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冬日
喜欢雪,喜欢它的世界,无论是掩藏着的还是裸露着的,我都喜欢。
小时候,每逢下雪。
雪小的时候,我就会从树叶上,窗台上,小路旁,尽量的收集更多的雪,我都会一个人偷偷的把雪攥在手里,被侵犯的通红的小手用力的挤压、揉搓着,走回家里,被手温融化的雪水就有不少会浸透衣袖,每每的被母亲责骂,不当紧,还会再继续下去的。
雪大的时候,就需要跑很远,要到小树林里,选出合理的位置,先搞一个小小的圆球,在规则里来回的奔跑,直到滚出一个满意的雪球才算作罢,浑身汗透,头上冒着白气,带着满意,这时候棉衣袖,棉鞋都会被融化的冰水浸透,又是一顿责骂,看到母亲在炉火旁,熥着那湿透的一双棉鞋,没觉得有什么愧疚。
渐渐大了,我还是喜欢雪,只是不会在像小时候一样了,没有顾忌的无忧无虑,而是浅浅的一种享受,随意的抓一把雪,也是随意的在两手间揉搓着,随意的有些敷衍自己年少时的最爱,在带着体温的点滴里充满了回忆,被随意的抛弃了。
但,我还是深深的爱着这个季节,爱着它带来的喜悦,没有变化。只是变了一种表达,这种表达可以用长大来解释,是的,是一种年轮的边缘被磨化的解释。所有爱的改变,就是一种理解力的转变,理解了母亲,理解了母亲的责骂和惩罚,更是理解了冬日里,那透出温度的炉火,不会熄灭的艰辛,理解了我喜欢雪的情由,也理解自己放弃的由因。
年龄愈大,对于冬就愈是理解,理解了父母的不易,也理解了自己,放弃喜爱也是一种幸福。也理解了理解后的从容——理解了理解的笃定。
只是,我依旧喜欢雪,但我更喜欢自己的母亲,更喜欢我的家人。
我喜欢雪,喜欢冬天,喜欢在冬日里关怀我的母亲,喜欢在冬日里关怀我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