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已经开了,祈星会会长正在开门。
“阎会长,怎生干起了门卫的工作。”
“我第一个起来,谁跟我开门?”
“他是虚,你们应该见过吧。”
“上次忘了介绍,我是阎楚文,阎王的阎。”
陈彗点点头,没有回应。
“昨天那件事,有什么发现吗?”
“呃,那个……”
“虚不是外人,有什么话就说吧。”
“好吧,”阎楚文深吸一口气,“我觉得这和能力有关,还可能和旋木会扯上关系。”
“能力是什么?”陈彗小声问。
“就是我们说的意念,称呼不一样罢了。”江信阳解释道。
“你应该知道我们公会的书吧。”没想到还没问,他自己就开始说这件事了。“那些书都是姓韩的做的。以前没告诉你,是以为能使用能力的只此一家,我怕知道的人多了有人会起歹心。但现在最好还是把情况说明一下。”
“姓韩的是谁?”
“韩瑶蕊,一个脾气很奇怪的女生。”江信阳解释道。
陈彗好像听过这个名字。
“昨天,我带几个人在傍晚又去了一趟院子,发现地面变得正常了,血迹也不见了,屋子里人也没了。我叫姓韩的把房门打开,我们搜索了一下房子,果然是间废屋,地面有一层薄薄的灰,杂物也到处都是。但是当我们到小房间去的时候,我觉得有点不和谐的地方。我看了一下,地面几乎没有灰,我让姓韩的把地面弄开,好说歹说,她才把地面挤到墙面,然后地下现出一个坑洞。我下去了,但是没走多远就看到一堵平整的墙。我没继续,于是就打道回府了。”
“那你为何觉得和旋木会有关?”
“我看坑洞的方向,大概是朝向旋木会的。还有一点,旋木会成员说的神迹,在我看来都能靠能力实现。”
“线索还是太少了。”
“不过我就只知道这些了。”
“好吧,你们那校长在干嘛?”
“这么早能干嘛?睡觉呗。”阎楚文每次提起她就表现出一种无奈,“你们先随便找间教室教室里坐坐吧,其他地方都没开门。我要去吃早饭了,马上回来。”
“行吧。”
进了靠门的第一间教室,陈彗看到桌子上摆的竟然是现代的教材。那么说那个韩瑶蕊也是现代来的了,不知道阎楚文是不是。不过都来了这里,要现代教材搞什么。这人真怪。
“看起来你跟他很熟的样子。”
“嗯,我们两公会很多地方都在合作,因此见面比较多。”
“呵,难道你们也用这教材?“陈慧拿起一本语文书,轻笑一声。
“嗯,怎么了?”
“没什么,没什么。”陈彗本来想说这些是未成年人才用的,但是一想,自己怎么能像影那样尖酸刻薄呢,就打住了。
“我们了解后来发生的事情途径很有限。要知道,这里的时间与地球的时间完全对不上,地球技术的发展在这里很多都没有用武之地,但是知识确实很重要。”
“关于这里的时间和地球时间的关系,你清楚吗?”
“我做过一些调查,不过也只是大概,你想听吗?”
“说吧。”
“我曾经问过几十个人他们来的时间,如果说用你们的纪年法,那么公元元年大概在二十年前,公元一千年大概是五年前,到十八世纪就是2年前,后面的就不知道了,那个时候我当了会长,一堆事情焦头难额,再没空管那些了。”
“怎么会这样,也就是说,这里的时间越过越慢,但是如果这样计算,从十八世纪到二十世纪,时间又变快了。我来的时候是2018年,也就是说两百年中,这里过了两年,但是在前面的八百年里,却只过了三年。”
“我也不清楚,所以说这里真是奇妙。”
陈彗突然感到冰寒袭身,颤抖着说:“那我现在回去,还……还能不能回到熟悉的地球,就是,就是……”陈彗已经语无伦次了。
“这里总有办法归去。”
“但是真的可以回家吗?”
“总有办法的。”
陈彗一向想的消极,这次也不例外,来到这里的已经中了大彩,怎么可能再中一次。但在表面上还是勉强回应:“大概吧。”
“早呀,”一人站在门口,“这不是江会长吗。”
“韩校长也不晚呀。”江信阳回应道,“正等你呢。”来人正是身着便装韩瑶蕊。
“干什么,我可没功夫陪你们胡闹,昨天看个什么屋子就够烦了。”
“韩校长知此事几分?”
“你想要几分?”
“时间紧迫,我也不浪费时间了,有人失踪了,需要你的帮助。”会长一改沉稳缓慢的口气。
“失踪不是常有的事情吗?说不定他们回地球去了,你应该往好的方面想。”韩瑶蕊一副漠
不关心的样子。
“还有人能在这使用意念,你知道吗?”
“我才不管,你们慢慢去查吧,本校长不奉陪了。”说完,韩瑶蕊就要离开。
“等等,”声音从外面传来,“正好,我刚才遇到个旋木会的,他说今天将能够见到神明,在正午到旋木会即可成为他们的一员。”
“你想让我们加入?”江信阳露出一抹微笑。
“嗯。”阎楚文撇撇嘴,又轻叹了一口气,似乎对江信阳好像什么都知道的样子很没办法。又转身对韩瑶蕊说,“先别走,有些事要讨论一下。”
“不要。”撂下这句话,韩瑶蕊离开了。
“唉,她就是懒癌晚期。”阎楚文随便找个位置坐下,“还有三个小时才开始上课,我们先在这讨论下怎么办。”
“我还以为你已经计划好了。”
“哪有你计划地快?遇到这种事脑袋都是糊的。”阎楚文又看向陈彗,“那个,他怎么了?”
“虚。”江信阳过去拍拍他。
“嗯。”陈彗缓缓抬头,一副悲哀的神色。
从刚才应了一声后,陈彗就呆坐着,他一直在想回去已经到了多久以后,最坏的情况是根本回不去。
“淹留由命归由己。”江信阳理解陈彗的想法,“群星犹存人犹在。如果不试试就放弃了,还算个男人吗?”
“哎,我还没十八。”陈彗叹口气,吐出哀伤,接着开句玩笑舒缓气氛,“照理说我还算个孩子。”
“你是二十世纪后来的吧。”阎楚文突然问道。
“你怎么知道?”
“古代可是20岁成年呢。”阎楚文回答,“我是一二年来的,那个韩瑶蕊是一零年来的,你呢?”
“一八年。”陈彗回答。
“你和韩瑶蕊很熟的样子。”江信阳饶有兴致地问。
“以前是同学,不过现在倒是比她大两岁了。”阎楚文老实回答,“哎,你别说,命运还真是弄人。”
“何出此言。”
“上天让我跟谁遇到不好,偏跟她遇见了。”
“我也希望能遇到个熟人。”陈彗有点羡慕。
“我倒希望把这机会给你。”
接着阎楚文倒起了苦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