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人一世,修行一生,因果业报,自作自受。我常沉浮于欲海情壑,几次险些丧命,“自作孽,不可活”,我想是对“思无邪”的最好道德支持吧。我对肉欲的贪着与执迷,真是色令智昏,虽疯癫痴狂不知几许,但未有计谋去骗取少女的芳心,片片真情,如桃花盛艳。眷爱淳朴少女的羞涩,亦爱两情喜悦时的欢快,一泓秋波绵绵,两黛眉目脉脉,仅想着就已不禁神魂颠倒了……
然而,面对自己偏执的孤独,依旧无药可除。王鹏用“通过知识获得解放”来劝服我,寸超则对我一直深情款款,不离不弃,作为哥们,他们俩对我的爱,我都珍重。但毕竟男女有别,我内心的缺陷,理应由一位女子来弥补的。因此,前日深夜,酒醉之后的哀伤,无处消解,便打电话给璐璐,面对她,满腹的委屈与埋怨,我哗哗的说个不尽,她在电话那头静静地听着,然后只轻柔地说了一句“志华,有我陪着你,不要担心”,顿时,我泣不成声。
“你有过的那些女人,无论是伤害还是快乐,她们带给你的是我所不能给你的,所以也感谢她们,而一个男人的成熟,大概是要经历几个女人之后才能有的吧,所以对你没有一点怨。”璐璐对我说的这番话,让我有点无地自容,我想女人的承受能力似乎天生要比男人多很多,无论生理还是心理,因此,换位思考,我能否承受我的女人有过很多男人呢?恐怕很难,所以璐璐比我清净,无论怎样,她心中依旧就我一个。
日衔西山,暮薄苍穹。校园内,隐隐人声唏嘘着今冬的迟来,盼着大雪纷飞,好铺垫出一幕童话剧,亦可追逐嬉闹,玩乐连连。此时此地,虫豸与鸥鸟都已遁形无迹,他们已是归去了吧,不知来年,我还能否与它们再度相逢。留人间多少爱,迎浮世千重变;和有情人,做快乐事,别问是劫是缘。本为驻留,何堪伤别离?我相信今世的悲哀与欢喜,犹如华裳褪落,终究荡荡入尘,而此地的恩爱仇怨,等到暮然回首时,想必也都将会有另一番远致。
2011年12月4日
写于烟台南山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