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武侠】飞燕归岩 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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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再战不归路

无回林不归路西边十里处,有一六角飞檐的观景亭,名曰:“秋日览胜”。据闻,在此处能看到江南地区深秋季节最美的落叶纷飞,嫣红的枯叶,就如在即将燃尽的蜡具,凄怆而绝美。此等胜景只有每年的秋冬之交方有机会看见,所以也偶有文人雅士特意前来此处以文会友一览美景。


是日,江南道上红叶飘飞,道旁的黄花亦不甘落后,大方地在世人面前绽放自己的美,秋日览胜亭中,一壶温茶、一张古琴、两个熟悉而又陌生的人。


一曲悠然绵长的弦音响起,似在应和亭外红叶纷飞的曼妙,弹指轻拨间,琴弦如珠落玉盘点点落落,奏演着一曲悲凉而壮阔的曲调。景是胜景,曲是绝曲,人自也是美人。只见琴者玉指葱葱灵敏迅捷,弦上玉指翻飞,挑、勾、拂、打、揉一气呵成,琴声如大海掀滔,在风平浪静中又隐见波澜怒涌,又如缘山寻隐,禅音缭绕,恢弘而庄严。一曲奏尽,余音袅袅,亭下美人绝曲,亭外美景绝意,交织成一幅展示江南晚秋之美的独特风景画。


一阵掌声,自琴声散去后徐徐响起。


“方夫人琴艺无双,真令易某佩服,素闻夫人不止容貌倾城,腹中更是笔墨深藏,而且琴棋书画无所不精。今日一见,此等形容之言,简直过谦了。”


“易大侠见笑了,此等闺中闲乐,不足挂齿。倒是决斗将至,易大侠您却拜托却之来请我为你弹奏一曲,这到底是为何呀?”方小娴嫣然一笑,嘴角轻动间,别有一份倾城之韵。“武道一途,小女子全然不晓,但平日听却之所言,高手对决,往往胜败只在一招一式之间,所以对决之前,总要养精蓄锐才行。”


“查总捕头所言不差。”


“那易大侠为何...”眼波流转,方小娴的眸中,似乎传达着淡淡的哀伤,哀的是满地落叶残败,伤的是叶子豁尽生命的飞舞却无人欣赏,此间美景绝胜只有看客两名,着实可惜。


易歌行似乎看出了方小娴心绪的变化,道:“人间绝美景致无数,而欣赏之人甚少,但只要有伯乐识之,便是幸甚矣。知己得一难求,览胜通景者亦然。今日请夫人抚琴共赏此间景致,便是易某对即来之战最充分的准备。”


“哦?易大侠可着实让小女子惶恐啊。”


“夫人自谦了,此处落红纷飞之景,自是至胜,但美景背后,天地万物的生死轮替之道,却不是寻常人能识。适才夫人所奏之曲,平和恬静中隐有波澜惊涛,悠扬曼妙中又带丝丝对红叶凋零的感伤。虽然易某乃一介莽夫,但弦上之道,我还是略懂一二。”易歌行拿起茶壶为方小娴添上新茶,并请其一品,“即来的不归路之决,世间皆以为刀剑之争,兵上论英雄。”


“哦?难道不是?”方小娴微笑致谢,并拿起茶杯,浅浅一抿。


“世间兵器,不过人体之延展矣,而天下苍生又遵循着天地之律而生灭。故,兵之道,乃天地运转之道。兵之决,乃心念之决也。”


方小娴闻言嫣然,她并没有即时回答,而是把手又再搭在琴弦之上。


清风徐徐拂来,满地落叶尘埃随之起舞,一声声悠扬弦音,如低声细诉,缓缓诉说着一花一草的生灭...


