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步从公车上挪步搬下小车,我已经难受到想趴着,胃里空空,虽然没翻起来,但已经想吐,我想,那刻的自己脸色一定难看至极,不是铁青就是刷白,觉得自己此刻该会瘦弱许多,推着熟睡的娃娃进到商场,就使劲看看镜子里的自己,显然不符预期,依然肩宽体肥的,摸摸肚子,也没有想像中的扁平,软软的还难受,让人失望,如此难受,却依然肥胖。
今天坐这公车晕成这,完全出乎意料,其实昨天已有预兆,陪娃坐木马的时候也是有类似感觉,只是短暂几分钟,所以未在意。而今晕车,就说明该注意点身体了,早知如此,就该呆在家附近玩玩,不坐车出来。
奄奄一息那刻,想到可能会死掉,而又觉得自己“该”,这状况肯定是自己作的,连着几个晚上,通宵看那些书,这身老骨又怎经得起。
难受的时候,就挺羡慕人家,更羡慕人家的小孩子,有一堆关爱围在身边,无论遇到什么不好的事情,都有不离不弃的陪伴,有温柔而充满力量的安慰,而这些,我只能观望,偷偷的羡慕,生怕别人发现这些我都没有。孩子也一样注定要缺失许多,所幸也不是全无,他还有我。
每个人都希望委屈难受的时候,有个人站在身后,告诉自己该怎么对抗,告诉自己,有他在,我,什么都不要担心。而现实中呢,我的人生,似乎一直没有这样的时刻,需要的时候,该存在的人却总不存在,该怎么办,怎么坚持,都是我自己的事,什么时候都只有我自己,独自享受着无可救药的难受与落寂。
为什么就是这样,为什么呢?没办法回答我自己。很想当过往是个梦,那一切还来得及,还可重来。而我又清晰明白的知道,一切已经开始,不可当是梦,除了继续,已别无选择。
来到了商场三楼,找到那家去过几次的果饮店,点了杯果饮,和店员交侍了声,说不舒服,果饮需要温一下。我就推着小车找了个角落坐了下来,趴在桌上,碾转反侧,还是没有好转,随即勾起了所有悲凉,想着即便此刻死去,亦是寂静无声的,没有人会察觉,就像一粒尘埃,飞了一段落入尘土中一样。父母尚在,这种念头转瞬即灭,不能常伴父母身边已经很是不孝,一个小小的晕车,居然想到可能会死掉,徒增老人家伤悲,那才是该死。
现在这状况,不怨任何事、任何人,更不迁怒命运,不能原谅还是自己,曾经不努力的自己,后知后觉笨的让自己嫌弃的自己,摆脱困境乏力的自己。
喝了几口店员送过来的果饮,觉得好了些,小车里的宝宝也伸了伸懒腰,醒来了,凝望他,疲惫而尽量充满温柔的凝望他,他笑了,一直在笑,看来这一段睡的不错。伸双手抱起了他,揽进怀里,这一刻挺好。
明儿几个小伙伴约着去香堤湾,讲真,我没一点兴趣,只是说了太多回,她们兴致都挺高,就违心的答应去,孩子们应该喜欢,所以既去之,则安之。
改了改这章,又23点过了,哄娃,今晚决定,不熬自由,不翻书本,好好的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