护士了解点情况。”护士长把我叫到交谈室,给我介绍着王警官。说完护士长让我好好配合王警官就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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