***

无回林入口,八折回肠道,一个茶摊默默地为往来的商贾提供牲畜粮草以及茶水糕点,虽然平日里往来无回林经商的人不算太多,每天为了准备茶汤糕点,茶摊老板老胡每天都得三更时分便从被窝里爬起来,去早市购买食材并送往茶摊准备开铺。老胡,是芸芸商人中的一个,他并不是最有名望财富的那群,但却是最诚诚恳恳的一个。老胡家的茶汤永远都真材实料且分量十足,所以往来的商贾都喜欢在此处歇脚,稍稍为牲口补给一下粮草。曾经有人问过老胡,为什么基本上每天都赚不了几个钱,却还是要天天起早贪黑的坚持卖茶呢。老胡总是一笑而过,默然不语。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坚持,从一开始的一个人,到娶妻生儿,一家三口共同经营茶摊,三十多年来,老胡已经成为平湖城附近几乎街知巷闻的一个“名人”。


是日,申时三刻左右,茶摊前门可罗雀,只有三两台人客零零星星的坐在茶摊的角落,其中便包括了查却之和朱钧。


“前辈,难得机会,却不部署人手事先埋伏等待抓拿犯人,如此真的好吗?”


“小朱,虽然你我是六扇门人,但同时我们也是江湖中人。有些事,要用江湖上的规矩去解决。”


“那就能视王法于无物吗?我们六扇门的职责岂不便是维护社会的秩序,保障社会在朝律的规范之下运行吗?如此杀人罪犯,我们岂能不将其绳之于法?”朱钧不解前辈的想法,语气越说越激动。


“非也。将犯罪者绳之于法,固然是我们的责任,但是,践行的方法却可以另觅良方。”


“我不懂。”


“你试想想,掌柜的刀法就连几位长老也看不出端倪,其武艺料想也不比易歌行差。如果我们部署人手和他正面对决,能不能成功还是未定之天,但可以确定的事,我们的伤亡会是及其惨重。既然此刻他提出和易歌行一决,那就相信易大侠的武艺,相信他们二人的武品吧。”


“这...”朱钧显然没料到在前辈口中能说出这样的话,一时间竟无言以对。


此时,老胡哼唱着江南小调提着水壶向两人走了过来。


“查先生今天难得来探望老胡啊。”老胡在查却之对面坐了下来,懒洋洋的脸上浮现着愉悦的笑容,“怎样,今天的糕点还合口味吧?”


查却之笑着点点头,拿起桌上空余的茶具,也给老胡倒了一杯茶。“嫂子呢?去市集买菜吗?”


“当然啊,这个时候市集临近收市,价格会比平时便宜些呢,耐心挑选的话,总会有意外收获的。”老胡憨憨的笑道,每当说起妻子,他总是觉得十分的满足,虽然他并非大富大贵之人,但妻子却一直跟着自己熬了二十多年无怨无悔,妻子的谅解和支持,总是让他觉得心里暖暖的。


“胡老,您每天都起早贪黑辛辛劳劳,但是茶摊的生意...开在无回林这种地方,平日往来商贾也不多吧...”朱钧突然插话,问出了心中的一个疑惑。


“呵呵,朱捕头,你是想问,既然赚不了钱,又何必如此辛苦留守此处?”老胡显然看出了朱钧的心思,见到朱钧点了点头后,便继续说道,“如果我不做,那往来此间的旅人便少了一个歇脚之处。生意生意,生活的意思。什么是生活的意思呢?赚很多银两,住上苏杭园林?一掷千金,左右逢源,妻妾成群?呵呵,反正对我来说,这些都不是啦。老胡只是一个大老粗,但是啊,我觉得生活总是要奉献的,事事想着能赚多少银两,这生活还有啥意思啊。现在也挺好的,有妻儿陪伴,能在这个茶摊为路过的行人提供一点点茶点、汤水,听听他们说说路上的经历,总算是有一点点生活的意思吧。”


老胡说完之后,幸福地笑了起来,查却之嘴角也泛起一丝微笑。


“老胡,下次再来饮茶啦。”查却之站了起来,轻轻拍了拍衣服上的尘埃,从衣袖中取出几串铜钱放在桌上,并转身望向朱钧,“小朱,我们起行吧,距离酉时不远了。”


朱钧闻言而立,向老胡行了个礼,便随查却之离去。


***

“前辈,我明白你为什么带我去饮茶了...”


