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澡堂

湿漉漉的地面有几个月亮。灯黑了一路。云折射出黄光遮满天,天底下的山头压过来,山脚喧嚣的操场另一头,是深夜的澡堂。

人少得连雾气都聚不起来,两个人离得这么近,一同缓慢扭动着身子,沉默,是水从喷头击落地面的底噪。

出门时卖票老头打着盹,又被啪嗒的拖鞋吵醒,他睁开眼只看到离去的背影。


“人们的欢乐千篇一律,却各有各的悲伤。”

什么意思呢?哈哈一乐,谁都懂了;可悲伤,悲伤难以言说。实干家在演讲中认定忧郁没用,只有动手解决才是唯一的出路,他们也不是不知道,能解决的问题,又何来忧郁?


小情侣走进黑夜,没有打伞。

男生宿舍门口站着红衣女子,偏过头看到幽暗红褐的灯光,阒静无声。

外卖摩托停驻,恰好餐客走出门,慢悠悠地对着尾号。而我突然想到,刚才经过她时似乎该念句诗。

下午的雨,淅淅沥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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