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己


最近的我有些不纯粹,到底发生了什么呢,可能就是内在又裂变出了一些人事物。不能言明的某些对话,不过我已经习惯,我不希望它们伤害我爱的人,但是又忍不住,我拼命地克制,痛苦很像在说谎。又再度对一些约定俗成的感到某种奇特感受,仿佛全身界面的感受,从未遇见过真实的熟悉,隐喻背后都是真谛。如果在书写中我不能将自我遗忘,无疑失败,我被强大的自我打败,岂非太过正常,但我不是能够被说服的,人都是被「爱与简单」春风化雨的,或许某天,一言不发打了一个转弯走上另外一条道路,我想我只是对我不熟悉领域产生了过分的专注,产生了离奇裂变。

我也不是很清楚。我甚至觉得潜在的目光也在人头攒动,文本的意义也在逐渐疏远,我开始变形,不能够临在,有一个小说被写废了,不过很正常,因为里面没有我真实想表达的,有的只是矫情造作和故作姿态。如果有人有所得,无非是准备好,如果我太着急了,那就是我急功近利,无论我想要什么,是我吃相难看。很多时候,从身心,我诋毁自己。所以我接受不了很多的疑问和评价,内在环境不好。譬如,和我说心里话的人我会觉得浪费我时间,譬如,和别人讲心里话我会觉得毫无意义,不改变现状。就算说这是一种对现在生活的不满,我不会去反驳,扭曲自己的状态总也是不对的,错误的关注并非有情,正确的切断反而无价。他们常常令我觉得是对的,他们常常令我觉得怎样,我都自叹弗如。

并非对错的指摘,这不是根本,而是通道被生生砸断了,我似乎还在怨念着什么。人们要求很少,而我的纵然没有表达出来却还是很多,多到我爱一个人就给得太累,感觉到的输入总是太少。这也是我不想爱和进入某种轨道的原因,我能够镇定自若地做出所谓正确,而一直存在的轨道唯有自身清楚。

就像我知道我根本的问题,却总觉得没时间了,太晚了,根本一点时间都没了。我并没变化,也必须一直都是真切的那个自己,我必须说得无比清晰,哪怕见血,也许因此无缘或有碍,并不后悔,它像命一样的重要。我始终就是想抹除这个层面的我,这个我,是那般真实到孜孜不倦,渴望被看见的同时也被真实看见,真爱是流动的,受伤之后,很难再度流动。却仍旧怀有信心,可能就是最原始的生命力一种。

之前体会到被某种力量推着走,却不清晰真的是什么。我觉得能够解决小说中的时间最重要,因为我看见混乱的时间搅缠在我面前,而我不想求助,也不存在能够推动的存在,我心中特别清楚。就像从小到大一直伴随的原生感受,我训练的冷心冷情是失败的,下不了决心的是我。决绝也不够,只能说是不想也不喜欢亏欠和被亏欠。更多的是,宁可多给那么一点点。

解决时间的问题,我的理解最近累积的当下感不够,也会想起从前的一些事,包括某种重复的模式,一朝一夕很难真正变更。但是我不后悔,只是会辛苦身边最近的人,一边说话一边觉得说太多了,就是这样的,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人们为何可以拥有那样多的当下。我能感受到聆听之后的头痛,我会觉得别人听完也是这种感受。正是最近这种的缺失,令我感受到时间的倒退,所以小说的垒砌就失败了。我觉得没有什么,说来荒谬,一无所知时什么都顺风顺水,一知半解时也还算好,后来最是不顺——最近恐怕是想要的太多了。

如果想要立竿见影,最好活在现实里。

那些东西随心随缘就好,另外,如果阅读不是快乐的,那么创作就会是痛苦的。情绪如果是虚假的,而那么惧怕的背后,童年的光色真的黯淡了,其实并没有多么爱我的奶奶,只是毕竟有过共同生活的经历,内心兵荒马乱仿佛时时刻刻试图引发共鸣和激越回应,这是我的问题。但如果一件事情只是归因就可以解决问题,那就不会有任何的问题,我从不为了任何从前的惊动遗弃而后悔,也正在于此,我就会难过,会有反应,而精神又是时而抽离。

你不懂我,谁不懂我,都太正常。

我又太想要寂静。最近的状态不对,需要调整,或许需要后退几步看看,心里住下了太多不属于我的异己。

处理它们需要时间。每天都写不一定最好,也不一定最坏,我没有遇到过像我这般待我的人,也是很遗憾的事,我是破碎的,但我不需要任何的拯救,包括平等以至于显得是俯瞰的视角,这都不可能。它是一个缓慢的过程,离开,很漫长,就像根本不想真的死亡,也觉得不可想象。

也更不奢望有所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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