“哦?”


“生活本就无定式,一直以来,我都太呆板了,事事都要依律而行,一直都没去考虑到底我成为捕快是为了什么,天天重复又重复的工作,却丝毫没明白工作的意义。”朱钧望着查却之的眼神中充满尊敬和歉意,“前辈,我决定相信易大侠的能为,也相信您的选择!”


查却之并没有直接回答,只是笑了笑,说道“走吧,时间将至了。”

***

落日西垂,暮色渐浓,秋日的白天总是让人觉得短暂。无回林深处,随着夕阳渐落而变得幽深,偶尔的两三声虫鸣更衬托出此处的幽静。暮林之中,仅有人影三两,零零落落,在幽暗的树林中默不作声,似乎都在等待着什么。


比起月余前,易歌行和凤长空的刀剑之决,此次决斗观战的人显然少得多。原因当然并非无人宣扬,反而,听到有人挑战易歌行,此消息传播得还算挺快的,只消三日,便传遍岭南之地。但,几乎没有人认为,一个无名之辈、一手异国武艺能真的战胜中原刀界翘楚,所以虽然知道的人不少,前来观战的人却是寥寥无几。


伴随着悲风呼啸,黄叶共尘埃飞舞,不归路头,隐约透露出一股不寻常的气息。


倏然,一阵脚步声响起,自不归路头靠近,幽暗树林深处,只见一人缓缓自黑暗中步出。


不归路茂密的树林,将太阳的余晖重重阻隔,能洒在大地上的只余丝丝微光,脚步声响起同时,在场众人无一不把目光投向来者。树林的幽暗随着夜晚渐临而逐渐浓烈,但是众人几乎毫不费劲便能看到来者的身影。


比幽暗更暗淡的漆黑,到底是什么呢?


没有人能回答这个问题,但众人心知,如果真的存在这种黑暗,那一定便是指武猿岩之藏!

***

他走得很慢,眼一直凝视前方,目光中有一种近乎疯狂的狂热,似是在期待在路的尽头将会迎面而来的对手。让人惊讶的是,地上的泥土和残叶中,留下了他的脚印,他走的每一步,看似不经意,但每一步的间距犹如皆是用量尺量度好一样,都是一尺七寸,不多不少。


查却之心中暗嗔,“这...没想到掌柜的修为竟高深如斯!”


朱钧见到前辈面露难色,便悄然问道:“前辈,您怎么了?”


“你没看见吗...这是何等高深的修为啊?”


“啊?”


“你看看地上的脚印...”


“脚印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难道看不出每一步的间距都是一尺七寸,不多不少吗?”


“恩,的确如此,但那能说明什么?”


“如果不是武学修为上乘,且把控能力极强,要特意做到每一步的间距都相同已然不易,更别说他只是如常般行走,便能做到此点,其修为可见一斑啊!”


查却之没有再说下去,朱钧亦同样没再继续问。因为武猿岩之藏已然走到了不归路中央战场,每个武林人士都明白,踏上不归路,就代表了最纯粹的武者对决,任何人都不应该且没资格去打扰这个对决!


武猿已经踏上了这个神圣的战场,所以他们都安静下来等待着。岩之藏也在等,等易歌行的到来,等证明自己的剑法才是天下第一的一战。但谁都没想到,这一等居然就等了一个多时辰...

