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旺财说:“没计较没计较,不过大伙儿放机灵点,一有什么动静赶快找地方躲起来。地窖,庄稼地里都行,鬼子进村,时间也不敢待多久,大伙还要多注意那些狗仗人势的汉奸。”
大发子刚好从西边踱过来,听他们谈白聊天便停下来,好奇地追问马旺财:“什么叫汉奸?”马旺财说是替日本鬼子卖命的中*国*人。大发子张口就骂,这些狗日的良心在哪里?还帮外人害自家人?彪子说他,骂也没用,还不是为了保自己的小命,贪得点好处?大发子说也不怕祖宗十八代被人骂翻身啊?
彪子东边屋拐走来一个人,是换了一条大裤衩子的毛丫头大,他走着走着就停下来了,扯着噪子喊毛丫头娘回去做饭,说前心和后背都贴到一块了,一会吓一会饿的死又死不掉。话没说完掉头往回走,边走边还叽叽咕咕地数说着一些听不清楚的话。
毛丫头娘应了一声起来就往回走,大伙也都各自散去。奇怪的是,太阳忽地就掉到山下去了。
10
晚上。彪子就着一把炒黄豆喝了一碗闷酒,忘记自己有没有洗澡就迷迷糊糊地上了床。睡的早醒来也早,彪子却不是在早晨醒来的,他做了一个恶梦:同样是在深夜,他带了一把大砍刀,从沙包渡口的小木船上跳入江中,顺水游到了荷叶洲上,他找到了鬼子住的房子,见床就砍,似乎砍死了十几个鬼子。接着听到“嘟嘟嘟”的哨声,他慌忙逃出了门,却见门外天色通明,那些砍死的、没砍死的鬼子都浑身血淋淋举着枪将自己围在当中,并且圈子越来越小,他的砍刀还在飞舞,砍在鬼子身上却砍不死人,他一急便跺着双脚,这一跺人竟然飞起来,只是飞不远,刚落下就有鬼子围过来,他只得拼命跺脚,再跺几下屁股就挨了一巴掌,他就醒了。荷花轻轻问他发什么神经。彪子说做恶梦了,很恶很恶的梦。荷花就叹气,抱怨说这日子怎么过的,白天担心,夜里害怕,也不知道哪天才过得上正常的日子。
彪子想安慰荷花却又没话说,手一伸就摸到女人的胸脯上,软绵绵又有弹性,他借势就揉了几下,不曾想这激发了男人的原始充动,他对着荷花的耳朵轻轻说:“想不想?”荷花一时没听明白:“这大半夜的还能想什么?想了也是白天的事情。”“你不想我想。”彪子说着话手就顺势从上身滑下,停在了腰间。荷花明白男人想什么了,也没拒绝。男人身体好,如果没喝酒一到天黑就像头饿狼,上床就想着这事。自从孩子出世到现在有两三个月了,男人还没碰过一次自己的身子,这是结婚这么多年很少有的事。所以当男人的手拽下裤子时,荷花并没有去制止。黑暗中男人窸窸窣窣褪下裤子爬上来,手没停身子像一张弓,忙活一阵却进不去。彪子就着急,两只胳膊如两条蟒蛇死死的捆住她的上身,像要将她的骨架勒散,但下面依然没力,在他低吼一声后,终于变成一条没骨头的蚂蝗瘫在女人身上。荷花只觉得大腿内侧猛地浇了杯热水,滚烫滚烫的。
荷花心里便有些难过,她一只手按摩着男人的头,一只手从男人的胳肢窝里圈出轻拍着男人宽厚的后背,累了累了,困吧!彪子没了睡意,他觉得对不起女人也觉得没面子,倔犟地试图再努力一次,但结果更惨,弄得自己浑身大汗淋漓,也纠缠得荷花全身上下如一节刚从水里捞起来的莲藕湿漉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