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去买饭的时候,老板娘的儿子拉着她围裙的一角反复的问:“妈妈,是不是坐飞机就可以摸到天空和云。”
我的眼睛不觉被这个天真又想象力爆棚的小朋友吸引过去,约莫已经七八岁的孩童,竟然还有这么天真无邪的一面,倒是与以往同龄孩童留给我的刻板映像大相径庭。
提着饭回去的路上,我抬头看了一眼天空,阳光威严又刺烈,让我不敢与它对视,换了一个角度,不认输的又望去,原来已经这么久没有认真看过头顶上这片被沾满尘埃的天空。
我知道蓝色,像静谧深海一般的皓蓝就在这片白布之下,生活在城市里大概很少能看到它本来的面目,但这样也不错,反正没有人细细留心它是否换装变了样子。
回去后,我一边吃着饭,一边看着窗外对面的栅栏,花什么时候才能完全开起来呢?去年四月的时候花已经开的很艳丽了,今年却只有稀稀拉拉的几株。
也是看到花才后知后觉,对面住的人也很久不放那种分贝大到让人想骂街的音乐了,已经一个月了吧,或许她还在老家,并未回来吧。
犹记得当时每晚10点多就会准时响起的音乐和闪烁在栅栏一圈的五彩灯,起初我还因为受不了这种声音差点投诉对方,后面渐渐的习惯,把它当做时间报时器。
甚至对方哪天不放音乐的时候,我还会自言自语的问自己,是出了什么事吗?人真是个奇妙的动物。想想马上就要搬家,不住在这里,竟有些许不舍。
吃完饭,我拿着在假期野蛮生长的蒜苗想趁着这大好时光给它挖一柸土,让它真正的生根发芽。
在楼底下的花店挑了很久挑了一个小罐,我却犯了难,那几个蒜瓣原本就活着,又靠自己的力量生出了嫩芽,我要是把它们一一分开,再把皮剥了,它们会死吗?
想到之前自己养死仙人掌和绿萝的事迹,我又把它们安稳的发在罐子里,还是不要自以为是自作聪明的好。
说不定它们能活的很好,即便不能再生长,但那些破皮而出的嫩芽,依然会绿油油、光亮亮,也许这就是它们最好的宿命。
坐在窗前,我浏览了各大网上商城,脑海里开始描绘对新屋的布置,不出意外的话,应该会在那里住很久,所以得好好布置一番才行。
楼下的嬉闹声,扰乱了我的思绪,我随手翻开先前没有读完的《海子的诗》,里面有我去年秋天在公园捡到枫叶的标本,拿起来对着映进房间的阳光,一股与阳光交融在一起的秋叶的味道扑面而来,我知道这也是春的味道。
蓝色为媒,五颜六色为聘,大抵就是对平静生活最好的馈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