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怦然心动,没有不见一日如隔三秋。不生红豆,不解相思,不解为何久久停驻,始终未能离开。"你只微微一笑,作苦恼状。
右眼一对在夕阳下看日暮叶落的白发老夫妻,昏黄温暖的日暮光辉披在他们的身上。几只小白鸽在他们身旁觅食,画面温馨浪漫,让人好生羡慕。左眼一对甜到腻的情侣,热恋期的他们的眼神里都是星光。对面小近喝着果茶,用下颚抵着桌子,眼睛时而透着果茶,望着那两处爱恋发呆。类似简单的相互依偎、牵手、拥抱,小近都不曾有,那一种心脏被电击的感觉,她已经好久没有感受到了。我拿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傻子,看什么呢?"我让她晃回了神,"没什么,画面有点美,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她的回答温温的,不冷不热似乎没那样的渴求。
小近的爱情和她的人一样–一瓶农夫山泉,亲和温吞。小近曾有过怦然心动,然而那个人不是现在的小远。
"你好吗?"小远发来一句问候。小近回答"挺好的。"像极了熟谙心事的老友。小近又问"那你好吗?"小远回答"我也挺好。"这种官方客气的语句总会让小近发笑,笑他俩像是初中局促不安找不到话题的孩子,一起等着对方找个话题,好继续谈话。
不知什么时候起和这么一个有些寡言少语的一个人每天都能聊上半个小时的小近很困惑,她总会喃喃自语"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然后很委屈似的开始思考,但委屈的双眼里却闪着些许星光。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小近总失心失肺,还未有真切的相思。不生红豆,不解相思,可竟然生出了一种惯性。这惯性便是—每天都有自觉地要来去那个寡言的小远讲讲话。
小近没有给感情界定时间,她的意识里似乎只要没有什么不确定的因素影响,他们便会一直安然相伴。这难道就是所谓的精神恋爱?在我看来,小远是一个特别捧场的聆听者,小近是一个才情匮乏又忠于文艺的中二青年,小近一有作品就会发给小远,期待着他的捧场。像是个期待表扬的孩子。
突然间我好像有点懂了为什么小近不会三分钟热度就离开了。因为在小远这里,小近就是自己,如孩子一般,以分享为快乐,期待着回答,耐心的等待,不觉烦闷。
只是同在这青春骄阳下的我,并不懂这样的感情可以怎样鲜活,但它的纯粹让我深深喜爱着。爱情到底是什么?我想现在的自己一定无法了解,我只能把小近小远这种农夫山泉样的感情称之为类似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