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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行中让人记忆深刻的,原来不是美丽的风景,好吃的东西,而是突发的意外。时间过去很久,还记得当时的窘境。
我夹到了女儿的手指。
当时应该是凌晨两点,一家人没有怎么睡,闹钟响了之后,起床背着包,在小区门口打了一个车,准备去看升国旗。小区门口有一堆呕吐物,是昨晚不知名的醉酒的人留下的。我妈带着孩子走去远离那堆秽物的地方,坐着等车。车很快来了。
我叫的是六座的车,可是来的是一辆普通的小车。一拉开车门,爸妈连忙带着孩子上车,可能怕人家等得太久,有可能是害怕司机拒载。毕竟遇到过这样的情况,我们一共五个人,虽然其中有两个是孩子。女儿坐在靠近车门边,我见他们坐定,准备帮忙关上车门,车门一关,就听到女儿的声音“妈妈,夹到我手了。”
我赶紧又拉开车门,黑暗中我看不清女儿究竟哪里受伤了。一直沉默的司机打开了手机的电筒,从前座弯过身子照过来,我拿起女儿的手检查,这时女儿放声痛哭起来。她不是一个娇气的孩子,一定是真的夹痛了。我隐约看到她的三根手指上有小小的凹痕,应该是车门夹到的地方。由于后座太挤了,她便扶住车门保持平衡。我现在倒是明白怎么回事了,但有点晚了。爸妈两个人开启了责怪模式:“怎么回事?关门就没有看吗?”“怎么把手放在那里呢”接着就是催促,“不要哭了,快点关门走了。”
女儿还在大声哭泣着,我还看着她的手不知道如何是好,倒是没有流血,但不知道有没有伤到骨头。要想知道有没有伤到骨头,得去医院才能知道。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呢?听到爸妈的催促,我有点生气,回道:“急什么急啊?”爸妈说:“人家车还等着呢……”等着又怎么样,孩子受伤了,难道一句都不用安慰吗?我不喜欢他们这样忽略别人的感受。我吹了吹她的手指,试图缓解她的疼痛。但没什么效果,女儿还在哭,我妈再次催我快点关门让司机走,我只得关上门,也上了车。
女儿慢慢没有哭了,我们都没有说话,司机也没有说话,车里异常的安静。可能经过刚才的事,司机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也可能现在是凌晨,司机也没有心力跟乘客聊天。我一路隔一会儿就回头问女儿,好点了没,是不是没那么痛了。女儿没有回答我,但她止住了哭声,让我没那么担心了。最终我们没有去医院,我让女儿活动一下手指,看看能不能动,她的手指活动自如,没有什么异常,只是还觉得有点痛。
昨天跟老胡坐在楼下聊天,他说他有一天自己关车门,不小心夹到自己的手指,并伸出手指给我看,我看到他大拇指指甲的边沿有一点黑色,他说当时好痛。我又想起女儿手指被我夹到的事,女儿就在不远处摘花玩,我叫她过来,问她上次夹到哪里了,还痛吗?她告诉我不记得是哪只手了,说完就跑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