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2016年12月3日开始,我在简书上开始写作……这都源于一个偶然的契机:通过朋友写作的转发得知有简书这一平台,而也源于一个特殊的时期,于是在简书上写作便成了必要:惶惑迷茫,无处发声,内心苦闷……幸而得之,情绪寄托,思潮涌动。
01 对写作——我的理解
写作之于我,是一种行走于云端的精神寄托,我常常对文字付诸一种难能可贵的使命:借我灵魂,消遣浪漫,排挤情绪。我自认为就情绪拼凑的文章是没有价值的,我也常以为太过琐碎的生活击破了写作的朦胧和深刻。更是看不起那些所谓优美华丽的辞藻,常常让人觉得,美则美矣,华而不实。
所以在认知的进一步构造上,我常常于云端和烟火间寻求平衡,既有一种朦胧的美感,艺术化的创作,也有接地气的真实,来自市井街巷的人情冷暖。我常常于执和破中反复参透,执是执于一种真实的探索,对社会侧面的剖析,常常犀利而淋漓;破是破除缠绕于心的纠结,在更高一层上,平和和慈悲充盈文章的曲调。我既于一双锐利的双眼勘探人性,也必须饱含一颗温软而敏感的内心,直抵背后的关怀。这样既不显得冷冽,也不显得激进,是感性中的理智,理性中的温度。
写作的过程很漫长,我既在一个模仿的阶段,模其写法,模其思维,更在一个自我创新,自我突破,自我省视的阶段。最近爱看熊培云的文章,也爱王开岭的文字,他们不执着于立意于深刻,而也不泛滥鸡汤,只是用一种温暖的格调,阐述深刻而哲思的话题。
一直以来,我知道我的文章不缺失别人的赞赏,只是身边的,很少能有人苟同,给予回声……对于一个渴望用文字传递内心的人来说,就像《月亮与六便士》中所言,每个人都像囚禁在一个铁塔里,只能够符号传达思想,而更可悲的是,这些符号没有共同价值,我极度渴望分享这些财富,而很少有人有接受财富的能力,因此我的文字终将孤独地行走……
02 对写作——我的迷惘
在我无所事事,时处迷惘之际,屡屡在考场上失利,总是一阵无谓的自卑和自我质疑,那时我认为,我的自信并不是一种常态,更是,那种建立在成就上的自信,依赖于外物,在世事反复挫折下,重获自信是件太困难的事。而这种自信,就算获得了,又何尝不是处在更加患得患失的状态?
翻阅自己从前的文字的时候,很难相信自己从前的觉悟:“热爱是一种信仰,也是一种深植于心上的自信。”从儿时的坚定和纯澈逐步走向了今日的惶惑,我想有太多纷扰阻碍我追求的步伐,更苦于发声无人听,无人懂的境地……我总在写作上处于一种徘徊的困境,即抛开文艺的写法,接地气,朴实,被老师评价为没有特色;反之被称为过于穿凿;每每写好文章后,旁人总觉得写得过于深奥,思想过于深刻,他们希冀新声出现,又担忧我的过于飘渺,让人承受不住,好吧,总是要劝我归于平凡。
自然而然,写作成为我的一种表达方式,思想的宣泄于我来说正常不过,思想的清醒在人群中隐藏,时而让人觉得怪异和成熟,而我觉得这是一件必不可少的事。我总在遵从自我和迎合读者中反复徘徊,虽不会傲世而独立,也不肯流于凡俗。自我营销固然重要,只是不辜负期待同时,保留自我的空间,比如写作,这种力量对我来说是弥足珍贵的……
后来明白,我们永远无法成为别人满意的那个自己,可如果坚持做喜欢的自己,终会遇见喜欢你的人。那么,我就一直不问前程地写自己喜欢的文字吧。直面痛苦,也不乏迷茫,而文字也总是温柔一刀,我终会温软地看待曾经的故事,曾经有过的惶惑。
03 物化的自满——归于自我平静
我没有像简书里其他作者一样拥有上百上千的阅读量,但我也常常为了打赏的增多而喜悦,为文章入选首页的兴奋而沉醉。尝到了些许甜头,也间接化解了在学校里的沉闷寡言,就如同这个时候,写作是我的全部一样——除去了落落寡合,那种兴奋的感觉,就如同着了魔一样,深深攫取着你,叫你为之着迷……
那个时候的我,尚不知道自己,从一种迷途跨越到了另一种迷途,从一种自卑无力的状态走向自满封闭的状态……后者让我安逸,让我满足,让我以为拥有了所有美好,其实,在一次次的投稿中,像是一场豪赌,恨不得把所有文章都一一投遍,盲目而冲动,第一次的成功,飞上天去的轻飘飘,被下几次的拒稿而消磨殆尽,甚至失却了写作的动力。心灰意冷,怨怼编辑不识好文的时候,我发觉写作已经不是写作,只是在另一个战场汲取自我价值的工具。我的那些喜欢数和打赏数,也不自觉中成为量化我写作价值的数据,当现实满足不了的成就和激情,我便调转方向,在这里寻求乐趣……那么,这并不是我写作的初衷啊。
当物化的价值给予一个人可怕的自满,可怕的膨胀的时候,便无形被心中的理念固化而囚禁,我在自我的牢笼沾沾自喜,以为是更为充足的世界,却原地踏步,而自诩眼光深远,思想深刻……
我于是想到了三个字:“等风来。”短暂的平和,等待契机,当风足够有力量的时候,借此而飞,看大千世界。
04 “我终于能够按照自己的内心写作了”
我们真的知道自己需要写什么吗?”体制中有太多文章存在于老师口中,广为流传为标准文章,那么,标准何人所定?若是每个人都在“标准”下写作,该有多么可悲!更可悲的是,学生们还对这种“标准”趋之若鹜,奉为神明。
看完毛姆的《月亮与六便士》我大抵理解了。放弃所有,孤注一掷,“我只想画画。”人们眼中的怪胎——对梦想的狂热和坚定令人吃惊,“若是为了女人我原谅他,而为了理想我恨他一辈子”……“恨”,是一种无力感;而他追求的自由,是真正的自由,他深深激励着的那种热望,于我来说,只是手段不同,他是画画,而我是写作。
那么,我离“按照自己内心写作”,约莫更近一步了吧。我想丢弃所谓的雄心壮志,抛下吞噬自己的灼热的渴望,做一个新的人,保持单纯,保持新奇。听到理想的光辉,簇拥现实的一地鸡毛。
于是我听到自己说:“一心赤诚地写下去,无论是煮酒听琴的情怀,还是丑陋现实的嘲讽,生活琐碎,让人失望,让人落地,让人狂喜,让人真实;理想远离,让人朦胧,让人刺痛,让人飞行,让人直面。便如此走下去,终于地,我会看到一个真实的侧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