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寅

2018年9月3日，星期一，雨转晴

一、

今天是外婆的生日69周岁生日，几天前我妈提醒我过几天外婆的生。当时没聊完就睡了，第二天晚上回家她：“外婆的生怎么安排？”一开始她说不知道他们怎么安排，昨天给我打电话说保保安排了在今天晚上在。

昨天傍晚老大（姨妈家的表姐）问我：“Yang妹，你啥时候去？”过去的一个周末刚用了两天假，在各种不可抗拒的原因下我说：“要上班呢，只能晚上去了。”老大说：“我也是，晚上去。”

晚上我妈问我啥时候去仍也是这样回答，我在盘算着等我下班过去都很晚了，后来想着早点到公司上早班。但是我在床上翻来翻去睡不着…后来各种计划最后决定不行就下班滴个车吧。

今天6.30就醒了，想着时间还早懒洋洋的收拾完出门。但是我大意了，今天不光下着雨还是开学第一天。小区门口三轮车一个也没有，好不容易看到返程的车他居然堂而皇之的拒载。

后来一个女生也在拦车我问她：“你到哪儿？”“古柏。”然后我俩各自转身，我实在太饿了，看路上没车回来还是先买了个早餐，但是等我买完眼睁睁看着那个女生走在前面把一辆返程的三轮给拦了，在那个车掉头时我喊着：“加一个到公交站的。”声音嘈杂司机忽略了我，但是那个女生把师傅叫住了，才搭了个顺风车！

二、

外婆是上月外公的生时幺舅回去了接上来的，因为早几年开始就有了阿尔兹海默症的症状，外公怕她走丢了给儿女添麻烦就不让她上街，一个人乡下老房子待着，外公的生活依旧是上街下乡。

但是外婆在家里实在太寂寞了，有好几次都传达了她想来成都的诉求但是平日大家都忙的不可开交没人照看她，夏天妈与回家的幺舅说把外婆接上来。

然后8月6日夜里下班回家听到多了个人的声音，一开始以为是姨妈进屋发现是外婆。

外婆来了以后加入了我家的抢电视大军，S要看动画，她要看京剧，我爸要看新闻，我对电视机是路人甲，我妈在外婆来以后也对看哪个台保持缄默了。

我妈给我的任务是给外婆洗澡，她头发越来越少了个子也矮了不少，小时候觉得高大的成年人老了只到我的下巴。

她脱衣服小心翼翼的扶着梳洗台，然后把裤子里的钱袋子取下来自言自语的说：“里面有那个谁给的…”这肯定是钱，我没问是谁给的，我的任务是给她洗澡。

让她坐着就过来坐着，差不多了就让她站起来她就站起来，非常听话我不知道以前她给我洗澡的时候我是不是也这样听话？

外婆中年就开始因为肥胖肚子大大的，到老了脂肪不那么多了但跟缠了两圈泄了气的游泳圈在腰杆上一样，软趴趴的皮耷拉在身上，可以看得出年轻时哺育过五个孩子的她也是丰腴过的。后背的腰椎处两侧凸起深陷了下去，腿很细没有多余的脂肪了，脚掌边缘长满了茧，脚指甲异常坚硬不知道有多久没修理过都有点扭曲了，可是周身皮肤都很白呢。

外婆跟我妈一样都有糖尿病，天热我爸就喜欢买西瓜急冻，我反对急冻并勒令让她俩少吃，我只象征性吃一片然后通常是我爸坐着吃掉一大半的西瓜。

我嘱咐我妈：“晚上不要让外婆吃那么多！”我妈说：“最近都是6点吃了才回来的。”我才勉强接受。

外婆在我家住了小半个月，姨妈接去彭州的工厂一起住了几天然后保保家就接去了。但是第二天晚上外婆又在我家，一脸的问号。然后是因为保保他们有点忙所以白天先在我妈这。

外婆说在厂里的时候，老大他们还去厂里给大娘过生了，然后在厂里住在五楼又当西晒实在太热了。

洗澡是柠水冲洗条件颇艰苦了些，回来后就先认真洗个澡。然后保保家又接走了。

姨妈家，我家，保保家离的都很近，所以很方便。

三、

于是下了班就保保家去，没赶上正点。不过跟我预想的一样这样的局面势必有一帮人在喝酒，果不其然我八点到时一帮男人在喝酒。

我自顾自的吃了点，顺便听他们劝酒聊天。期间听见我爸嘟囔：“看你瘦的那个样子哦，看到都烦。”我不踩他。

还有两位马上要服兵役的表弟也在陪着喝，然而喝的差不多了接到电话说明天早上8点半要军训，一下子就炸开了锅。

外婆这一趟是非常划算了，今年生日比外公生日隆重得多，80%的子孙都到场了。

开始了一顿争论，收拾完又开始了另一些争论我一激动做了个不雅的动作，事后想起来着实有点不对。

姐夫喝了酒有些脸色不好她俩个就先走了，然后雪妹两个也回家了，我弟跟着雪妹一组一起走了，我也要上班孩子上学，也需要安排先回家了还有一波在打牌的…

我妈问大舅啥时候接外婆，他说：“过两天，这两天睡不下！”大娘在工厂住的太热了，幺舅家也有兵役老弟也忙。我妈说：“那还是我带走先…”

于是我们四代人先回家了。

外婆的钱袋子鼓起来了，整理的时候才知道来成都时外公给过她零用钱。一开始她说的那个他是外公。

戊戌年庚申月戊戌日、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