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回首西边东望,却道无锁不过三俩往。 ——题记
慢掬一捧细沙,任它在指缝间流滑。怅然间,思量起人生尔尔,也不过这细碎的情怀与往来。大抵人世间的悸动,皆自一阵阵莞尔的乒乓声响。
与过往,与以后,与娉婷,与狂放。每一日的辗转里,都是在与无数个样貌的自己和解。倘若生活好比一缸池的水,谁人不愿水花涟涟。可世俗的冗多嘈杂,尽是会生得一些慌乱来。于是有人沉浮不下,有人衍生垂丧。败在不可违抗的现实之下的,满地囚徒,比比皆是。原有的平息一瞬被散乱,取而代之的是缄默与顺从。
曾有旧语谈道,不与世界妥协,倏忽然,便在一隅被泯灭,此后再难现;而垂眸与不公附和者,许多被磨却了棱角,仿若残破的陶瓷娃娃,没了灵魂与活气。许是心中顿悟各异,我生来便不愿与这污浊合流。于是我被挤兑,被漠视,等待我的总是难言和无措。后来,我学着去争取,去改变,终于我被接纳,被救赎。
就是这颠沛的一路,着实让我看清了许多。每个人都有些许个人的无可奈何,不少委屈的话语往肚子里吞咽了一次又一次。偶尔一两次,对方或许还会耐心开导你,可时间一长,哪有谁余出来精力去照顾你的低沉。于是我默不作声,总是露出微笑的态势,嘴里不抱怨不诉苦,可我的心却不知道早已沉沦了多久。就是过着这样的日子,脸上放着晴心里却是阴郁寡闷。我时常有念头,想去末尾的尽头看看,到底是怎么澎湃的结局才对得起这坎坷丛生的奔走。
大概,会有一个人带着倾溢的真诚,衬着和风,笑盈盈的眼睛里只装得下我,好像繁华的万物都黯然失色,只有我一人。于我而言,慢慢来是种诚意,我介怀极速版的关系,唯独沉醉于慢而坦诚,想来这也是和自身作为一个慢热的人有关。也许我的慢热才刚结束,正好着迷其中,而对方却感到腻了。或许我会惋惜,但更多的是心生庆幸,幸亏足够慢热帮我抵挡住了后来的痛害。你还不明白吗?连一时间的慢热都容纳不下,又怎么会安生的去相厮往后的平平淡淡呢?
也许,我思量过细,倒是显得与这世间格格不入。我可以淹没在一片秋潭水中,无人问津,荒芜不已。但我不应允庸俗对我呵斥,嘲讽万分。
偷偷告诉你,我有我的大海,那里四季皆夏,但时常有雪花飘落。整日我都会穿着白裙子,把埋藏在沙子里的贝壳送给雪人作五官。我还能躺在雪地里看日落西山,听海风为我独奏夜曲……
是啊,桌上不过开着一瓶没有任何度数的果味饮料,我喝光了它,好像有无数个重影在脸前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