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警:
1.巨雷,随时坑。
2.随便写,纯架空,无历史知识无逻辑。
3.看笑看吐看出鸡皮疙瘩请自行就医。
“长安一片月,万户捣衣声。”
过了三更,太后还没有安寝,底下太监宫娥便只有陪着。自小皇帝登基,太后垂帘听政,这堆成山的折子,以前是整夜耗得先帝不眠不休,现如今把个向来万事不理的女人家也拖在了里面。
脱了朝服,还在先帝的孝期,贵为天子之母,也不过一身素衣。她走到窗前,看月华如洗,免不了也吟了这句,接下来倒也不必她问,自有人递上折子回禀她今冬将士寒衣所需银两已拨付齐全,太后娘娘减了宫中的用度开支以解户部之急,朝中上下无不叩谢娘娘。
“太后娘娘,大将军回京复命,今日已在城外馆驿歇下,明日整顿容装进宫面圣。”
“这些事何必告诉我,外头自有六部各司其职,皇帝非无知婴童,有帝师教导,一般的政事料也能应付得来。我不过烦难时与他拿个主意,这高家的江山我一个女人家拿来何益?”
近身的嬷嬷听了这话,方觉是自己主子回来了。
她家娘娘打小就是个千娇百媚的女儿家,又是软糯的性子,若不是夫人那个胎梦被外人知道,道她是辅弼明君的贵重命格,刚刚及笄就被许给了太子,老爷夫人又怎么舍得将她送到宫里来?
这寒来暑往也有二十春秋。她家娘娘的模样、性子,先帝自然爱重,况且自她入宫以来,国事顺遂,外敌不侵,纵然是身子弱些儿,到底后来也有了如今的小皇帝。先帝自然也有宠妃爱奴,但帝后和睦,她这个位子几无动摇。
只是主子性子虽好,对人对事总是淡了点儿。先时先帝身边有了新人,她也不怒不恼,先帝来看她,她便也一样笑语盈盈,若先帝一时不来,她过她的小日子一样自在安乐。便是这掌理六宫事,那时如贵妃宠冠一时,她就推说自己体弱给让了凤印,到如贵妃家失势,皇帝亲手拿了凤印来哄她,她嘤嘤软语接了,转头还不是将琐事丢于女官们。
所以,大行皇帝出殡那天,现如今这慈寿宫里的一众,也是不大明白太后娘娘哪来的烈性,一头撞了先帝的棺椁?万幸太医救得及时,三日后太后醒转,帝师、相国齐齐跪了,道帝后情深,亦要体恤黎民苍生,以社稷为重。小皇帝更是哭啼啼抱住母后,问母后是不是不要儿臣,儿臣定当好好读书,不负先帝母后,不负天下云云。
令熊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到的就是这样的画面。想了想,应该不是在拍戏,本城电视台没有这样的大手笔。按捺住内心的强烈好奇,还是接了国玺,道是替皇上保管,我们妇道人家懂什么天下大事,总还是有赖你们一众忠臣良将匡扶大周。
到了夜里,到御书房坐了一宿,总算知道这并非梦魇,自己那一世独活到九十岁,想着一闭眼过去,那个人在地底下怕是等都等烦了吧,谁知道冥冥捉弄,又到这里来熬煎。
第二日便收拾齐整坐到了珠帘后面。
前头是个十岁的小儿,后头是个死了男人就寻死觅活的妇人,这满朝文武不说谁有不臣之心吧,至少是自诩天下付与己肩,走过场般上奏一圈,就要臣以为臣以为,等着座上的人准奏了。
偏她将户部所奏数字在心中过了一遍,又问了今年税赋几何,国库钱粮余数,今冬预计开支,算了一圈,独少了军中寒衣一项。户部兵部两位大人的汗也就下来了。
按理两家并非克扣,只是如今这镇守三关的大将军眼高于顶,一向哪将他们这些文官看在眼里——便连皇帝也未必看在眼里,他只说江山为重,帝位更迭之际,外敌更易趁机来犯,安顿好边关防务才回京拜谒。说起来,他都十年没回来了。
今冬因先帝事,国库开销颇大,冬衣一项,虽不算多,倒也可以省下来,便着了去岁的旧衣又何如?二人正是这个主意。
“刘大人,你可知这江山社稷靠的是什么?”
“启禀太后娘娘,自是有赖皇上英明,太后恩德。”
她笑自己到哪里都是操心的性子操心的命,嘴角一咧,隔着帘子跪着的人看到的便是清清冷冷的笑意,心下一寒,头已是低得更深。
“世上并不缺你我这般锦衣玉食在书本字眼儿里空谈什么家国天下的。我大周寸土不失,靠的就是边关将士离家千里,抛妻别子,风餐露宿,寒暑相继。”她将折子扔出来,“户部的难处我知道,这倒罢了,左不过我来想法子。但这心思若是再有,我是不知道你们与大将军有什么过不去的,我只当你们没打算将我们高家放在眼里。”
满朝皆惊。
谁知道这太后娘娘是怎么了?千斤重担给压出女中豪杰范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