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音频主宰音乐的世代,在jpg图像传播光速的世代,我没有去过正经的音乐会,没有看过正经的个人美术展。因为艺术与美的便利店般的便捷易得,高水准的作品冲刷着我们的感官荡涤着我们的神经,也提升了我们对美的“阈值”——若是达不到令人惊骇神迷赞叹不绝的程度,几乎没有人会去称赞平常的事物是美的——但就是这,足矣称当古代美学匮乏的布衣百姓一生难以忘却的惊鸿一瞥。我们看着,看了很多,成为美这个产物的享用者,信息,资讯,态度,以图像的声音费劲心力地轰击,我们不生一丝波澜,因为它们没有达到我们的“阈值”。堪堪是连美都累了。广罗大众,看一张图,仅是一张图,一眼匆匆,而背后的耕耘者不尽茫然,而且这茫然并不会有太多人发现,因为它作为一种意识流的信息,比那还能荣幸获得一瞥的图像还要无声。
随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