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室内,我们各自回房更换湿透了的衣服,然后重新回到饭厅,现在是第三天的中午。
我到达饭厅的时候,只有岑朗逸在饭厅等待。太好了,可以让脑袋休息一下,暂时不谈谋杀案。
我对他说:「他们还没有回来,我们出外面食支烟吧。」
「我不食烟的。」他口里虽然这样说,但是也跟了我出门口的屋檐下。我出来的时候从客厅那里拿了打火机。
我是没有烟瘾的,只会在压力大的时候和与事务律师交际的时候才会食烟。现在很明显是属于压力大。
我从盒中拿出一根烟,递了给岑朗逸,他犹疑了一会,还是接过,说:「吸烟危害健康,她总是很讨厌别人食烟。」
其实也许岑朗逸还是很喜欢他的老婆,只是一时间难以接受真相。
我为他点了烟,然后再为自己点烟。我吸了一口,吐出一个烟圈。
「林一峰有首歌叫“一支烟的时间”,入面有句可首说「若你点起一支烟会否想谁」。」我又吸了一口气。
他垂下拿着烟的手,说:「嗯,我也有听过这首歌。」
「我知你还是爱着她的,只是一时之间不知怎样面对她。」我说。
岑朗逸看着不断上升的烟,说:「你昨天说的话,我想了很久,但我还是决定离婚我真的不知怎样面对她,每次我望向她的脸,我就会觉得一切也是虚幻。」
他决定了的事,别人也劝说不了他但我还是要尽最后努力,毕竟他婚礼当天,我可是他的司仪兼伴郎:「样貌是重要,但你抚心自问,你和她一起这么多年,真的只是喜欢她的样貌吗?你结婚的时候还说遇到她是最大的福气⋯⋯」
岑朗逸深深的吸了一口烟,大概是因为他不是常常吸烟,所以咳了几声,说:「那时⋯⋯咳⋯⋯还没有这些⋯⋯咳⋯⋯事情发生嘛。」
「如果另一半整容便要离婚的话,韩国的离婚率不就应该会是百分之百?」我这几年的工作,其实也只不过是不断的在说服人。很多时候我说服了法官,却说服不了自己。
我用食指弹了烟头一下,烟灰碰巧落在岑朗逸的鞋子上。他笑着说了一句粗口,然后说了一大堆话。
我听不到了,我盯着鞋子上的烟灰,终于知道了梁其伟房间的不协调感。
我跑了回室内,岑朗逸「喂」了一声,也跟在我后面经过饭厅,其他人也到了,陈晓峰看见我跑向楼梯,便说:「?你做什么」
之后,所有人也跟我到了梁其伟的房间。
那天我检查梁其伟的房间时,整间房间的东西都铺满了烟灰,唯独是锁匙。也就是说,梁其伟死后,有人暗中换了锁匙。
等等。
但是李泓道昨晚的匙锁并不属于他⋯⋯
原来如此⋯⋯所以他那时才会说「为什么是这样⋯⋯」
我看着这间房,有一件事我几乎百分之百肯定。凶手并不是用了换锁匙这最简单的方法来制造密室。
到底他怎样从这间房逃脱?
我看着眼前的七个人,这七人的其中一人有着天才犯罪家的头脑,用某种未知的手法制造密室,到底是哪一位?
我看着眼前的茶几,感觉到自己好像更接近真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