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见复关,载笑载言。
你眼睛会笑,弯成一条桥。终点确是我到不了。
我找不到,我到不了,你所谓的,将来的美好。
我什么都不想要,你知不知道,我静静地依靠,紧紧守牢,不敢漏掉一丝一毫。
若你懂我,这一秒。
愿你看到。
那是风和日丽的一天。我们三五好友,一起游玩。中间,定然有你。有你的世界,才更明亮。在心中,至此从不感觉疲惫和失落。阳光正好,你我正好。我知道,你心里也是有我的,因为我知道你的,你知道我的。世间最美好的感情,莫过于心心相印。
春风十里,风光无限,走出来,外面的世界说不上青山绿水,但也别是一般精致。我们看景,也看人。我,在看你。
“大家快来看那里!”不知谁喊了一声,大家都冲着吵着闹着去跑向远方,我也心向往之,对呀,总不能掉队吧,这是一件多么难堪的事情。
但是,我有个小秘密。就是天生跑不快,也许,是锻炼不够,也许只好归结于天生的缘由。
我嘻嘻哈哈地心里着着急急地亦步亦趋着。近看他们走远,远看的已然只看到灰尘。又好气又好笑。好气自己这般,好笑自己竟到了最后。
该怎么办?心何处之?
远远的,近近的,眼前出现一个人,模模糊糊的,但却不是在做梦!
是他,是他,家齐,一个在我心中辗转反侧无数的人,一个乐意亲近他的我,就这样,真真切切地出现在我的眼前。
收起少女的青涩,我故作深沉地挥挥手,紧接着双手扶住大腿,“实在跑不动了”,我无力地说。
“是吗?”只见他嘴角微微上扬,一丝丝地挑衅。随风飞扬的衣衫,醉了山河,迷了少女。
飘飘飞舞的少年,完美也不过如此。在爱人的眼里,总是极致而美轮美奂的。温柔了时光,温柔了此刻。
我直起身,四目相对。
“真是让我费心,拜托可不可以不要像蜗牛这么慢?”话一出口,我竟无言以对。这根本不是我想要的情节。
心里蓦然升起一股不舒服的滋味,涌到胸口,我想,女生总是容易动怒的。我双手挽在胸前,也一副气势汹汹模样。瞪着他。
“我让你费心了吗?请问:费的什么心?劳的什么力?”我头不摇镇定自若地反问。
“别无理取闹,自作多情,这么大人了,难道还要我背你吗,别做白日梦了。”他淡淡地带着戏谑的口吻说。
“我自己会走,不用你提醒,谁要你背我,就你活在上世纪……”我反驳道,我也不知自己哪里来的措辞和勇气。
“那好,我在前面等你”说完,他自顾自地先走了,望着他的背影,真真绝情之人,头也不回!
我站在原地,没有要走的冲动,也没有要留下的冲动,只是,仿佛远方有一束光,向我这边射来,我接不住,也逃不了。我不能无动于衷,而又不好实施。对呢,我为何对你的要求言听计从。这一刻,我发现,女生总是不安分的,女人也是。既希望被驯服,又不希望被驯养。
我该走吗?我该留下吗?我不想和自己赌气,却又偏偏想赌一把。是喜是悲,是乐是怒。喜的是他来到,悲的是他离去。乐的是他关心,怒的是他无情。
不!不!我是一个独立的女子,不要被他左右!我要心灵的自由,不驯服,两厢情愿的自由!
是该欢欢喜喜地过去,还是矫情地在这踱步?眼看他不见,而我的脚步时而轻快,时而像灌了铅一般,挪不动,行不得。终究停留多于行走。
我是一个自尊的女子,受不了低三下气,忍不住指指点点。
但,这一切又算得了什么呢。梦里的现实,总是加点颜色,现实的梦里,搞不好自己就骗了自己。转而一想,人是即容易为自己开脱的。只是,接下来的路,怎么走,却又是一个问题。
大概又过了一会儿,我,一个怯懦的女孩,还是没有赶上队伍,看到旁边有一个一米高的小垒台,就靠着它,开始发起呆来。文人墨客的情绪,也许真的有宇宙情怀,而我,又开始顾影自怜起来。也许,外出,就是一次自己和环境相处的关系,就是自己和自己相处的大好时光。我这么一个小心翼翼的孩子,还是免不了要犯所有人都会犯的错误,也会偿愿意或者不愿意吃的果子。
而他,到底算我的什么?梦中的白马王子,黑暗密室里的昆虫?我无从形容。只不知,他还会是那个我温存的假想模样?而我,该是上辈子的情种,来充当这辈子的受虐者?麻醉的灵魂可否禁得起现实的敲击?
而我期盼的他,一如我期盼的更完美的自己,做出英明决断的自己。此刻,在享受还是等待?
而我,期不期盼他的再次出现?
而他,是否还是会回来,出现在离我不到一米远的地方?
而我们,还是惊醒了时光,还是凝固了彼此?
尘土飞扬,于不知所处,点点滴滴……
你若归来,我必相迎,你若离去,我心离思。我想。
抬头仰望处,一种气息迎面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