***

日沉月升,淡淡的月华洒在不归路的大地上,将土地染成一片煞白,同样煞白的还有武猿岩之藏的脸色。四周观战的人,陆陆续续离去,他们都认为易歌行根本没打算来打这场“必胜”的比武,所以他并不是迟到,而是压根不会来的。


人烟已稀,在场之人只余岩之藏和查朱二人依旧在等待。别管别人如何评论,他们都心知易歌行是言出必行的人,他绝不畏战。至于迟到的理由,武猿岩之藏不知道,查却之们也不知道,他们只是相信易歌行的为人,相信总会等到易歌行的到来。


虽说如此,漫长的等待还是让武猿心生不耐。距离约定的酉时,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时辰,这段时间里,岩之藏一直笔直地屹立在不归路上,眼睛丝毫不改地望着对面的道路。虽然他相信易歌行不是怯战之辈,但是等待的时间,他还是不能阻止自己去想到底易歌行为什么迟到呢?


是路上受阻?抑或是他根本就没重视这场战斗?武猿没有找到答案,只是忽然发觉心中有一团火不知为何而生,是愤怒也是怨恨。八年的等待,师尊的遗愿,终有可能实现之期,但明明就在眼前的践期,却显得这么近又那么远...


就在此时,风中突然响起一曲潇洒不羁之調,一个人自林中缓缓步出,赫然正是易歌行!只见其步调不疾不徐,似乎自己并没有迟到一般,走到距离武猿十步之差处停下。


“你终于来了。”


“我来了。”


“来吧,出刀吧。”


“别急。”


“哦?”


易歌行的脸色忽然浮现出一丝微笑...

***

萧寒的秋夜,凉意深浓,呼啸的夜风吹得二人衣襟猎猎作响。不归路对峙的两人,相对而视,谁也没先出手。


“不归路的规矩,你应该懂。”易歌行轻描淡写地说道,仿佛即来的生死之决于自己是毫无在乎的事情。“比武前,有几件事想先问问你,也好趁此时间让你的心冷静下来。”


“没错!人是我杀的,江南六起凶杀案连小喆七条人命。”岩之藏冷哼一声,在字里行间仿佛吐露出一丝重重的呼吸,显然他正在调息,要把最畅顺的呼吸调整回来。“所以你的约战,便是为了帮六扇门引我出来?”


“非也。与你一战,乃是因为我想知道当年在斩燕岛上所见到的刀谱,到底有怎样的实力。”易歌行嘴角微扬,眼神中流露出一种对即来之战的憧憬和兴奋。


“所以你在浪费我的时间?”


“非也。刚才的问题,是代查总捕头问你的。”


“哦?这么说来你加入了六扇门?”


“非也。”易歌行淡淡道,“我只是帮我的朋友问的。”


“你们岂非只认识了月余?”


“正是。”


“但是我和查总捕头已经结识了八载。”岩之藏的语气依旧冰冷却隐含着一丝不耐,但他的呼吸已经渐渐畅顺起来,心头的无名怒火也渐渐平息。他心知,眼前的对手和以往遇到的每一位都不一样,他必须谨慎以对。


易歌行没有再说下去,却缓缓的拔出背后所负的泣血狂刀,左手轻抚刀刃。岩之藏见状,也同时拔出手中的斩燕,双手斜握于胸前。


战事一触即发,不归路中的空气似乎被对峙的二人间的剑意冷却得凝固起来。查朱二人站在一旁,也感受到了战场中二人对峙的紧张,冷汗竟不止地从额上流下。

***

啪的一声,一支树枝被二人的剑意折断,从树上掉落地下。声音响起的一瞬间,二人亦同时有了动作。


武猿岩之藏蓄势已久的脚步,如离弦之箭急奔易歌行而去,手中剑锋同时有了动作,斜握的斩燕自下而上划出一道银白的月勾,直取易歌行下颌。易歌行却似无意直撄其锋,足下一挪一转,斩燕划出的银芒便在他耳边仅仅擦过,下一刻岩之藏手中斩燕刀势一转,自上而下直劈下来,眼见易歌行即将被一刀砍开两段,却见他做出了一个惊人的举动,只见易歌行右肘一送一撞,岩之藏的肋下居然被他狠狠击中。


