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年冬天,阿乔死后,阿呆的状况越来越差,癫痫的频繁发作,耗尽了它本就不再旺盛的精力,它的眼神日渐空洞,时而麻木地看向地面。四肢乏力,走路也是摇摇晃晃……
14年夏天,阿呆徘徊在死亡边界,几度经历濒死的挣扎,但都奇迹般活了过来。那段时间,一家人的心都揪的紧紧的,矛盾而忐忑。一方面,希望它能活下来,作为家里唯一的狗,多陪我们一段时间。(写到这里就哽咽了,好沉重,原来时间不能缝合伤口,回想当年,历历在目,仿佛伤口上的血还是殷红的。)
而另一方面,却又禁不住在想,或许死亡对于阿呆才是一种解脱。正是那时候,我突然能够理解“安乐死”这种结束痛苦的方式。
阿呆不吃也不喝,不发病的时候,自己把头扎进书桌与墙的空隙里,外表看似平静。如果你能看到它的头,你会发现,即便是癫痫不发作,它的头皮也是一跳一跳的,头疼是持续的。
一家人的神经都是紧绷的,听到阿呆发病的声响就赶快跑过去,把它抽的僵直的身体拖到不会被桌角磕到的地方,拍打摩挲,一声声唤着阿呆的名字,直至它从僵直中软过来。随着癫痫的加重,阿呆抽搐的时间越来越长,每次都是口吐白沫,牙关紧闭,舌头青紫,大小便失禁……
一家人不得不面对这样的事实,我们正在失去阿呆。阿呆尽管活着,也早就没了生机。
阿呆是家里的狗二代,它妈豆豆生它时难产,也在鬼门关走过一遭。阿呆作为幸存的独子,享尽溺爱。可是到了2014年,这仅有的独苗也要离我们而去了,很难想象家里突然没有了狗,会是怎样一种的难挨。
父母说,若是阿呆死了,不许再养狗,狗这东西骗吃、骗喝,还骗感情。可谓爱之深,恨之切了。
那段时间,我每每想到会失去阿呆,感觉家里的空气都是窒息的。
直到看到一句话,大致是说,“失去的痛苦,源自拥有时的欢乐,治愈失去的良方,莫过于重新开始。”
猛然间,我被这句话点醒,寻找“继承者”成了我当时最大的慰藉。
于是,我便在网上开启了寻觅“香火”之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