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乘着西伯利亚的高压南下

带着去秘鲁渔场的梦想

它飘在明亮城市的上方

大概一万米的高空

它幻想着自己是大鹏鸟

抟扶摇九万里而南为

它呼唤着风儿

轻和着沙

它问风儿还有多远

风儿不答只是笑

它望着身下的灯火辉煌

纵身飘下

它看见身边无数与它相同的白色

落地即逝

它看见昏黄的路灯

像极了梦里大嘴的灯笼鱼

它看见彩色的玻璃窗

像极了梦里珊瑚的颜色

它看见行人吐出的哈气

像极了梦里飘走的气泡

它乘着一阵风

擦过一个少年的脸

少年回头

像是在找它

又像是在躲风

_ ——

落在海底的一瞬间

它欢笑

笑成了一滴水

铺满了一地。

恍惚间，一群鸟儿嘴里衔着鱼飞过

鸟儿脖颈上的RUFF，

闪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