武猿急退数步,深深地进行着呼吸,人的肋下毕竟是极其脆弱的所在,即便武猿曾经在穷山恶水之中磨练出一身坚实的肌肉,也难免有些许影响。但武猿的脸上却露出了一丝狞笑,目光中燃烧着一种近乎癫狂的欣喜。


反观易歌行,其神色镇定自若,甫现身不归路时那种轻佻不羁之感,消失得无影无踪。似乎生死之战于他,并没有多大的特别,反而其神色中隐含着一种已经看淡的输赢、甚至生死的冷静和洒脱。他将手中狂刀一抛一接,反手提刀作势而攻。


“你终于用刀了吗?”岩之藏狞笑着,声音中难掩其兴奋。


“你先调息,待理顺了气息,我们再继续。”


岩之藏冷哼一声,便疾步奔向易歌行,其手中斩燕平举,左掌立于剑旁,赫然正是【秘剑·燕返】的架式。看在眼里,易歌行心中已有分寸,面对对方杀招,他竟做出了一个惊人的举动!


秘剑燕返,一式三分,极目的银白光华划开了夜空的黑暗,在不归路上绽放出耀目光彩。速度的极致是什么?也许此刻岩之藏的一式燕返便将其诠释得淋漓尽致,一道瑰丽的银光如月光洒耀大地,剑的形在这一瞬间竟似消失无踪,剩余的只有逼人的剑压和极速的剑影!


一旁观战的查朱二人不由惊叹,连声叫好。三尺三分长的野太刀,其重量要远重于一般的刀剑,平常人要单手挥动已是极其困难,而武猿岩之藏居然将野太刀运使如风,实在令人不胜惊讶。


动如雷霆、迅若疾风所说的大概就是这样的一种状态吧。面对致命一式,易歌行心中居然燃起了一如当日和凤长空对决时般的欣喜和兴奋。也许,每一个站在顶端的人,看到自己所站之处外的高峰,都难免会生出一种征服山巅的冲动。屹立顶峰,是一件寂寞的事,当回首身后,却发觉自己已然独自一人,虽然站在山峰一览众山小,但是却也深感孤寂。


屹立顶峰所观看到的天地苍茫和自身独自一人而感到的孤寂渺小,二者间的冲突,会让人的观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诧异感。不单是武者,任何站立顶端的人都是如是,天地之大,是出乎世人意料的,而自己却是那么的渺小,一颗尘埃在苍茫天地间是渺小得可以忽略的。这种诧异感,正是验证一个人是否能再进一步的试金石,有的人站在顶峰便将视野封闭,以为自己所处的山峰便是时间最高处,便不再拥有突破更高峰的勇气和毅力;有的人站在顶峰耐不住寂寞,久而久之总被落下神坛。


易歌行也感受到了这两种相悖的观感。但他却是感到了欣喜和激动,是啊,自凤长空死后,还有谁能带给他挑战巅峰的紧张感呢?答案就在眼前。


几乎是在下意识之下,易歌行足下急退,同时手中狂刀有了动作。眼前一式三分的银光,避无可避,每一个方向都把易歌行的退路封住,因此要避开是不可能的,那么要如何破解呢?易歌行心中已然有数,也许只能比对方更快!


只见易歌行手中狂刀化作一道锐芒,直削岩之藏前胸膻中穴。快,极致的快,快得不及眨眼,犹如流星急坠,一式毙命。


即使是一个不懂武功的人,看到易歌行此招,都会大吃一惊。面对对方凌厉剑锋,他不仅不闪不避,甚至连挡也不挡,反而是直撄敌锋!更让人讶异的是,这一招明显是匕首的基本用法之一的“豁字诀”!要知道,泣血狂刀是用极海寒铁所制而成,乃是一把霸刀。霸刀者,重而坚硬。因此将霸刀运使匕首技法,可谓匪夷所思!


两道极目锐芒一瞬而接,胜负即将分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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