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次缝针了,又是在脸上,这次幸亏是在下巴,留疤的话可能还不太明显。从小就对医院有种恐惧感,倒不是因为怕疼,从小家里穷,一是没钱生病住院,二是医生护士和手术器具的冷冰冰更让人心寒。
奶奶曾经读我说,我一岁刚学会走的时候从楼上掉下来,正逢过年。去了医院,医生护士基本都不给好脸色看,家人求爷爷告奶奶的才找到好医生。虽然我命不该绝,只是眉头一点擦伤,这多亏了我家后面那棵枝繁叶茂的大树,但是家人却在整天的埋怨和冷言相向中度过了新年。当时的我还不记事,现在脑海里印象最深的还是空荡荡的走廊,脏兮兮的病床,冷漠的医生和可恶的护士,当然还有我最爱的花尖饼干。
再一次去医院是在我大概三岁的时候,我跟着堂哥在村里玩,我俩相继从一个大石头上往下跳,我一不留神嘴巴就和那块大石头来了个亲密接触。瞬间嘴巴,石头,地上全是血,这可吓坏了比我大一岁的哥哥,他赶紧去叫大人。等妈妈赶来时,我已经把嘴巴里血吐了,后来检查发现就是嘴唇上破了个小口,家人也没当回事。过了两三天,伤口结痂了,才发现我变成了“兔唇”,家人这才慌了神,赶紧带我去医院。到了医院,医生说了一句话让家人腿都软了,“这孩子的嘴已经长住了,但是如果这样下去肯定会留下一个疤,很影响美观。如果想治疗,就必须把愈合的伤口再用锉刀锉开,缝两针就好了。”爸爸妈妈和姑姑在一旁,谁都不敢下这个决定。沉默了好久,我妈终于忍不住了:“锉开吧,要不以后成兔唇了,连老婆都讨不到。”由于当时年纪太小,还不能打麻醉,我就这样直接被几个大人按着,被硬生生地锉开了嘴唇上伤口,又被缝了两针。这事已经过了大概24年了,印象非常模糊,但就在脑海里印象最深的就是地上留下的一摊血(可能当时比较小,一丁点血在我看来也是很多的)。感谢母亲的“狠心”,如果不是她当初下的决心,我现在可能就是一个“残废”了吧。
后面两次缝针都是跟我最热爱的运动――篮球有关了。第一次是2014年,在南京。我刚刚跳起来准备给欣哥一个大帽,可是她却没有跳起来,在我落地的瞬间,他才跳起来。当时我还在想,这家伙躲得真是时候,要不然……我正想着下次我得注意点,不能跳太早了。这时,他的脑袋和我的下巴亲密接触。在他那巨大的作用力下,我的上嘴唇立马开了个口。本以为没什么事,但是当我吐出一大口血的时候,我才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随后,他和我辗转了几家医院,社区小诊所,社区医院,东大附属医院,被告知他们这里处理不了这个伤口。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那是生平最害怕的时刻。几家医院都不能缝针,这真是个“噩耗”啊!幸好我是在南京,一位医生给我指了条路,南京口腔医院,专治这些伤口。我俩就急急忙忙打车赶去。到了以后,待医生检查过后,轻描淡写地说道“没啥大事,缝几针就好了”。我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处理伤口,酒精擦拭,打麻醉,缝针……不到半个小时就结束了。这可苦了我的胃了,大概一个多星期都没有好好吃饭!从那次以后,打球确实小心多了,有时候竟然对球场产生了恐惧!
今天,再一次来到医院,小心翼翼地处理了下,然后又小声地问医生“医生,您好,麻烦看下我这伤口用不用缝针?”
“你这肯定得缝啊,这么大伤口,缝了好得快!”医生很轻松地边说着,边开药单去拿药!
当我再次躺倒病房的床上时,浑身都是颤抖的,又一次感觉恐惧来袭,浑身鸡皮疙瘩,手不自觉地抓住了床板,双眼禁闭,嘴中默念“不怕不怕,缝两针哩好了,要不留疤”。在等医生缝针的时间,我可谓是如坐针毡,脑子里还在审视着以后是否还去打篮球了,是不是该换种运动方式了?!等医生熟练地缝了伤口以后,并嘱咐我不要碰水,明天打破伤风,三天后来换药等等。我的这次医院游再次结束!又一次是因为打篮球进医院,缝针,我想我以后确实得考虑考虑换种运动方式了,不再搞这种剧烈运动!多坐坐有氧运动,应该还可以减肥的!
医院,这个令无数人都害怕的地方,希望以后不再因为自己的疏忽或者错误进医院了!以后也得长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