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爸爸离开我们5个春秋了。翻开老照片,在这寒冷的午后努力拼凑散落在记忆里的碎片,细数过往的那些年,那些事,那些人。清晰而模糊的记忆,又梦回故里……
爸爸,我想对你说:你走了这5年,家乡一切都变化了。您老人家一直说的家里的路也硬化了,楼房我也修起来了,您生前给我们所说的,我们都没忘记,母亲也我也照顾的很好,家里孩子学习进步,您说过,不管怎么样,都要让娃念成书,再不能走我们做生意的这条路,还有曾经我们的院,现在没有住人,但上房母亲打扫的还是很干净,每次回去,我都要从下面院子里去一趟,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下面院里比上面楼上亲切,每次回去都是回忆满满,忍不住都要推开门进去看看,心里知道现在房里也没有什么,但还是想进去找点什么,进去之后才发现一切都变成了回忆,没有了往日的欢声笑语,没有了您老人家的唠叨,叮嘱,和每次我遇到困难时您给我出主意,给我打气加油的话语,就这样回忆我们一家子在一起的那些日子。
从上房出来,我不由自己的走进了我们结婚时的房间,推开房门,一眼就看到了您老人家为我们结婚时买的家具,记得很清楚,家俱是我们俩从天水市七里墩有一家家具厂买回来的,那个年代能从天水买回来的家俱也算是有点档次的了,也是款式最时尚的,那个时候我年轻,根本不懂的父母亲为我们所做的一切,到后来才发现父母亲为了我有多么的不容易,记得很清楚结婚时的房子以前是土地,母亲为了以后地面好打扫,便叫了庄来的会贴砖的人,(建明爸)庄来人管他叫余家老汉,叫上来把我们房的地面和房外的花园整个都收拾了,到现在每次回去碰到建明爸都感觉格外亲切。现在想起来,虽然那时候那么艰难的条件,父母亲所做的这些都是多么的不容易,多么的伟大。我们长大了,父亲去永远的走了,给我留下了很多遗憾。
父亲为人厚道,心地善良,通情达理也带给了我好多做人和处世的方式,今天所走的每一步路,都离不开父亲的教诲,一路走来,父亲给我所说过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理。为了抚养我们弟兄,早出晚归,舍不得吃穿,伟大的父亲,您不曾远离,您永远活在我们心中。
记得小的时候,我经常偷父亲的钱,那是候我大爸是个当兵的,给我父亲给了一件黄颜色的军外套,记得很清楚兜上面还有扣子,父亲每次回家就把衣服脱了,等他出去时我就开始偷钱了,把扣子解开,看里面的钱是整的还是零的,如果零钱多我便偷拿2毛,如果是整的,我就不拿,拿了父亲就知道了,那个时候钱很值钱,2毛钱能买好多好多吃的,一毛钱5个水果糖。过年的时候也是我最开心的时候,父亲的亲朋好友多,正月里的时候都到我家就喝酒来了,我也就有收入了,来的人都给我给钱,也就是现在所说的压岁钱,5毛,最多的一元。那是他们喝酒基本上没有下菜,下菜主要就是橘子灌头,我进去有时混吃一口,到现在想吃的时候到超市买一瓶橘子罐头,始终吃不出来那时的味道。
人到中年才明白,人生最遗憾的事莫过于轻易得放弃了不该放弃的,固执得坚持了不该坚持的。人生就是一场苦行僧,年轻时总爱追问“永远”到底有多远,中年了才知道“永远”二字是最昂贵的誓言。不要太多相信许诺,许诺是时间结的松果,再结实的松果也会被季节打落。如今冰冻的心门就像那栋老宅,偶尔照进的阳光不是温暖,而是刺眼。
这个离别的冬天,承载着我太多的伤痛,四季的轮回里,心若微微一动,就会有千万朵花瓣逐情而去,那是忍住了痛,却没有忍住相思的凄美,愿天堂的父亲永远没有痛苦。
树欲静而风不子 子欲养而亲不待
2018年1月10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