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冬日的阳光里

——01——

前天气温急转直下,逼近零下一度。天空中下起了柳絮般大小的雪花,一朵、两朵、三朵……数不清的雪花下在绿色的柏树上,青色的亭瓦上、干枯的草地上、灰色的水泥路上,不过一眨眼就没有了。

没下半小时,雪停了。孩子无不遗憾地说:“这雪也太小了吧,根本积不起来,没的玩雪了。”2021年的第一场雪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了。

——02——

孩子发烧反反复复,不得已请假在家一周。生病的人特别脆弱,人特别没精神地缩在沙发上,身上盖着毛毯,迷迷糊糊。学校的作业已经顾不上做了,只希望病情快点好起来。他吵闹着要回学校,在家太无聊,没有同学一起玩。

我自告奋勇,毛遂自荐般地要求他把我当成他的朋友,和我聊天就不会无聊了。哪知道被一脸嫌弃,说已经跟我讲不到一块去了。怎么就没共同话题呢,小小年纪就与我产生代沟,这都还没到青春期呢。

孩子不屑地说:“我们一起聊聊奥特曼卡牌吧。”心脏漏了半拍,故作惊恐之状问道:“能换个话题不?”“不能,在学校里我和同学们都在讨论这个话题,他们家里的卡牌册比我多多了。”“那你睡一觉或者吃点东西,或者去晒晒太阳,我干活去了。”直接被淘汰出局。

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喜欢上收集奥特曼卡牌,在我看来一点收藏价值都没有。他却乐此不疲地拿兴趣课积分换卡牌,有些重复的扔掉,有些保留,时不时地拿出来欣赏。在我的眼里,上面的怪物多丑陋,奥特曼差不多一个样,但孩子看得津津有味。

——03——

发烧了四天,周五体温降下,咳嗽却严重了。“咳咳咳……”的声音一下一下地敲打在我的心头。如果能许一个成真的愿望,我是多么希望孩子身上的病痛发生在我身上,让他可以健康成长。

再次带他到社区医院开了药,加起来有四样药。本来就瘦弱的身板,吃着这么多药,身体会不会更虚弱。不能吃鱼、虾、蛋,买了筒骨、小母鸡在周末两天好好炖汤给补补。

过完一周终于在周一去学校上学了。回来跟我说,有同学说好久没见到他很想念,他很开心自己被同学惦记着。有人记挂着自己是一种幸运,好过无人在意的存在。

——04——

冬天的太阳先凉后暖,小小的阳台被阳光照耀得特别明亮,盆栽里的植物将落叶、树枝散落在略微泛黄的瓷砖上,别具有冬日的情调,不忍当作垃圾扫去。幸好没有风,可以在午后的阳光下小憩一会儿,甜甜地做个美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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