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本文,建议安上耳机,聆听《最好的那年》❤❤)
那是和往常一样的一个闷热的夏日午后,猫咪慵懒地趴在屋顶,邻居家的爬山虎调皮地爬到了自己家,绿油油的,煞是好看。
小巷子里坑坑洼洼的道路装满了山路弯口大娘卖凉腐的吆喝声,小溪边妇女们洗衣服时用搓衣刷摩擦衣服时发出的刷刷刷声,如果时间再往后走一点,甚至还能听到一间小屋里几个人拥在一起打赢电脑游戏迸发出的庆贺声……
若是碰到下雨天,你我并排坐在家门口的石阶上,看着雨滴从屋檐上那么轻悠悠地落在水洼子里,世事的纷扰都仿佛随着那滴雨滴,在回忆里轻悠悠地打转着,奏响涟漪……
亦或是在一个月明星稀的夜晚,屋前昏黄的灯光与脚旁悄悄长开的青苔相得益彰,我们在某处大人看不见的小路上,偷乐着那没有被抹去的跳房子时画的白粉笔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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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还是和往常一样的一个闷热的夏日午后,生命轮回,屋前的那棵老树,又撒满了它的郁郁葱葱。
伴随着一阵阵的汽笛鸣响,提着行李箱的游子含笑归来,回到了这个装满自己童年的小巷。
院子里的石圆桌,还在。桌子上静静沉淀的凉茶,还在。
邻居家老被自己揪辫子哭闹的小丫头已亭亭玉立成大姑娘的模样,听到游子回来了,快活地拖着个凉鞋踏进了他家。
胡同弯儿住着的那家哥们儿,听到游子回来了,顶着黝黑的皮肤,光着膀子冲进了他家。
他们和那年夏天一样,在树荫底下坐着吃西瓜。可不再是一片一片的三角瓜,已经进步为勺挖大半圆了。
哥们儿吃西瓜不改小时候的邋遢样子,吃得西瓜水躺了一地。拍拍游子的肩:“大学生,大城市有啥好玩儿的哇?”
吃完西瓜来不及用餐巾纸擦嘴的游子,看着眼里放光的哥们儿,不忍说出待在大城市的寂寞,苦笑着吐出四个字:“一切都好。”
“大学生果然不一样,说出的话都叫我们听不懂了。”大姑娘将长发盘成了球,边说着,“哦对了,这瓜甜不?我们家种的,你别看这夏天热得要命,这日子啊再过几天,瓜都种不了了!”
游子边听边点头,边看着大姑娘那略带碎发的丸子头,风马牛不相及地提了句:“你们以后打算干哪行啊?”
“还能干哪行啊?种种玉米,娶个媳妇,一辈子对她好。”哥们儿把西瓜吃得不露一点红色,大刀阔斧地说道。
游子听了,脸上一抹平静,低头用树枝刮着松松散散的沙土。
“哥,你也是知道的,咱命不一样。”大姑娘似乎看出了游子假装的道貌岸然。
话语如抬头仰望的天,湛蓝如洗,却又登时触碰到了游子的泪点。
是不是到最后也只好委屈承认,咱命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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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快进键,开启。
我叼着半块好不容易吹凉的菜包子冲进人潮拥挤的地铁车厢,在企业狭小的工作室里偶尔仰望被窗子囚禁的天空。
你和小时候一样踩着凉鞋或是棉靴在田边奔走,目送着霞光暂别了远山。
我也不知道我和你这两种生活谁过得更好,却也因为时光的快进来不及思考这些。
一转眼,我们都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